別想歪了,靳水月肯定不是光着腿的,如今五月初,天雖然熱了,但她還是穿了一條及膝褲子的,類似於未來的五分褲吧,反正外面還有一條及地百褶裙,還有長長的旗裝,不掀裙子,誰也看不出來。
不過,靳美人天生麗質,肌膚賽雪,觸小腿纖細修長,觸之滑滑軟軟的,還真是考驗她家四爺的定力。
靳水月看着他那小樣兒,就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四阿哥知道她是故意的,不過都依着她。
一路上,馬車跑的很快,等侍衛和暗衛們確定沒有人跟蹤後,四阿哥才帶着靳水月進山溝了。
以她的速度,走進去都要一個時辰不止,不過趴在她家四爺背上就不一樣了,不僅能輕鬆休息,某人健步如飛,半小時都不要就找到了那個小山溝。
那位「千金公子」林佑依舊住在山洞裏,此刻正在山洞外頭生火烤着幾條魚,他身邊還放着一本書,是《中庸》,倘若不是書面很乾淨,靳水月都懷疑他是用來生火的了。
「林公子。」靳水月朝着他揮了揮手。
「四福晉。」林佑抬起頭看了靳水月一眼,以他的武功,早就察覺到有人來了,只是沒有走過山洞前面的位置,他是不會阻攔的,不過,他的視線僅僅在靳水月臉上停留了那麼短暫到不能短暫的一瞬間,就看向了四阿哥。
「四貝勒。」林佑輕輕喊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卻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我找我姐姐。」靳水月直接把這廝的無禮忽視了,不過也算不得無禮,人家本來就隨性,他們也應該入鄉隨俗才對。
「貝勒爺和福晉輕便。」林佑笑着點頭。
「出發……。」靳水月指着一旁的田間小路說道,她話音剛落,四阿哥就背着她狂奔而去。
林佑站在山洞門口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俊臉抽了又抽,他不是第一次見四貝勒了,雖然不了解,但是對於這位冷麵皇子的威名也聽過多次了,可這位爺現在還有一點點「威名」嗎?
不過,林佑還是跟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因為靳水月是靳明月的妹妹,肯定不會傷害她,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去了,大約是因為他收了靳水月給的兩千兩銀子保護費,要保護靳明月的緣故吧,林佑在心中如此想到。
靳水月去的時候,大姐姐她們正在做飯,雖然只是簡單的飯菜,但是卻香氣十足,姐妹兩人才走到了前廳,就發現林佑拿着三條烤魚過來了。
靳明月上前接了過來,順手拿到了廚房。
今兒個天色不早了,姐妹兩人雖然許久未見,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卻沒有那個多時間了。
看着林佑在外頭擺碗筷,靳水月忍不住拉着自家姐姐的手道:「姐姐都在這兒住了兩年了,不想離開嗎?」
「嗯……再等等吧,林公子三月已經下考場了會試了,上個月發了榜,過幾日便要殿試了,等殿試後,他便要離開這個小山溝了,不能保護我們了,到時候我也要離開了。」靳明月柔聲說道。
「殿試?」靳水月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她聽錯了吧,會試考過後榜上有名的,百分百能做官的,萬一運氣好,在皇帝跟前表現的好,前途不可限量,可是這個林佑,在靳水月心裏就是個……小土匪啊,能行嗎?
「嗯,林公子會試第一呢。」靳明月笑着說道,臉上竟然露出了自豪之色:「他這次殿試,三甲之一是肯定的。」
「就他,能行嗎?」靳水月表示很懷疑。
她聲音雖小,可是林佑卻聽到了,俊臉又是一抽,卻依舊乖乖的擺碗筷,他沒有發現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就三套碗筷,被他擺來擺去,看的一旁的丫鬟眼神都不對了。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靳水月,自家姐姐不對勁,不過她今日是來不及細問,只能等過幾日再來了。
就在她和四阿哥要離開時,遠遠侯着的暗衛們將靳水月買給自家姐姐的兩大包東西拿過來放下了。
「走吧,下次我沐休時,早早陪你過來。」四阿哥看出靳水月十分不舍了。
「要是我大姐姐日後能夠光明正大的生活,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必躲躲藏藏,那就太好了。」雖然知道這是一種奢望,但是靳水月真的很期待。
「放心吧,會有那一日的。」四阿哥一邊說着,一邊停了下來:「還背嗎?」
「當然。」靳水月點頭如搗蒜,拉着四阿哥道:「田間小路草那麼深,時有蟲子出沒,我最怕那種肉肉的蟲子了,外面山路難行,你要是想和我爬到大半夜,一起看月亮數星星,我也是不介意的。」
四阿哥聞言認命的蹲下身來,繼續當苦力了,還當的甘之若飴。
兩人回到京城時,正好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又急急忙忙去了靳家,人家一家老小還等着他們用晚膳呢。
四阿哥其實很喜歡和靳水月去靳家,因為那兒給他一種家的溫馨感覺,大家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戰戰兢兢,靳家人互相之間相處的那樣融洽、快樂,團結,那樣愛惜自己的親人,真的和絕大多數大家族不一樣,在他們眼裏,利益不是最重要的,升官發財也好,名滿天下也罷,似乎都是其次,親人才最重要。
和他們相處的多了,四阿哥也變得越來也隨和了。
幾日後殿試完畢,靳水月正好在太后宮裏呆着,讓人一打聽,殿試第一,狀元及第,竟然是林佑。
「丫頭怎的這麼驚訝?」太后有些詫異的看着靳水月問道。
「這個,我也認識一個林佑,就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之人了。」靳水低聲笑道。
「去看看不就是了,宮裏不少人都對狀元公感興趣被,特別是那些宮女們,大多偷偷湊熱鬧去了。」太后一臉寵溺道。
「巧穗去瞧瞧吧。」靳水月揮揮手吩咐道。
巧穗也是見過林佑的,讓她去吧,至於靳水月自己,還是別惹那個麻煩了,因為她家四爺知道她竟然去圍觀狀元爺,肯定會抓狂的。
沒辦法,誰叫自己嫁給了一個小氣、霸道又愛吃醋的男人呢。
「是,奴婢這就去。」巧穗連忙點頭,福了福身後出去了。
「你這丫頭,也有沒膽兒的時候。」太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還不是您家孫兒管的太太嚴了。」靳水月一臉委屈道。
「哈哈哈……。」太后聞言笑的更開心了。
「何事讓皇額娘如此開心?女兒可以聽聽嗎?」
就在此時,屋內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靳水月抬頭一看,竟然是端敏長公主。
「你來做什麼?袁嬤嬤,你們怎麼也不稟報一聲就把人放進來了?」太后沒好氣的說道。
這兩年,端敏一直住在京城公主府中,時常進宮叨擾太后,非要太后去皇帝面前求情,送她會科爾沁不可。
她可是聽說了,才兩年的功夫,皇帝當初賜給她的夫君的兩個側妃就各自生下了一個兒子,簡直快要把他她氣死了。「皇額娘別怪嬤嬤,是女兒想見您,來不及等嬤嬤稟報就自作主張進來了。」端敏柔聲笑道。
「你今兒個來是要做什麼,直接說吧。」太后懶得和她繞彎子了,年紀越大就越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的,沒得讓人瞧不起,她知道,端敏從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若非有事相求,肯定不會踏進寧壽宮半步的。
端敏見太后如此說,臉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低聲道:「這是女兒最後一次求皇額娘,希望皇額娘成全。」
太后聞言沒有多言,等着她細說。
「皇額娘不想幫女兒說服皇上放我回去,那就請皇額娘幫女兒把一個人送到皇上身邊吧,倘若皇上喜歡她,那女兒就有機會回科爾沁了,倘若皇上不喜歡,女兒也就死心了,就在京中住着,再也不提回去的事兒了,皇額娘,女兒可是您一手拉扯大的,您就忍心看着女兒下場悽慘嗎?女兒再不回去,就會失去一切了。」端敏說的十分悲哀,眼淚都忍不住掉下來了。
太后對她到底還有那麼一點點不忍,沉默片刻才道:「哀家可以答應你,也給你最後這個機會,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個的造化了。」
「是,多謝皇額娘。」端敏連忙笑着謝恩。
「把人帶上來哀家瞧瞧吧。」太后淡淡的說道。
「是。」端敏應了一聲,連忙吩咐人去將外頭侯着的女子迎了進來。
靳水月一直沒有插嘴,就看端敏長公主「表演」去了,還覺得人家「演技」有所長進了呢。
進來的女子雖然低着頭,但靳水月能看見她身子小小的,手也小小的,身子很瘦很單薄,實際年齡絕對沒有超過十四。
可憐這么小的孩子,都可以做皇帝的孫女了,就被端敏當做棋子給賣了。
「說吧,是哪家的女兒?還是你從包衣中找來的奴才?」太后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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