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十公主輕輕碰了碰靳水月,悄悄朝着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臉上的笑容也藏不住。
「噓……。」靳水月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她知道皇帝此刻心情是不好的,也不想自己個十公主太顯眼了。
「我們回去。」熱鬧看完了,自家十三哥和四哥都平安無事,還得了好處,十公主自然高興,而且今兒個她也沒有興趣再下去遛馬了,還不如在營地左側那一大片草地上練練馬術,總好過進了圍場的範圍,到處都是灰塵,都是喧囂聲。
兩個丫頭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幾步,悄悄下了看台。
就在她們兩人高高興興回了營帳時,八阿哥兄弟三個也進了皇帝讓他們禁足的大帳,除了八阿哥神色稍稍正常一些,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沉着一張臉。
「八哥,這次我們是上當了,我方才悄悄給了梁九功一疊銀票,問了他幾句話,那梁九功,靳家那個丫頭敬獻給皇阿瑪的望遠筒,看的又遠又清楚,依我看,他們是故意算計我們的。」十阿哥無比鬱悶的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我還以為這次佔便宜的會是我們,不曾想卻被他們給將了一軍,八哥,咱們還是太輕敵了。」九阿哥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道。
「嗯,只是禁足而已,皇阿瑪也沒有重罰我們,這就明,皇阿瑪自個心裏也不太確定,只是更偏向老四他們罷了,這兩日,咱們兄弟三人正好冷靜冷靜,慢慢想對策。」八阿哥壓低聲音道。
「這次老四真是佔便宜了,驍騎營呢,皇阿瑪是不是真的要讓他手握重權了?八哥,這對咱們真是不利啊,即便皇阿瑪只是讓他隨便試試,可也明皇阿瑪重視他。」十阿哥真為自家八哥覺得不值,眾位皇子之中,最仁孝和善的其實是他家八哥,最聰明能幹的也是,憑什麼讓旁人佔了這個好處。
「那便讓皇阿瑪重視他吧,實在的,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皇阿瑪始終最在乎的還是太子,如今也沒有廢太子的打算,誰出的風頭越大,誰便站在了風口浪尖……太子若是倒下了,旁人也得倒霉遭殃,從今日起,咱們都消停一些吧,你們好好約束手底下的人,不得與任何人為敵。」八阿哥壓低聲音,一臉凝重的道。
九阿哥和十阿哥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家八哥的有禮。
這個時候,太子倒了大霉,誰出風頭,誰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
「可是八哥,難不成我們永遠都要屈居於太子之下?」十阿哥忍不住低聲問道。
「時機未到,徐徐圖之。」八阿哥臉上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低聲笑道。
「八哥的沒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靳家那個丫頭雖然只是個女兒家,卻讓人不敢覷啊,她搗鼓出來的那些東西,雖然看似巧,但稍有不慎,旁人便會吃暗虧。」九阿哥突然沉聲道,眼中還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可恨的是她就要嫁給四哥了,要我,這個丫頭是個沒長眼的丫頭,讓她嫁給八哥,她竟然還不願意。」十阿哥到此,見自家八哥臉色有異,立即笑道:「自然了,這樣桀驁不馴又不懂規矩的丫頭,八哥也是看不上的。」
八阿哥聞言什麼都沒有,但眼底的冷意卻越來越濃了。
相比這兄弟三人的窘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這會子正帶着驍騎營的人在圍場裏狩獵、拼殺,那叫一個暢快。
直到快到午時,鳴金聲從看台那邊傳來時,他們才帶着人回營地了。
「四哥,一會咱們去看台上,瞧瞧水月丫頭……不瞧瞧我那四嫂敬獻給皇阿瑪的望遠筒去,若是沒有那個東西,咱們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皇阿瑪也不會消除對咱們的懷疑了。」十三阿哥一把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有些興奮的對自家四哥道。
「你以為皇阿瑪真的不懷疑我們?」四阿哥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還是心仔細些吧,下午狩獵不要那麼拼命了,皇阿瑪因為太子受傷心情很不好,在這個時候,誰出色,誰便有危險。」
「要我,皇阿瑪對太子也真夠偏心的,太子有什麼本事兒?不過是仗着他嫡出的身份,又是皇阿瑪親手養大的,所以才那樣霸道,他昨兒個幾次三番搶我們的東西,若不是四哥你提早從六子那兒得到了水月的傳信兒,讓我一直忍着,我早就上去揍他了。」十三阿哥到此微微一頓,原本很憤怒的他嘿嘿笑了笑道:「不過……四哥揍他也是一樣的,早知道皇阿瑪現在還偏袒他,四哥你昨兒個就該一拳頭把他廢了。」
「今兒個清晨,水月丫頭悄悄和我……太子的腿摔的很嚴重,並不是尋常的骨折,她應該是粉碎性的,雖然我也不是太懂,不過她的話我還是明白一些的,她……太子十有**是要落下殘疾了,自然……若是她指點太醫一下,幾率會大大降低。」四阿哥的很低很低,四周馬蹄聲,喧囂聲不斷,也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能聽到。
「那四哥你可得交代她,讓她別告訴太醫那個法子。」十三哥連忙道。
「水月和我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四阿哥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眼前也浮現出了靳水月當時那俏皮可愛又神秘的笑容。
「哈哈哈……對對對,什麼都不知道,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十三阿哥聞言立即大笑起來,還忍不住拍了拍馬兒的背,弄得他家寶貝坐騎十分不滿的嘶叫了一聲。
「走,回營地。」四阿哥大手一揮,輕輕甩了甩馬鞭,策馬往營地狂奔而去。
他們回營地不久後,便去看台上瞧那望遠筒了,因為看得很遠很清楚,十三阿哥無比誇張的笑了起來,四阿哥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不止他們,大阿哥和三阿哥等人也來看新鮮,諸位皇子聊得十分熱烈。
而皇帝此刻才從太子養傷的大帳內出來。
藥物的麻醉作用已經消散了,太子疼得直哼哼,特別是腿傷,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焦躁。
皇帝看在眼裏,心裏十分心疼。
「今兒個怎麼樣?諸位皇子表現如何?」皇帝今兒個並未在看台上一直觀看,半個時辰前就回來看太子了。
「啟稟皇上,和昨兒個差不多,不過今兒個十四爺倒是發威了,狩到的獵物比四爺也沒有少許多了。」梁九功連忙問道。
「朕問的是驍騎營。」皇帝輕聲道,語中有了一絲不耐煩。
「啟稟皇上,四爺雖然奉命統領驍騎營的人狩獵,不過四爺卻和驍騎營各旗的統領,他並不了解這些將士,讓各旗還是自個狩獵,所以驍騎營今日還和昨日差不多。」梁九功連忙將密探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皇帝。
皇帝聞言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輕輕點了點頭道:「時辰不早了,讓人立即將太子的飯菜送過來,讓太子妃她們過來好好伺候着。」
「是。」梁九功總算明白了,皇帝到底還是最疼太子,所以他也十分殷勤。
走了幾步後,梁九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立即恭聲道:「啟稟皇上,還有一件事兒……圍場內今兒個射殺了兩頭黑熊,一頭是十四爺射殺的,一頭被驍騎營正黃旗的將士們圍殺了。」
「派人過去好好檢查一番。」皇帝猛的頓下了腳步,沉聲道。
「是。」梁九功連忙應了一聲,吩咐太監去傳旨了。
此刻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不遠處的帳內,靳水月已經悄悄掀開帳篷的帘子好幾次了。
她今兒個一早和四阿哥悄悄約定好了,等鳴金收兵後,他回去的時候,會故意繞過這邊的。
「別看了,再看你的頸子都要酸了。」十公主在一旁打趣道。
靳水月聞言回過頭朝着她做了個鬼臉,隨即又回過頭往帳外看去,片刻之後,終於看到四阿哥領着六子往這邊來了,她立即讓妙穗把帘子掀起來了一些,探出頭看了看他。
四阿哥並未停下腳步,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都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看着四阿哥從一側離去,靳水月才讓妙穗放下了帘子,他們的約定……只是見上一面,讓彼此安心而已。
「皇阿瑪如今這麼器重四哥,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十公主一臉輕鬆的道,隨即笑道:「不過你們兩個也挺好玩的,特別是四哥,竟然裝作路過,殊不知只要是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從圍場回來,是根本不必路過咱們這兒的,一看就是繞道故意來的。」
「嗯,的確是故意的。」靳水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真不知道該你們什麼好,還是用午膳吧,下午還要去營地左側那片空地上賽馬呢,我什麼都要贏了六姐姐不可。」八公主咬了咬筷子,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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