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裏,可靳水月卻睡不着,她見四阿哥沒有再上馬車來,便輕輕掀開了被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真的有點兒熱呢。
實在的,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要知道當初她為了救四阿哥,脫衣裳的時候都不覺得害羞,如今他就親自己一下,她就感覺渾身都被電了一下似得,整個人都不自在了,這會子還心跳加速,想入非非呢。
當然,為了防止自己在大婚前被吃掉,靳水月可警覺着呢。
最近這兩個月,兩人雖然聚在一塊的時候不多,但是靳水月越來越感覺到某人有些不老實了,親親抱抱更是常有的事兒,有一回更險些失控,她怕他克制不住,只能自己克制一下了。
就在靳水月稀里糊塗亂想的時候,馬車帘子被掀開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四阿哥給抱了起來,等她暈乎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後,才發現她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桌子的飯菜擺的整整齊齊的,好幾個菜一看就是妙穗的手藝。
「吃吧。」四阿哥往她碗裏夾了不少靳水月愛吃的菜,柔聲道。
記憶中,他們兩人很少坐在一塊用晚膳,有時候在書齋聚,也不過是話,閒聊居多,要麼便是各做各的,各忙各的,只是覺得很踏實而已,如今在屋內的燭火映照下,倒多了幾分溫情了。
靳水月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出來竟然還能和四阿哥膩歪在一起,但這樣的感覺貌似不錯,她心裏挺高興的。
一頓飯,兩人都吃的很慢,最後四阿哥又陪着她了好一會的話,直到她睡着了,他才出了帳篷,讓妙穗守在了裏頭。
「爺,您要回去歇着了嗎?」帳篷外頭,蘇培盛打了個冷顫後問道。
「嗯。」四阿哥輕輕頷首,低聲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啟稟爺,正如您所料,奴才帶着人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和那邊脫不了干係。」蘇培盛壓低聲音,心翼翼的稟道。
人前人後,四阿哥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在靳水月面前,他更是沒有表露出什麼來,可只要有人下毒,便有跡可循,豈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他只是無法肯定自己的猜測,僅僅憑藉那點兒蛛絲馬跡,還不能完全斷定就是太子的人所為,所以他才什麼都沒有。
自然……如今查出來的一切,都直指他的側福晉李氏,卻又和太子那邊脫不了干係,四阿哥每每想到此都很生氣。
李氏從前也是個聰慧機靈的人,如今卻愈發的莽撞、傻氣,竟然和太子妃合作,想要害他家水月,雖李氏是被人當搶使了,但四阿哥心裏也是無比憤怒的。
「郡主那邊,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四阿哥看了蘇培盛一眼,低聲叮囑道。
「爺請放心,奴才會心謹慎,儘量隱瞞的,爺您不知道……郡主身邊的妙穗厲害着呢,今兒個險些就被她發現了一些痕跡。」蘇培盛也不敢完全肯定自己能瞞得住,只能實話實。
四阿哥聞言臉色倒是和緩了許多,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妙穗如此聰慧,自然是他家水月教導的緣故了。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四阿哥一邊着,一邊進了隔壁的帳篷。
這件事兒,他可沒有打算永遠瞞着靳水月,免得她一個不心,又着了道,若是知道背後是誰要對付她,也好有個防備,能警覺些,不過他卻想差個水落石出後再告訴她。
靳水月可不知道四阿哥的這些心思,更不知道他為了她忙活了一整日,此刻的她已經在妙穗陪伴下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許太醫替靳水月查看後,確定她身上的餘毒基本上都被清除了,可以啟程了,眾人才上了馬車離開了。
慢慢靠近了熱河行宮,天氣倒是暖和了一點點,旁的不,風雪基本上是停了,等午時過後兩刻鐘的功夫,眾人終於到了熱河行宮。
一應吃的住的倒是早就安排好了,他們才到便有管事兒的太監領着不少奴才迎了上來,將兩人分別送到了他們的住處。
四阿哥住的依舊是從前來時住的地兒,在正宮和東宮之間,大多已婚的皇子們都帶着家眷住在這一代,各自有自己的院落。
而靳水月則是跟兩位公主住在一塊,在正宮後一處院落內,這原本是皇帝嬪妃居住的,但未出嫁的公主們伴駕來熱河行宮時,也是居住在此的。
熱河行宮比紫禁城要暖和一些,靳水月剛剛進了院子就瞧見十公主跑了出來。
「阿彌陀佛,你可算趕來了,昨兒個我可擔心了一夜,你可好些了?」十公主見了靳水月就忍不住問了起來,語中滿是關切。
「好多了,太醫,只是一點點餘毒未清,再喝兩天藥就差不多了。」靳水月到此抬頭看了看這院子,和紫禁城比起來,雖然少了一些天家威嚴,但是卻多了幾分清雅,庭院裏的幾棵樹她叫不出名字來,但葉子還是綠的,這對一路上看慣了大雪紛飛的她來,還真是夠新鮮,夠舒服。
「也不知是哪個膽大妄為的東西敢在你的藥里下毒,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灌她一碗鶴頂紅喝喝,讓她也嘗嘗毒藥的滋味。」十公主跺了跺腳後,咬着牙道。
靳水月見十公主一臉恨恨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不是着玩的。
十公主狠毒嗎?靳水月卻不這麼覺得,面對還害自己的人,一味的忍讓只會讓旁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作踐自己,害自己。
看着十公主如此待自己,靳水月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被人維護的感覺,被人關心的感覺真是好啊。
「多謝公主。」哽咽了好一會,靳水月才抬起頭低聲道謝。
「我們之間別謝字,走吧,咱們進屋去了,這兒雖然不比紫禁城風雪大,可是冬日裏站在屋外還是有些冷的,再你還染了風寒呢,又中了毒,更得心將養着才是。」十公主一邊着,一邊拉着靳水月進屋了。
「你住的偏殿就在我隔壁,姐姐住着前頭的正殿。」一邊帶着靳水月穿過垂花門,十公主一邊笑着道。
兩位公主已經派人將一切都打點妥當了,靳水月到了偏殿才發現屋內的擺設和物品都是她平日裏比較喜歡的,連被褥和床帳子的顏色都是。
「你今兒個才回來,可得好好歇息才是,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飯菜,一會就送來。」十公主到此微微一頓,笑道:「我瞧着你精神頭倒是很好。」
「嗯,只是餘毒未清,那點兒風寒早就好了,不礙事了,起碼我自個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太醫還得喝藥。」靳水月是巴不得不喝那苦藥了,可是四阿哥偏偏不許,還讓許太醫好好給她開方子熬藥,她躲都別想躲掉。
「那正好,皇阿瑪今兒個要在咱們這正宮前頭的殿裏設宴,這次隨行的皇親國戚和官員們都要赴宴,若傍晚時你身子骨沒什麼大礙,咱們就一塊去吧,若你不舒坦,我就留下來陪你,省得你一個人無趣,你不在,我也覺得沒意思。」十公主拉着靳水月的手笑眯眯道。
靳水月知道,她們兩人的關係在古人眼裏便是閨中好姐妹,用未來人的話,就是鐵哥們、閨蜜了,十公主對她沒的,她對十公主,那也是掏心掏肺的好,到底是幼年時一起長大的情分,加之她們年紀相當,真和親姐妹沒什麼分別。
「公主放心,我身子骨好着呢,赴宴就是吃吃喝喝,我雖然不能飲酒,但用膳是肯定的,索性我留下來也得吃飯,不如一塊去,湊湊熱鬧。」靳水月笑着道。
「嗯。」十公主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擔心道:「對了,這次四哥求了皇阿瑪,留下來照顧你,這行宮裏就已經有流言蜚語傳出了,雖然皇阿瑪給你們賜了婚,可你們到底還未成親,可得心着應對。」
「沒事……這一兩年來,我聽到的流言蜚語還少嗎?」靳水月倒是淡然一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從前,她名花無主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打過她的主意,那時候的流言蜚語就不少,沒什麼承受不起的,反正人是為自己而活的,若是因為旁人三道四便耿耿於懷,那才是自個和自個過不去呢。
「也是,反正咱們也不必在乎那些的風言風語,時辰不早了,你快些用膳,等下睡一會,養足了精神,傍晚才能赴宴,否則我可不許你去的。」十公主捏了捏靳水月的臉笑道。
「嗯。」靳水月點了點頭,便見十公主急匆匆往外走去,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也從屋外傳了進來。
「去,吩咐廚房的人,把給郡主備好的午膳抬來。」
靳水月在屋裏聽到後,才愣了愣,又見十公主笑嘻嘻走了進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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