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怎麼想,接下來四阿哥除了用膳、喝酒,根本沒有多什麼,倒是其餘幾位皇子,划拳喝酒,順便調戲什麼的美人兒們,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八哥並沒有加入兄弟們的玩樂當中,他和四阿哥一樣都坐在了椅子上慢慢吃菜喝酒,至於坐在他身邊的女子,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實話,八阿哥懷疑他家四哥今兒個別有居心,畢竟九弟這個地兒是很貴的,今日沒有逢年過節,也不是四哥的生辰,突然請來這兒用膳,的確讓人懷疑其用心。
他們兩人靜靜的坐着,另一邊的幾個卻玩瘋了。
十阿哥和十三阿哥是卯上了,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九阿哥和十二阿哥稍稍「溫柔」一些。
至於十四阿哥,方才就已經起身告辭了,倒不是他想掃興,而是四阿哥讓他回去歇着的,畢竟他耳朵受了傷,有些耳鳴,坐在這兒也覺得不舒服,四周有些吵了。
就在屋內眾人玩的正起勁的事兒,方才在門口迎接的管事急匆匆走了進來,在九阿哥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麼?有人竟然敢來這兒鬧事兒?是誰?帶本皇子去瞧瞧,看本皇子不把他剝皮抽筋。」九阿哥玩的正高興,剛剛才輸了兩杯,此刻正想扳回一局呢,哪知道管事的竟然和他有人來此搗亂,他當然生氣了。
眼看着九阿哥醉醺醺的去了,十阿哥一下子站起身道:「我也去,我幫九哥去,敢來這兒鬧事,真是找死……。」
八阿哥見兩人都有點微醉,特別是脾氣火爆的十阿哥,喝得更多,生怕他們鬧出事兒來,若真在這「雅院」里鬧出人命來,皇阿瑪非狠狠處罰他們不可。
「四哥,九弟和十弟喝多了,我瞧瞧去。」八阿哥立即站起身道。
「去吧。」四阿哥輕輕頷首,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他今兒個也喝了不少,不過此刻還清醒得很。
「四哥,老實,你最近是不是發了一筆?」十三阿哥喝的有點兒多了,話的時候笑得一臉燦爛,加之八阿哥他們走了,他話也隨意起來了。
「發了一筆?」四阿哥被自家弟弟這話弄糊塗了。
「是啊,若不是發了一筆,你幹嘛做冤大頭來這兒請咱們喝酒,太浪費了。」十三阿哥有些替自家四哥心疼了,銀子也不是這麼糟蹋的啊,須知他們一年的俸祿也才幾千兩呢,今兒個這頓都用掉近兩成了。
四阿哥聽了自家十三弟的話,真不知該什麼好了,原來在眾人心目當中……他今兒個請客喝酒的行為很不正常啊。
「是不是水月給你銀子了,那丫頭最近銀子多的用不完呢。」十三阿哥嘿嘿笑道。
「十三。」四阿哥聞言忍不住敲了敲自家弟弟的頭,瞧他都想到哪裏去了。
十二阿哥聞言笑出聲來,實在是憋不住了。
兄弟當中,十二阿哥從前只是和十三阿哥走的稍稍近一些,最近倒是加上了自家四哥,畢竟……四哥以後會娶靳水月啊。
這麼算起來的話,他和四哥是連襟了。
一想到自家新月提起四哥和水月的婚事時落淚的樣子,十二阿哥心裏有點兒發毛了,他可不會告訴四哥,他家新月覺得四哥娶水月是佔了大便宜了。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要不咱們也湊湊熱鬧去?」十三阿哥低聲道。
四阿哥見他坐不住了,便點了點頭,兄弟三個一起往外走去。
蘭亭水榭之所以取這個名字,那是因為整個院子都是橋流水,水榭歌台,十分秀雅美麗的緣故。
此刻,蘭亭水榭的大廳中,一位有些圓胖的少年正被幾個護衛死死的壓在了地毯上,絲毫無法動彈,少年身邊跟着的幾個護衛,也早就被放倒了,打的鼻青臉腫的,一時竟爬不起來了。
廳內有些狼藉,不過圍觀的人還是不少的。
「東西,竟然敢在爺的地盤上撒野,信不信爺今兒個廢了你?」九阿哥上前在胖子的腿上提了一腳,高聲喝道,本來還想加一腳的,卻被八阿哥攔住了。
「夠了胤禟,別弄出大亂子來,放入吧。」八阿哥柔聲勸道。
「不成,這子敢來這兒搶人,我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不然日後我若是不在,有人跑了撒野,那我的人不是吃虧了。」九阿哥卻不肯善罷甘休,加之他喝的微醉,此刻膽子大着呢。
「我明明給了一千兩銀子……我給銀子了。」被壓在地上的少年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呸……一千兩銀子就想買走我這兒的姑娘,子做夢呢。」九阿哥聽了更生氣,又想去揍人了。
「這子連自己是哪家的人都不敢報上來,真是沒膽,我看廢了他算了,免得打擾咱們兄弟幾個喝酒的興致。」十阿哥十分不耐煩的道。
「好了,十弟就別添亂了,此事到此為止,把人轟出去就是了。」八阿哥微微皺眉道。
九阿哥和十阿哥一向以他馬首是瞻,見他這麼了,雖然有些不忿,不過還是沒有發作。
九阿哥手底下的護衛立即將這少年拎了起來,少年卻使勁兒掙扎,怒吼道:「你們這些騙子,前幾日你們明明了,只要我拿出一千兩銀子,就讓我帶走飛雪的,你們出爾反爾,還是皇子呢,我看就是騙子吧。」
眾人見這少年竟然和皇子叫板,都愣住了,連剛剛走出來的四阿哥他們都怔了怔,心道這子真是好膽子。
「子你好膽啊,竟然敢和爺們叫板,有點兒意思,你喜歡那個丫頭騙子是吧,我瞧你毛都沒長齊的樣子,買回去用的了嗎?」九阿哥哈哈大笑道。
少年顯然不懂九阿哥在什麼,他有些義憤填膺道:「男子漢大丈夫,話算話,我既然了要給她贖身,便一定辦到,倒是你們,仗勢欺人,出爾反爾,實在讓人不恥。」
「有種。」九阿哥聽了後愣了一下,隨即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子真是有種,既然你這麼了,那爺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贏了爺,那丫頭爺白送給你,讓你好手好腳出蘭亭水榭的大門,若是你輸了,就你剛才那番話,侮辱了本皇子,就夠你掉腦袋了,本皇子今兒個心情好,不想殺人,你留下一隻手得了,如何?」
「賭什麼?」少年聞言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氣勢還在。
「瞧瞧,這子真是囂張,本皇子準備幾樣隨你選,如何?」九阿哥大聲笑了起來。
「好。」少年咬咬牙答應下來了。
四阿哥等人一直在一旁看着,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着少年咬牙應下的樣子,四阿哥覺得有點兒眼熟,但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少年。
「去,準備去。」九阿哥對身後的管事道,隨即又轉過頭看着自家兄弟們道:「事一樁,咱們先回去喝幾杯,一會再出來玩玩,我今兒個非給這臭子一個教訓不可。」
幾位皇子也沒有多什麼,一前一後慢慢回到了梅閣中。
剛剛進了梅閣,九阿哥反手就給跟在身後的管事一巴掌,厲聲道:「日後若是再出現這樣的紕漏,本皇子砍了你。」
「九爺息怒,奴才前幾日見那少年衣着簡單,年紀又,想他也拿不出一千兩銀子,所以才……所以才隨口應下了,哪知道他……。」
「滾。」九阿哥一腳踹到了管事身上,將他踢了出去,隨即對幾位兄弟道:「教訓不懂事的奴才,讓四哥你們見笑了。」
「到底怎麼了?」十三阿哥有些好奇的問道。
「手底下人失誤,答應了那少年,只要他拿出一千兩銀子,便可以給飛雪贖身,飛雪可是我這兒最美的姑娘,還是個清倌人,別一千兩,一萬兩都不賣,只是事先好的事兒,我倒是不屑出爾反爾,只是他們先鬧起來了,我自然要維護自己人。」九阿哥沒好氣的道。
「這麼,是九哥你理虧了。」十三阿哥嘿嘿笑道。
「百姓們私底下都,九哥您現在是北京城最大的老鴇了,今日一看,的確如此啊。」十三阿哥見九阿哥憋屈的不出話來了,便來了個更狠的。
就在四阿哥等皇子喝酒閒聊鬥嘴皮子的時候,靳府之中,已經睡下的靳水月不久前卻爬起身來了,此刻她連頭髮都沒有梳就抓了披風急匆匆往外跑。
「郡主您慢點,當心腳下。」妙穗和巧穗嚇得不成,立即追了上去。
「再晚樹畹就要出事了,他怎麼那麼糊塗,跑去蘭亭水榭鬧,他難道不知道那是九阿哥的私產嗎?」靳水月越越着急,腳步也更快了。
「主子,都是奴才不好,請主子責罰。」侯在蘭香院門口的鄂輝見自家主子出來了,便要下跪請罪。
「好了,先把他救出來再吧,此刻自責又有什麼用。」靳水月又氣又急,但是此刻最要緊的便是去救人,否則樹畹要是出了點事兒,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靳水月做夢都想不到,她不過是寵着堂弟,給了人家一千兩銀子,讓鄂輝帶着人保護他出京遊玩,那孩子竟然使計擺脫了鄂輝等人,拿着銀子跑了,等鄂輝反應過來追上時,人已經進了蘭亭水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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