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時期,周王稱霸一段時間後勢力慢慢減弱,群雄紛爭。齊桓公、晉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莊王相繼稱霸,一時間社會進入了一個動亂的時代。百姓每天節衣縮食,過着動盪不安的日子。
在齊桓公國都姑蘇城內有一個名叫田力的小混混,因為在家排行老五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喊他田五。田五的爹媽兄弟因為天災全都落了難,只剩他一個死裏逃生最後落腳住在了姑蘇。這田五十分聰明,卻生性懶惰,雖有一肚子心眼卻都是壞心眼。但是懶人也有懶人的活法,田五每天的生計來源只有一個字:>
歷來就不着調的田五從小偷到大,雖然被爹媽吊在房樑上毒打過不止一回,見到動心之物卻還是管不住自己這雙手。慢慢的倒也偷出了技術,最後更是達到巔峰,只要是入了他眼的物件,就沒有偷不到的。大傢伙嘴上不說心裏也都跟明鏡一般,見到他便遠遠躲開不去招惹,免得隨身之物『不翼而飛』。
這天,田五在自己已經漏風滴雨的破房子眯了一上午懶覺後起身到集市上瞎轉悠。集上的人見到他都捂着自己腰間的錢袋唯恐避之不及。田五轉了一大圈一無所獲,心中也十分惱火。這時,不遠處忽然一陣騷動,幾個家丁模樣的下人正站在一個男子兩側驅散着過往的行人。那男子衣着華麗,吊兒郎當,一看就知道是某家富商的公子哥。
田五眼珠一轉,知道來『生意』了,於是搖頭尾巴晃的迎了上去,趁着家丁不注意,一頭撞到了那公子哥的懷裏。旁邊的家丁一看神色大驚,急忙將田五拉開推倒一邊。一個尖嘴猴腮下巴上長着一撮小鬍子的家丁厲聲罵道:「哪來的臭要飯的!?眼睛長屁股上了!敢撞我們公子,是不是活夠了!?」隨後又一臉堆笑的跑到那公子哥面前點頭哈腰:「三少爺,您沒事吧?用不用小的回府給您重新拿一件衣服?」
三少爺撣了撣身上被蹭髒的位置,一臉厭惡,揮手啪的一聲扇在那家丁臉上:「狗奴才,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信不信我回去砍了你!」那家丁被扇的原地轉了個圈,一臉驚慌道:「三少爺息怒,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我虎小絕對不讓您失望!」三少爺瞪了他一眼:「就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回去家法伺候!」說罷準備轉身離去。
虎小屁顛屁顛跟上去問道:「三少爺,那這個人……怎麼處理?」三少爺輕哼了一聲:「老規矩,打個半死然後扔進護城河裏餵魚。」虎小聽後一臉嬉皮的『是』了半天,隨後臉色一正對着另外幾個家丁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完事以後回府里領賞去!」說完跟在三少爺後面消失在了人群中。
剩下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摩拳擦掌走向了田五……
一陣毒打後,遍體鱗傷的田五就被裝在麻袋裏撲通一聲扔進了姑蘇城外的護城河裏。也該着他命大,就在他即將溺水而亡的時候,麻袋忽然刮在了河底一塊尖銳的石頭上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田五連忙手腳並用鑽出麻袋游到水面爬出了護城河,儘管全身如斷金折骨一般疼痛難忍,他也不敢停留半分,當即將衣服脫下來蒙在頭上回了家。
經過這一番折騰田五胳膊骨折,幾乎全身都淤青發紫,儘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哪尊大佛,但這仇算是結下了。他在三少爺身上摸了一塊玉佩,第二天去瓷器行換了二十兩銀子,買了藥草填了糧食外加一身新衣服便所剩無幾。他也不再出去,一邊窩在家裏養傷一邊琢磨着怎麼打擊報復。
一個星期以後,田五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他也在家裏憋的實在太久,於是換上新買的衣服溜溜達達又上了集市。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集市轉悠了不到半圈田五就又看見那三少爺帶着田五幾個家丁在不遠處迎面走來,一行人邊走邊說似乎在討論什麼事情。
田五大傷初愈,自然不想再挨一頓毒打,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命大。眼尖轉身幾人已經走到近前,轉身開溜肯定來之不及,於是長了個心眼轉身在身旁一家玩偶攤子上假意挑選想就此避過。沒料到三少爺走到他背後竟然停了下來,衝着身邊的虎小罵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你給我把玉佩找回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虎小彎着腰說道:「三少爺您先息怒,我估計八成是讓上次要飯那小子給摸去了。」
三少爺側身走到田五身邊一邊扒拉着眼前的玩偶一邊說道:「那你就去找啊!在這費什麼話!」虎小一臉哭喪樣:「三少爺,那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丟掉護城河裏邊了,恐怕這功夫已經只剩一副骨架了,您讓奴才怎麼找啊……」三少爺一瞪眼:「行了,別跟着我了!怎麼找那是你的事,我告訴你,三天以後要是找不回來,我就把你也扔進護城河裏一起餵魚!」說着一甩袖子憤憤離去。
剩下的幾個家丁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其中一個人問道:「虎管家,咱……怎麼找?總不能去撈護城河吧?」虎小想了想,惡狠狠的說道:「護城河那麼大,撈了也是白撈!真的肯定是找不到了,三少爺又不識貨,走吧,去瓷器行看看。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先找個假的糊弄糊弄,沒準能瞞天過海。」
田五聽了心裏頓時一驚,整個姑蘇城只有兩家瓷器行。而他一個星期前剛剛在其中一家賣掉玉佩,若是被虎小看到,恐怕自己難逃一劫。於是連忙匆匆趕往那家瓷器店,一路狂奔後終於趕在前腳到了店內。那塊玉佩正擺在中央,十分醒目!田五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熱交織汗水鬆了一口氣,指着玉佩對老闆說道:「這個,給我裝起來,我要了。」說着從身上摸出了剛才順手摸來的二十兩銀子。
瓷器店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子,見到田五這架勢,陰詐的小眼睛一眯笑道:「這位客官好生着急,這是塊上好翠玉做的玉佩,一百二十兩紋銀,我這就讓小二給您包上,還請先把銀子交了。
田五一聽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七天前自己賣的時候還二十兩,七天以後竟然足足漲了五倍!張口叫道:「一百二十兩?我二十兩賣給你,放這麼幾天就漲了一百兩?你以為你這裏是皇宮啊!?」老闆聽後仔細看了看田五,這才認出來就是七天前賣玉佩的人,於是輕哼一聲道:「我這不是當鋪,你多少錢放着就能多少錢拿回去。你賣給我那就是我的東西,我想賣什麼價就賣什麼價,如果買不起,您請回。」
田五暗罵一聲,心中直呼倒霉,於是將全身的銀子都掏了個乾淨,細細一數總共才五十六兩。於是硬着頭皮講起了價格:「老闆,這東西對我確實很重要,我全身一共這麼點家當,五十六兩行不行?」老闆似乎料定了田五一定會要,於是絲毫不放低價格:「小店從不議價,剛才說了,一百二十兩紋銀,分文不能少!」眼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田五也急的全身冒汗,咬着牙道:「成,一百二十兩就一百二十兩、我今天沒帶那麼多錢,先付五十六兩,明天把剩下的給你送過來行不行?你先給我包上!」
老闆一臉得意,喝着茶水搖了搖頭:「本店概不賒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當面點清。」田五已經忍到發瘋,可是又十分無奈,正準備軟磨硬泡想想辦法,卻忽然聽到瓷器店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虎管家,全姑蘇城就這麼兩家。剛剛那家沒有,咱在去這家碰碰運氣。」話音剛落,虎小就帶着幾個家丁走了進來。
老闆一見又來了客人,也不顧一旁的田五,笑臉迎了上去:「這位爺您裏邊請,看看需要點什麼,我來給您介紹。」虎小直奔主題:「把你這最好的玉佩給我拿出來,要那種圓形上面有元寶的!」或許是為了抬出更高的價格,老闆將田五這塊玉佩取了出來:「這塊非常符合大爺的要求,成色手感又都是一流貨色,您看看怎麼樣?」
虎小一看眼睛就直了,嘴裏喃喃道:「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行,就這塊了,給我包起來!多少錢?」老闆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頓時面露難色:「這位大爺,不瞞您說,這塊玉佩賣價一百二十兩,不過已經被人預定了,如果您出的價格能再高一點,我可以先把它讓給您。」
虎小一瞪眼:「預定了?誰啊?我比他多出五十兩,趕緊給我包上!」老闆嘿嘿一笑,知道面對兩個都十分迫切得到同一樣的東西的人,雙方這麼相互一叫價,自己就漁翁得利了。於是指着站在一旁的田五說道:「提前預定的就是這位,至於價格,你們自己商量吧,價高者優先。」
田五正琢磨着怎麼悄無聲息的溜出去,沒想到忽然被老闆給指了出來,心說這下徹底玩完了!
果然,虎小抬頭一看便帶着身後的家丁徑直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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