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金都內都找過了,沒有蹤跡,眼下只有王宮中沒找。」
葉修打開扇子搖了搖,揮手讓人退下。消息不會有錯,不在外面就只能是在宮中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葉薴的房間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阿薴知道了得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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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宮門口那一陣靡蝶現在還心有餘悸,不過好在自己當時冒着風險拉這沈淵,眼下沈淵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剛剛在宴會上自己給沈淵夾的菜他都吃了,要知道以前餵藥沈淵都不然自己進身。
「公子你慢點!」靡蝶扶着沈淵下了馬車,朝府內走去。剛到後院沒幾步沈淵便扶開了靡蝶的手。
「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靡蝶一位沈淵是在關心自己,輕聲告退,便得意的回房了。
「公子!」
三順看見沈淵一個人走進來急忙上去扶。沈淵搖了搖頭自己走回了房間。他捏了捏手中的香囊,想起來下午那個士兵身上的飛鏢,他搖了搖頭,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阿薴早就走了,這世上上用飛鏢的人那麼多,不會是她。
他解下身上的狐裘掛在架子上,自己身手摸了摸,暗自思索着,今日的機遇錯過了,看來一切還是要按計劃施事
春節已過,天氣便開始慢慢轉暖了。經過滾泰爾一事十一部都收斂不少,敦可頌在泰安王的教導下開始上朝聽政,不過大事大多都是泰安王做主。
「哎喲,可沁可多虧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木勒一邊嚼着糕點同敦可沁說話。
「你慢點,別噎着。」說着熱情地給木勒倒了一杯茶,「我就是許久都未瞧見你了,想着肯定是泰安王不讓你出門,所以才叫你進宮玩玩。」
提到這個木勒就生氣,「他就是覺得我給他丟人了!」
「好啦,別這樣說,你阿爸還在宮中呢,要是傳進他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木勒不屑,這個人出了會把自己關起來還會做什麼?
「大王今日這是今日的課業,要好好完成了。」
敦可頌看了看眼前的奏摺頭都大了,以前看父王處理政務只覺得威風,眼下變成了自己的課業,是在是頭疼。
「母后!」看見石娜敦可頌像是看見了救星。
「大王后!」泰安看見石娜也向她行禮。
「泰安王有禮了,你教導大王辛苦。」
「沒有,大王很是聰穎!」
敦可頌本來以為母后是來救自己的可眼下這局面怕是不可能了,他趴在桌子上撇了撇嘴。
「泰安王我有些話想同你說,偏殿請!」石娜回頭點了點敦可頌的額頭,「好好完成課業!」
說着石娜便同泰安王去了偏殿。
石娜此番主要是來提敦可沁與木勒的婚事,她之前本來是想讓敦可沁與其他部聯姻,可眼下看木勒小王很屬意她。要是能同泰安王親上加親,敦可頌的皇位也越穩。
聽了王后的話泰安王十分同意,之前木勒就更自己提過,只是怕王后沒這意思。他也希望木勒早日成家,有個人管他不至於讓他這麼荒唐。
既然雙方都有這個意思,兩人很快便定下等兩月後出了孝期就下定。
剛解決了木勒的婚事,泰安覺得鬆了一口氣,聽說公主今日叫木勒進宮來了,便打算去瞧瞧。
「公主,泰安王來了。」一個侍女上前匯報着。
木勒聽說泰安來了便打算走,敦可沁捂着嘴笑了起來。
「瞧你那個慫樣!這是在我宮中,泰安王還會在這裏發火不成。」
她揮了揮手讓人請泰安王進來。泰安王一進來便瞧見了木勒,他沒看自己腦袋扭到一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泰安心理嘆氣,木勒還是孩子心性,喜怒擺在臉上。
「公主,今日我也算是來給您報喜的。」泰安王摸了摸鬍子笑着繼續說,「我已經同大王妃商量過了,等孝期結束,就給你們兩個定親。」
「真的!」聽見這個消息一旁的木勒激動的站了起來,敦可沁也配合的笑着,只是在聽見消息的那一剎那她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隙。泰安被木勒的動靜吸引着,沒有注意。
「你啊你,」泰安指了指木勒,「你這馬上就是要成家的人了,也要收收心,沉穩些,別一天干你那些破事。」
馬上就能和敦可沁成親,木勒高興地很,不管泰安說什麼他都滿口答應。
「泰安王放心吧,我會看好木勒的。」
聽見敦可沁的話泰安放心多了。
今日高興,出了宮木勒又邀上好友喝了頓酒才回府。
看着他邁着醉醺醺的步子走在院子裏,其他僕從都不敢上前扶他。阿勒總管忙完出來看見了急忙上前扶住。
「阿勒」木勒打了個酒嗝,「還是你對我最好。」
「王爺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聽了阿勒的話他卻是揮了揮手,朝自己的奴隸房裏去了。推開房門裏面掛滿各式各樣的刑具,抽人鞭子的,拔人牙齒的,挑人經脈的。
這些都是木勒以前最喜歡的東西,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他喜歡上了用毒,那種看着那些人趴在地上求自己給他解藥的感覺實在是好。
他走進房中在自己專屬的椅子上做了下來,翹着腿,讓阿勒把前兩天灌毒的那個傢伙拖出來。
這奴隸房裏關的奴隸不多,只有五六個,但他們彼此都不認識,因為裏面的人經常更換,通常每個月都要死一兩個,然後又進來新人。
那個被灌毒的奴隸被拖到了木勒的面前,他的毒已經發作了,渾身上下似乎有螞蟻在啃咬,他的舌頭被割掉了,說不出話來,只能抱住木勒的大腿一個勁的磕頭。
木勒看着腳下拼命磕頭的人覺得沒意思,求饒的這麼容易。拿起手邊的罐子隨手丟了一顆藥丸,那人以為是解藥撿起來便吃了,可不到一會氣血上涌,吐出一口血,兩眼一番便死了。
木勒拍了拍衣衫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的開口,「沒意思,阿勒拖下去吧。」
阿勒得了命令將人拖下去埋了。奴隸在大金是最低等的,若是進了宅子做了僕役還好點,要是一般的奴隸,性命比草還低賤。他不知道為何木勒如此喜歡這麼奴隸,看着這一個個被抬出去的屍體他都有些不忍心。
他從前也是奴隸,是木勒小王救了他還讓他做總管,因此面對木勒的話他只能遵從。
沈淵的住宅與木勒的只有一牆之隔,可這邊卻顯得那麼安靜。靡蝶想去伺候沈淵休息被三順告知自己已經伺候好了,沈淵已經休息了,只能惺惺地回房去了。
沈淵躺在床上睜着眼睛沒有睡意。自從來了大金他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睡得着覺。那時候自己精力不濟才能閉上眼睛,然後在一覺醒來,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那樣的自己是在睡覺還是在昏迷。
現在自己的病慢慢好轉,精力也恢復了一些,可卻是睡不着了。雖然天氣轉暖了,可空氣中的寒氣卻沒有減少半分,沈淵的痛風之症時有時無的侵擾着。
他拈了拈手中的香囊,伸出手將香囊解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張紙,沈淵細細摸索着,哪怕現在房中一片漆黑他好像也能看見上面的字跡。
「願我盡未來劫,應有罪苦眾生,廣設方便,使令解脫」
快了,快了,只是阿薴,為什麼離死亡越近我就越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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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無眠的不止沈淵一人,葉薴坐在燭火下細細看着這封回信。蘇離在心中說自己的小師弟遊歷四方眼下就快到大金了,如果自己有需要可以拿着信封中的信物去尋他。
葉薴將信封中的玉佩揣進懷裏,將信紙疊了疊丟進炭盆里瞬間化為灰燼。隨後又打開了一封信在火上靠了靠,上面的字慢慢顯現出來。是爺爺寫來的,沒說什麼重要的只是同她嘮了嘮家常。葉薴看完摸了摸眼角的淚,將信揣進了懷裏。
最後一封是王虎來的,裏面附上了之前讓他尋找的易容術的方法,這對現在的葉薴來說很有用,決定等回去了給王虎記大功。
看了信中的另一件事卻是讓葉薴吃驚。
王虎說找到了葉薴外公王宏的消息,當年那場大戰中父親和母親與外祖父出城抗敵,卻一齊戰死。最後打掃戰場卻是只找到葉國王冉兩夫妻的屍骨,卻未見王宏。
可當時戰況慘烈,沒有一人生還,因此大家也只覺得王宏的屍體可能只是被野獸叼走,或者是沒有辨認出來。因此只給他建了個衣冠冢。
王虎在信中說此次得到王宏的消息是因為此番尋找易容術在江湖上得知,他知道茲事體大所以來信給葉薴,而且據消息說王宏就在大金。
葉薴突然想到了那日葉修的反常。她去敲隔壁的門卻沒有反應,看見正在挑水的小廝問道,「你們家主子呢?」
「主人今日用了晚膳便出門去了。」
「去了那裏?」
「小人也不知。」那小廝搖了搖頭,沒有辦法葉薴只能回房去等。
有些事的答案只有葉修能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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