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師兄,你用哪招打死的宋無缺,我想學」
王胖子厚着臉皮,向姜恆討要。
此前,姜恆傳授給王胖子的大噬魂劍訣,已讓他受用無窮。
現在,王胖子得知白猿橫擊術的強悍,自然心癢難耐。
只不過,姜恆所悟的白猿橫擊術,是結合自身情況所得,王胖子的肉身體魄根本承受不了。
「完美的猿擊術,我可以傳你,這個簡單點。」姜恆探出一指,點在王胖子眉心,渡出感悟。
身為仙道臥底,有必要培養出自己在魔道的勢力,以備不時之需。
而陳靈婉,看着王胖子修習猿擊術之時的滑稽動作,瞬間沒了學習的興致。
「同樣都是修士,為何差別那麼大呢?」
槐江山秘境,出口。
「諸位,別來無恙!」姜恆朗聲一笑,邁步而出。
進秘境之時,還是凝氣境,如今已成就靈種境。
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兩枚偶得的杏核,竟然助他把混沌青蓮子完美修復!
內視着瑤池內搖曳的混沌青蓮,不由得感慨莫名。
只可惜,眉心處血色小劍烙印仍在,生死之事,全在陳無羨一念之間。
還得回到血煞劍宗,去交付月桂靈根!
也不知,到時候,陳無羨是否會幹脆地履約
「出來了就好!」那頭戴斗篷的陰鷙修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姜恆身後。
「前輩,幸不辱命,請閱覽!」姜恆毫不猶豫,遞出修改過的清微經竹卷。
「若有故意疏漏,後果你應該知道的。」陰鷙修士翻開竹卷,威脅意味滿滿。
「已盡所能。」姜恆不卑不亢道。
其餘十幾位曾贊助姜恆法寶的修士,遠離陰鷙修士,未敢上前。
片刻後,陰鷙修士收起竹卷,抬起一隻手,輕輕覆在姜恆頭頂。
「風掌門,不要殺他!」一個酒糟鼻子修士,大聲阻攔,「否則,我們血衣教必與你宗門開戰!」
「就是,你宗門的功法完善了,我們魔隱門的還沒有!做人不能太自私!」另一個高大漢子,剔着牙站起。
「風掌門若敢獨斷專行,我合歡宮,只好再到你們祖師殿撒撒野」一個膚如凝脂的嫵媚女修,盈盈站起,輕嗔薄怒。
「問魔宗,不同意!」一個黑衫老者直截了當。
「那位問魔宗前輩,我為自衛,曾殺你們三個弟子」姜恆汗顏,主動說出當日之事。
「技不如人,死得活該!那件事怪不得姜聖子!」黑衫老者怔了一下,悶哼一聲,回應道。
「看來,都認出本座了!那就不裝了,我攤牌了!本座,血櫻宗掌門,風如晦!」
陰鷙修士說着,把掌心從姜恆頭頂移開,獨自離去。
「這次算你小子命大,我暫不殺你。但從此刻起,若聽到你擅自傳播清微經,必取你性命!」
「陳師姐,記住,我倆也不要私自傳播」王胖子望着風如晦遠去的背影,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讓你管?姜恆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陳靈婉皺眉,暗自在心底腹誹。
「姜聖子,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便開始吧?」血衣教那個酒糟鼻子修士,追上姜恆的步伐,訕笑道。
其餘門派的修士,默契地放慢腳步,儘量拉遠與二人的距離。
「開始吧!」姜恆淡然回應,內心卻在思索如何對付陳無羨。
「嗯?」酒糟鼻子修士,回頭怒瞪了陳靈婉和王胖子一眼,「你倆往後站點!別跟太緊,聽多了,對你倆沒好處!」
然而,王胖子和陳靈婉像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一個後退,似是擔心姜恆遭到不測。
「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我若殺了姜恆,其他人會同意?」酒糟鼻子修士冷聲說完,遞給姜恆一枚功法玉簡。
「嫁衣魔功你們宗門的大能,是不是臨終時都很慘?」姜恆翻看玉簡之後,思慮數息,傳音道。
「嗯沒有的事!」酒糟鼻子修士先是點頭,後又很快搖頭,神色尷尬道。
「沒有最好」姜恆微微一笑,對方的反應已盡收眼底。
五十餘息之後,姜恆已悟透嫁衣魔功,發現數個錯漏之處。
這是一門霸道至極的魔功,每一個師父,一生中只收一個弟子,講究單傳!
師父一生臨終之時,會把修煉的功法和所悟,悉數用秘法傳給弟子。
傳功完畢之後,師父一身修為皆瀉,身體便會骨骼收縮,幾乎變成肉球。
當然,也有師父不願傳授,而被弟子強行剝奪的!
所以,姜恆才說死狀極慘!
半日時光過去,姜恆在酒糟鼻子修士幾經催促之下,才慢吞吞地把修改後的嫁衣魔功重新烙印。
酒糟鼻子修士拿到功法玉簡之後,反而有些方才擔心催得急了。
「姜聖子,你確認真的修改好了?」
「你把玉簡交給你家教主,他一看便知!」姜恆向身後揮了揮手,「下一個。」
「那好!今日有勞姜聖子,薛某告辭!」酒糟鼻子修士,化作一股血光,飛掠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
姜恆率領着一群人,威風八面地朝血煞劍宗一路而行。
再未遇到一個膽敢劫掠之人!
信手指點,增刪功法,惹得王胖子等人大為敬服。
隨着時間的推移。
一個個前來襲殺姜恆的魔門修士,各自持着修改後的功法玉簡,歡欣而去。
原因很簡單,殺人很容易,但若想在宗門立下如此大的潑天功勞,卻機會不多。
「有勞姜聖子,問魔宗告辭!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有勞姜聖子,屠仙宗告辭!要是在血煞劍宗待着無趣,可以轉投我屠仙宗,我家宗主必定歡迎之至!」
至於天邪宗,那個魔道第一宗門,卻沒有修士來跟姜恆客氣告辭。
「有勞姜聖子,合歡宮告辭歡迎前去做客!」
血煞劍宗山門之前,那合歡宮女修拋了一個媚眼,揮手告辭。
「一定,一定去!」王胖子咽了一口口水,依依惜別。
「哼!孽子,收心!你也敢到合歡宮?小心被人榨乾了,還怨恨自己身體太虛!」
一個面色古板的老者,出現在山門之後。
「爹!當着姜師兄他們的面,你好歹給我留個面子」王胖子怨懟道。
「怎麼,翅膀硬了?老子管不了你了?!」王胖子父親躍步而出,捏着兒子的耳朵怒斥。
「我在姜師兄指點下,已修成靈種境一重。算起來,我這個年齡,現在這個修為,應該已破我們家的記錄!」王胖子傲然道。
「什麼?那快跟我回家祭祖!爹,爺爺,太爺爺,濤兒出息了!」王胖子父親向天祝禱一句,拉起兒子消失無蹤。
真魔殿。
陳無羨不再背對眾生。
手持月桂靈根,打量一陣後,神色轉冷。
「月桂靈根伴生的靈種,去哪兒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姜恆敷衍幾句後,覺察到陳無羨毫不掩飾的殺意,心底不由地發急。
「他們怎麼還沒到,對待修行,就這麼不認真嗎?」
就在此時。
一個年輕修士,顫抖着身子,走到真魔殿外,朗聲稟告。
「稟告掌門,血衣教教主已到山門外,點名要見姜師兄!」
話音剛落,另一個弟子急匆匆趕來,面色煞白。
「稟告掌門,問魔宗掌門已到山門外,點名要殺姜師兄,還要連你一起打!」
又一個弟子,出現在真魔殿外,喊道:「合歡宮宮主也來了,說要向掌門和姜師兄一起討教!」
不多時。
十幾個年輕弟子,圍在真魔殿外,吵吵嚷嚷,如臨大敵。
那些掌門、宗主齊聚山門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姜師兄惹了什麼大禍?!
血煞劍宗不會在今日被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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