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幾天後,第二次成績熱滾滾地出爐。
李子涵沒有意外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為此,小姨在家裏還特定給她辦了party。
所有人都在為她高興,她爸媽,我媽,還有她的狐朋狗友,學校老師。
而我就窩在我的小房間裏,帶着耳機聽着音樂,隔絕掉外界,獨享着自己一個人的自由。
突然,肩膀被輕輕拍了兩下。
我扭頭一看,是小姨,她面帶微笑,手裏還拿着一個蛋糕。
我摘下耳機後,她問我:「穎穎,你怎麼不上去一起慶祝?這次涵涵進步能這麼大,都是你的功勞。」
我一時愣住,沒想到小姨會這麼說。
見我這樣的反應,她安慰道:「穎穎,偶爾考差了也沒關係。」
眼眶突然有些酸脹,至今只有小姨一個人安慰我。
我忍住哽咽道:「小姨,我能抱抱你嗎?」
小姨沒料到我會突然提這麼個要求,微怔了下後整個人輕鬆地張開雙手:「當然可以呀。」
小姨看着強勢,但她對我,總是無比的溫柔。
連着她的懷抱也好柔軟,她身上還傳來若有似無的梔子歡香味,好聞極了。
我只是貪戀了幾秒就鬆開了,因為我媽來了。
她忙不迭地上前將我拉出來,和小姨輕聲道:「涵涵找你了,你快上去吧。」
小姨走後,我媽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她質問我:「你剛摟你小姨幹嘛?」
我裝作委屈地說不出話來,小動作捏了捏被她抓疼的手臂,然後將手掌攤開,發出疑問:「咦,小姨的頭髮掉我這了。」
我媽幾乎是應激反應般一秒掃掉我的手。
笑死,我都還沒想幹嘛,她就這麼沉不住氣了。
見我被嚇到的樣子,她陰惻惻地盯着我一陣後,落下一句:「擺好身份,別去碰你小姨。」
「知道了,媽。」我發出微弱的聲音。
還有兩個星期就高考了,再忍忍,我必須看到不一樣的結局。
果然,吃到甜頭的李子涵聚會結束後又紆尊降貴來我這裏。
她直接開門見山:「陳穎,高考你準備怎麼幫我?」
我雙手環抱,呵呵一笑:「不幫。」
看着她現在頭頂的分數,簡直慘不忍睹。
嘖,這樣的成績恐怕連個專都上不了。
我忍不住嘲笑出聲:「你還是多喝點牛奶補補吧。」
「陳穎,我現在是給你臉了嗎?敢這麼和我說話。」
李子涵像只炸了毛的貓,一副想咬人的樣子。
下一秒,她冷笑一聲:「呵,我明天去重點班,那裏優等生多了去,你就繼續爛在你的泥地里吧。」
「那就祝你好運了。」我由衷地回應她。
可惜只有以前的我,才會心甘情願受她的氣,其他人可就說不定會不會買她的賬了。
次日,李子涵果然聳拉着張臉回來,她還帶了幫手。
不是小姨,小姨出差了。
我媽對我就是開口大罵:「你怎麼不幫你妹妹,她現在在新班級,壓力大得要死,今天第一天就被新班主任罵了!」
求人是這個態度,我那麼真心喊了她這麼多年媽,她的心原來一開始就是向着李子涵。
我感到心如死灰,但戲還是要繼續。
我反駁道:「媽,我這次成績考得比她還差,怎麼教她呢?」
縮在後面的李子涵立馬出聲:「你胡說!你明明都知道答案,故意考差的!」
原本我媽還一臉懵不知怎麼回答,聽完李子涵的話她臉上的怒氣又驟然上來:「所以你就是故意不教妹妹的!從小到大我怎麼教你的,要讓着妹妹,對妹妹好。」
明明不愛我,卻還要以愛的名義道德綁架我,如果不是死了一次,我還要一直在她的謊言,聽着她的指令活完一生。
我恨她。
見進退到差不多的程度了,我開始亮出我的底牌:「高考的範圍很大,我可以像上次整理出來,但是也要看她的決心,能不能高考前兩個星期好好記完。」
「能!」
李子涵如我所料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次讓她嘗到的甜頭太大了,如果落差太大,那她這次的成功就會被所有人質疑。
她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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