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的震驚和詢問,讓趙王妃向文靜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皇后傳旨,是說壯士傳柳監國的話,請我過府議事呀?」
葉開微蹙眉頭,「那是搞錯了,柳監國請的是晉王妃而非是趙王妃,趙王妃…,您還是請回吧。」
許錦柔今天吃過早飯依然噁心,喝過青鸞煮的薑茶也不好用,嘔吐了好一會兒,把早晨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去。
自從許錦柔不再做三司使,負責調配各宮用度的內侍局就不再按照以前的份例送來吃食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今天的早餐,只有一碗白粥,兩個蒸餅,一碟素菜,還有芳若做的蛋羹。
許錦柔只吃了一半就全都吐了出來,肚子裏雖然餓,可她卻不想再吃了,想起了監國府吃的早餐,她真的有些懷念。
太監小玄子稟報說,景華宮裏傳出的消息,柳人屠派了護衛在皇宮外迎接趙王妃過監國府議事,挺大的排場,趙王妃盛裝打扮,坐轎出宮了。
許錦柔搖頭輕笑,「呵呵,柳人屠這惡人真的很壞,如此該讓趙王妃得多麼難堪吶!」
她吩咐芳若和青鸞收拾隨身之物,準備出宮,這次她應該需要離開京城兩日了。
天壽宮的太監顛顛的跑來,皇后有旨,請晉王妃出宮去見柳監國,監國府來人已經在宮門外候着了。
出宮之前皇后請晉王妃去天壽宮一趟,有事要講。
許錦柔和芳若,青鸞出了紫雲軒的門,有轎子在門外等候。
自從許錦柔不做三司使,內侍局已經把紫雲軒的轎子停了,不過這次卻又給抬來了。
進了天壽宮,見皇后正坐在椅子上,貼身宮女李嬤嬤站在一旁給皇后輕揉着太陽穴。
許錦柔行禮請安,皇后賜座。
「今日柳人屠突然派人來請晉王妃過府議事,不知所為何事呢?」皇后閉着眸子,很是隨意的詢問。
「稟母后,臣妾也是懵的,不知因為何故?或許…,或許是上次都元帥府的事情吧,可想想又覺得不是,臣妾實在想不清楚。」許錦柔滿臉的疑惑。
「嗯,算了吧,你也不用想了,稍後去見了柳人屠自然也就知曉了,晉王妃一向以家國大義為重,想來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有損我大楚的事情。」
「請母后放心,臣妾知道該如何做,柳人屠無論與我商談了任何事,回宮之後都會和母后一一講明。」
「嗯…,你有這份心思就好,如今我大楚雖然得以保全,可備受西蠻欺凌,不得不屈服於柳人屠的淫威之下,你心中要時刻存着復興我大楚之念,切莫上了那柳人屠的當。」
「是,臣妾謹記母后教誨。」許錦柔態度謙卑而溫順。
「今日你去見了柳人屠還有一事要辦。」皇后睜開了雙眸,李嬤嬤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但請母后吩咐。」許錦柔站起身,躬身領命。
「常山郡王被柳人屠藉機折辱,如今在監國府受苦,你尋得機會需要請柳人屠通融,儘早放他離去才好,此事若能辦成,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臣妾理應盡力而為,不敢貪圖有何好處。」許錦柔低眉順眼,應答毫不猶豫。
皇后緊盯許錦柔,「嗯…,以前常山郡王或許對你有過激之舉,你切莫放在心上,論起來,他畢竟是你的祖父,老人心性我們做晚輩的倒不要計較。」
「臣妾不會計較,母后說的事情,臣妾早就忘記了,況且祖輩教訓孫輩本就是平常之事,臣妾怎會掛懷。」許錦柔神色坦然,沒有任何波動。
皇后盯着許錦柔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又說道:「好,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你…去吧。」
離開天壽宮,乘坐小轎去往皇宮大門,路上遠遠地看到了趙王妃乘坐的八抬大轎。
許錦柔吩咐小轎停下,可趙王妃的大轎卻改了方向,繞行其他的路回宮了。
小轎出了宮門,見到芳若跟在轎旁,葉開搶步上前來到轎前躬身行禮,「監國府一等侍衛統領葉開,恭迎晉王妃過府議事。」
落轎之後芳若攙扶許錦柔下了轎,四周監國府來的護衛們齊聲高喊,「恭迎晉王妃過府議事」,聲音很大,傳入了宮牆。
許錦柔微蹙眉頭,這柳人屠鬧的是哪一出?男人吶,以為有個排場女人就喜歡了嗎?可仔細想想,若是沒有重活一世,或許二十歲的許錦柔…,還真的能夠喜歡。
上了馬車,芳若坐在許錦柔對面,她撇了撇嘴,「這一定是葉開弄的把戲,柳人屠定然不會這麼無聊。」
青鸞仰着小臉,「無聊嗎?多有意思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監國府,許錦柔被芳若攙扶下了馬車,進了府門,只見兩旁站立着府里的眾多男僕雜役列隊迎接。
許錦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隊伍最後的常山郡王向榮,他穿着僕人的衣服,低着頭,躬着身,身後還站着一名體格魁梧的男僕,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監國府總管洛無味來到許錦柔面前躬身行禮,「監國有令,特命在下率領府中下人迎接晉王妃,見過了面,以後有事也便於差遣。」
許錦柔這時候也弄不懂柳人屠想做什麼,她盯着洛無味,「不知監國是為了何故如此安排?」
洛無味微微搖頭,「在下只是聽命行事,從來不問監國因為何故,若有疑慮,還請王妃自行詢問監國吧。」
說罷洛知味高聲吩咐所有下人給晉王妃行禮,然後帶頭高喊「恭迎晉王妃!」
許錦柔微微蹙眉,雖然他對柳人屠的這種安排莫名其妙,而且覺得很是無聊,但是留意到向榮在他身後的那名健壯男僕的催促下,給她行禮,高喊恭迎,倒也覺得很是痛快。
柳人屠是在會客正廳公開接見的許錦柔,雙方見過禮後分賓主落座。
柳人屠英俊的面容很是嚴肅,他看向許錦柔,「本監國聽聞晉王妃近日辭去了三司使的職務,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王妃應允。」
許錦柔眼眸睨着柳人屠,不知道他打的什麼壞主意,這件事在上一世沒有發生過,她微微有些忐忑,「監國有話請講,是否應允還得知道是何事再議。」
「自從西蠻與大楚休戰以來,大楚國已經一派祥和,但是畢竟這種兩國互通血脈,休養生息之法還無先例,不足之處只能逐步完善。晉王妃曾經身為三司使,對大楚諸事瞭若指掌,既然如今已經無公職在身,本監國有意邀請王妃做本監國的客卿,不知意下如何?」柳人屠神態端正,講話抑揚頓挫。
「請我做監國的客卿?」許錦柔忍住笑意,認真的詢問。
「不錯,當初就是因為聽了晉王妃之言才能讓兩國罷兵止戈,如今若想此事長久,若想大楚常安,本監國需要一熟悉大楚國情的人出謀劃策,思來想去,此客卿一職非晉王妃莫屬,還望王妃賞本監國一份薄面,莫要推辭才好。」
看着柳人屠說得一本正經,許錦柔也正了正神色,「既然監國誠心相邀,本王妃豈敢推辭,此事我應允了。」
柳人屠臉上大喜,「哈哈哈哈,既然晉王妃做了本監國的客卿,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為了行事方便,在前廳為王妃留一席位,便於商談國事,後院銅雀閣留給王妃居住,來去盡可隨意。」
許錦柔一怔,原來柳人屠是假公濟私,想讓她進出監國府的理由更充分,留宿監國府也變得名正言順。
見許錦柔有些發愣,柳人屠繼續說道:「銅雀閣自有婢女服侍,王妃無需擔心,在前廳辦理公事之時,若有瑣事可喚管家洛無味相助,所有男僕雜役都可供王妃趨使。」
許錦柔心中一嘆,柳人屠這個惡人是擺明了要光明正大的睡她了,好在經過了上一世,她已經歷練過歲月,心思通透了,否則還真可能被柳人屠的這番示好,弄得小女兒心情,激動不已。
許錦柔站起身,躬身行禮,「如此客卿許錦柔給監國見禮了,希望以後為了大楚國泰民安,為了西蠻和大楚永結同好,再無刀兵,我能盡一份綿薄之力。」
柳人屠也站起身,「好,那本監國就與晉王妃一起努力吧。」
有僕人送來茶點之後柳人屠揮手讓廳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他和許錦柔兩個人。
柳人屠一閃身就來到許錦柔面前,「許客卿,以後你可以堂堂正正的進出監國府了,就算放出了宋恆,別人對你流連監國府也不能說三道四了。」
許錦柔嫣然一笑,「呵呵,虧你堂堂西蠻大元帥,還為了睡一個女人,費盡心機,許客卿我受寵若驚了。」
柳人屠伸出手指勾起許錦柔的下頷,在她粉嫩綿軟的唇上親了一下,「許客卿,機不可失,我們…」
許錦柔臉上泛起紅霞,「青天白日的多羞人,不能等到晚上嗎?」
「去尋那鐵礦之處還需要等到晚上嗎?」
「啊,原來你是要去尋那鐵礦啊…」
「那許客卿以為呢?」
「我…,你這惡人…」許錦柔揮拳捶在柳人屠的胸膛之上。
「哈哈哈哈,許客卿,準備起程吧。」柳人屠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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