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具體怎麼回事?"我趕緊問。
"我們也不清楚,開始還挺好的,下午開會的時候她突然睡着了。醒了之後就不對勁了",杜小雨說。
"怎麼個不對勁法?"
"哭,一個勁的哭,那聲音都不像是她的。手裏還拿着一支鋼筆,誰靠近就扎誰,人資部的曹總和咱們巍哥都被扎傷了。現在大家都不敢進去,就她自己在會議室里,一會哭一會笑的......林哥,你快過來看看吧!"
"這事你該去報告三爺,找我有什麼用啊......"我無奈的說。
"林哥,你肯定行的。上次你告訴我的辦法就特別靈。再說巍哥也報告路總了,可路總現在在廣州,他一時也沒有好辦法。林哥。看在一場同事的面子上你幫幫她吧,別一會再出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豐余華。
我心說來的可真快,既然如此,我也就別矯情了,"那好,我馬上過去,在我到之前你們千萬別再進會議室。"
"好,謝謝林哥,我這就去樓下等你!"杜小雨說着掛了電話。
葉歡剛走,李小寧就出事了,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去看看。畢竟剛學了天機圖上那麼多符咒,正好借這個機會試驗一下。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公司樓下,杜小雨把我接到樓上。張巍一見我來了,像見了救星似的趕緊把我拉到辦公室里,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林卓,李小寧估計是被上了",他神秘兮兮的說。
"上身就上身,什麼上了不上了的",我看他一眼,"你腦子能不能幹淨一點?對了,聽說你挨扎了,嚴重麼?"
他一擼袖子,小臂上貼着兩塊創可貼,"你瞧,血流的不多,紋身估計是留下了,哎,今天也是倒霉,我幹嘛去安慰她呀我!"
"行了我去看看",我轉身要走。
他連忙拉住我,"你別急,她跑不了,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快說",我有點不耐煩。
"這事我姐夫知道了,他說這事有點邪性,李小寧這齣事了,他在廣東那邊也不太平。我和他說杜小雨把你喊來了,他就說讓我親自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說道,他在外面是不是得注意點什麼。"
我掐指算了算,"你告訴路總,不管是什麼場合,千萬別和長發黑衣的女人喝酒,只要注意這點,他就沒事。"
"就這麼簡單?"他不太信似的。
"就這麼簡單!"我說,"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我去看看小寧了!"
巍哥眨巴眨巴眼,"還有事,不過你先去吧,這個咱們一會再說。"
會議室外聚集了很多人,各部門看熱鬧的都來了。
"嗨,看什麼看,都給我讓開!"巍哥眼睛一瞪,"上班時間不幹活,都覺得這工資太好掙了是吧?都給我回去,誰再跟着裹亂,我扣他獎金!"
眾人聽他一嚷嚷,紛紛散開了,有一個大鬍子邊走邊說,"靠,你姐姐的!"
"嘿,王二鬍子你說什麼哪你",巍哥一指大鬍子,"有本事讓你姐也來試試,靠!"
大鬍子白他一眼,"就你能,懶得理你,都甭看了,回去幹活去!"
"王二你給我回來,前天你們部門那誰誰誰,怎麼回事?說了跟咱們一起去唱歌,臨了人怎麼跑了?"巍哥又跑題了,這就是他,可以很輕易的因為一個失約的美女而忽視會議室里那個中邪的美人。
這大鬍子和巍哥是大學同學,倆人見面就鬧,但他不像張巍那麼不知輕重。見張巍這麼說,他趕緊一使眼色,"你丫有點正形行麼?不看看這什麼時候,回頭再說!"
"哎我靠,你說這人哎......"巍哥轉而面向我。
"巍哥,你還是先回辦公室吧,有小雨在這陪着我就行了",我心說再讓你耽誤會,李小寧真該出事了。
巍哥看出這意思了,"那行,你辦完了告訴我聲,我還有事跟你說,別忘了啊!"
我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
杜小雨無奈的看看我,"林哥,你說他怎麼老這樣啊,我都無語了我。"
"他就這樣,人不壞,習慣了就好了",我說着輕輕推開會議室的們,頓時一陣女人的哭聲傳了出來。淒淒切切,如泣如訴,其中還夾着一些含糊不清的俚語,的確不是李小寧的聲音。
"林哥,行不行啊?"杜小雨很擔心。
我一笑,"沒事,我進去看看,你別跟着進來。一會不管聽到什麼,你都不要開門,也不要讓別人開門,知道嗎?"
"嗯!"她使勁點點頭,"你自己要小心。"
"嗯,我心裏有數",我說着輕輕推開門,走進了會議室。
李小寧背對着我,全神貫注的看着投影銀幕,不時的抹抹眼淚,似乎那雪白的銀幕上正在放映一部催人淚下的電影。
我慢慢走到她對面,拉過椅子坐下,集中精神盯着她。在她身後,站着一個淡淡的黑影,看不清模樣,但從其身段舉止判斷,似乎是個戲子。
"你來幹什麼?"李小寧冷冷的問,那聲音十分尖銳,絕對不是她的頻率。
"你又來幹什麼?"我盯着那黑影。
"哼",她不屑的看着我,"你看的到我?"
"敢問這位老闆,貴姓啊?"
她眉毛一挑,"你知道我是梨園行的?"
"生前風光,死後落寞",我淡淡的說,"戲再好,也有落幕的時候,你何必如此執着?"
"哼,她糟蹋了我的東西,我就要讓她不得安寧",李小寧獰笑。
"哦?怎麼個糟蹋法?"我問。
"得了我的心愛之物,卻不知愛惜,竟然用來行苟且之事",她突然激動起來。
我點點頭,"凡間的東西,本來就是無主之物,這位老闆既然已經是幽冥中人,何必還貪戀那些?這樣吧,她怎麼糟蹋你東西了你告訴我,有什麼條件也說出來,我讓她一定滿足你,如何?"
"哼,我想要她這副肉身",她目露凶光,"能滿足麼?"
我冷笑,"你要是這麼不識相,那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她挑釁似的看着我,"姑奶奶我生前是北平城有名的刀馬旦,動武我會怕你不成?"
"好啊,那你儘管試試",我繞到她面前,掐起伏魔訣,看準她眉心就點。她身形一閃,敏捷的跳上桌子,身形一轉,做了一個優美的臥魚兒,雙手一分,功架十足。
"哼,果然是好身手",我盯着她,"你下來!"
"你上來!"她拉着戲腔說。
"你給我下來!"
"你與我上來!"
我無奈,跳上會議桌,衝上去想抱住她,她敏捷的一躲,同時下面一個絆子,雙手輕輕一推,我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下。
"哎我操,打起來了嘿!"外面有人輕輕的喊道。
"走開,你們都走開!"這是杜小雨的聲音。
我爬起來,狼狽不堪,這一下摔的我眼前陣陣發黑,看來這戲子還真有兩下子。
"哼,小子,憑你這身手還敢來擋我的橫兒",她換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來呀,上來呀,不服的話,姑奶奶今個兒奉陪到底!"
我冷靜了一下,心想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陰靈,這是一個帶着魔性的怨靈。戲子的心思多敏感細膩,生活坎坷,受的委屈多,又經常在戲裏戲外游離,所以一旦冤死,很容易化為怨靈。這樣的怨靈往往怨氣極重,很容易就墮入魔道,力量也強。
像李小寧身上這個,不但能附身,還能將她的身體用的如同自己的一般,這樣的怨靈只能用咒語來對付。
我爬上會議桌,盤算着怎麼能抓住她,因為我現在的內功修為不夠,不按住她的眉心的話,實在是沒有把握。
李小寧戲謔的看着我,"想抓我呀,過來試試呀。"
我深深吸了口氣,"好,你生前半人半鬼,死後還要半鬼半人,既然你覺得有意思,那這女人的身體你就拿走吧。"
她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頓時就是一愣,"你......"
我看準這個機會,一把將她攔腰撲倒,左手扣住她右手脈門,右手掐伏魔訣直點她的眉心。等她反應過來,伸左手想抓我的時候,我左手一使勁,她身子軟了一下,仍用左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被附體的人,身上冰冷且僵硬,力氣奇大,我使出來全部力量,指尖還是碰不到她的眉心。
幾番掙扎之後,她一把將我甩開,接着一聲尖叫,反而把我撲到了身下,雙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真沒想到,出關之後第一次為人驅邪,就上演了全武行,而對手生前還是北平城著名的刀馬旦。
無奈之下,我也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含含糊糊的念起了七星伏魔咒。
"熠熠七星,北天主庭,縛魔殺邪,衛護真靈......"這咒語我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大,所謂心越誠,咒越靈,到了這個關口了,我真是要多誠有多誠了。
果然,咒語念到一半,李小寧突然僵住了,眼神頓時茫然起來,我抓住機會,撥開她的手,指訣準確無誤的按到她眉心上。她身子猛地一顫,一聲怪叫之後,眼睛一翻,趴到我身上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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