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瞬間有些緊張:「怎麼治?」
戚寧寧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活華佗』也沒診出自己動的手腳。
她不禁放下心來。
看見謝司珩如此緊張,她又低泣:「王爺......」
「說實話,心疾之症如今沒有藥石可醫,」戚安安裝作為難:「便是我也治不了。」
謝司珩冷了臉:「那你算什麼神醫?」
「神醫都是大家的謬讚,」戚安安輕嘆氣:「或許也可以冒險一試。」
「冒什麼險?」
「開刀。」戚安安兩手一攤,「劃開肚子,瞧瞧心疾之症在哪裏,將裏頭的關節疏通,不過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死人。」
「王爺!我不要!」戚寧寧臉都嚇白了:「阿寧還沒跟您成親,我捨不得死!」
五洲大陸,根本沒聽過有哪個大夫敢將人開膛破肚。
謝司珩不理戚寧寧,緊盯着戚安安:「幾成把握?」
戚安安隨口胡謅:「五成。」
開玩笑,到了我手裏,還能讓戚寧寧活着下床?
她可沒這麼仁慈。
不過她猜,謝司珩定然捨不得心尖肉被開膛破肚。
見謝司珩沉默不語,戚寧寧差點哭死過去:「王爺,我不要,若是不開刀,我還能活多幾年,阿寧定然會陪着您的。」
狗男女,真令人噁心。
「罷了罷了,這事兒風險還是太大,二位回去好好考慮吧,我先給開點藥回去吃,記得每一旬來複診。」
戚安安將藥方給卿白,使了個眼色:「小白,二百兩黃金,讓乾安王結了賬再走。」
卿白一看藥方便知,戚安安開的藥,明面上是治心疾的,可實際服用久了,對內臟傷害巨大。
跟開刀比,這個折磨要來的更痛苦漫長。
「二百兩黃金?!」戚寧寧震驚道:「都說京墨先生懸壺濟世,看診有時候分文不取,你才把了脈開了藥,就要二百兩?!」
「窮人的錢我是不收,卿姑娘也知道,買藥材也是要錢的,那些看不起病的窮人,往後吃了藥,也算是得了您的幫助,沒準你的病還能好的更快,對不對?」
能將劫富濟貧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屬實人才。
謝司珩深深看了她一眼。
二百兩於他根本不是錢,當初他讓人奉上千金求診,戚安安都不收。
原本以為她嫌不夠,誰成想,她竟然不收窮人的診金。
戚寧寧被她噎的說不出話,暗暗瞪了她一眼。
謝司珩吩咐下屬:「給錢,走人。」
然而他們剛出門,迎面而來的一個小乞丐就擋住了去路。
小乞丐渾身髒兮兮,一雙眼睛尤其大。
謝司珩莫名腳步一頓。
戚寧寧拿袖子捂了鼻子,走遠了兩步,似乎格外怕他弄髒了自己的羅裙:「哪裏來的小乞、小孩?」
卿白也是一愣,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排號,他怎麼出現在宅子的?
「小孩,這不是你玩兒的地方,出去吧。」
卿白命人去拿饅頭,塞給他,可他卻不肯接,倔強地四處望,似乎在找人。
「你找誰?」
小乞丐的目光移到戚寧寧身上,似乎覺得她與戚安安有些相似,邁着小步子朝她走去。
戚寧寧往後一退,躲過了:「你想做什麼?」
他身上散發着臭味,她可不願意讓他碰。
她着急地拽着謝司珩:「王爺,咱們走吧?」
小乞丐面露難堪,還是不肯走。
或許是外頭的動靜太大,戚安安循聲走出來,看見小乞丐,面露喜色:「你來了?」
她蹲下身,拉過他的手便開始診脈,發覺比上次平穩,不禁鬆了口氣:「找我是有事嗎?」
小乞丐抿着唇,不說話,牽着她的手想往狗洞走。
她們旁若無人地說話,戚安安半點都不嫌棄他身上髒,還被他牽着走。
謝司珩眼中閃過不可思議。
戚寧寧則不屑地撇嘴,果真是鄉野來的,也不嫌髒。
「不用鑽狗洞。」戚安安好笑,沖卿白道:「往後見到他就領進來,這是我的新朋友。」
說完,她瞥見謝司珩戚寧寧還沒走:「你們怎麼還在?」
與對那小乞丐親昵的態度全然不同,那嫌棄就差寫在臉上了。
謝司珩心道,本王在她眼中還不如一個小乞丐!?
戚安安不再管他們,領着小乞丐出去,想知道他要領自己去何處。
等坐上馬車,戚寧寧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王爺,這個京墨先生,好生目中無人。」
謝司珩收回落在大街上一大一小身上的目光,戾氣迸現:「給本王查,這京墨先生是從哪冒出來的,師從何人!」
戚寧寧就怕謝司珩對那京墨上心:「王爺,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大夫,您何必費心?」
其實自從見了這京墨先生,謝司珩就一直有些莫名的熟悉,這人究竟是誰?
「給你看病,本王自然要查清底細才行。」
戚寧寧一喜:「王爺,我就知道你緊張阿寧。」
「王爺!」侍衛突然匆匆來報:「太后傳旨,邀您進宮!」
太后?
謝司珩的厭惡一閃而過:「戚安安死了三年了,她找本王何事?」
侍衛也是滿頭大汗:「她、她說,王妃沒死,近日她收到了王妃的傳信!」
「沒死?!」
「王爺!」侍衛突然匆匆來報:「太后傳旨,邀您進宮!」
太后?
謝司珩的厭惡一閃而過:「戚安安死了三年了,她找本王何事?」
侍衛也是滿頭大汗:「她、她說,王妃沒死,近日她收到了王妃的傳信!」
「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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