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時,卿酒酒正被季時宴困在床上發瘋。
進入十一月,燕京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最近停了雨,可每日也還陰沉着天。
卿酒酒其實不大習慣用早膳,卻也還是早早被某人拎了過來。
季時宴最近都宿在海棠苑,跟他們之間情比金堅似的。
問他為什麼不回他自己的窩,說天冷了,需要人暖床。
差點沒將卿酒酒氣死。
她堂堂特種兵,雙博士!
有一天淪落到給人暖床就算了,她還從生理上拒絕不了!
今日起的早,她因為生雲琅大出血導致的氣血虧的毛病犯了,看什麼都似乎在轉。
上了桌也根本不想吃,聞着肉粥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姐姐這是病了麼?」卿秀秀給季時宴夾了道雞肉,開始了新一天的陰陽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了呢。」
卿酒酒最近得寵的很,聽說王爺回府之後就都往海棠苑裡鑽。
偶爾過去翠玉軒看她一眼,卻從不過夜。
卿秀秀真擔心自己這世子還沒生出來,卿酒酒那肚子要是又有了,可怎麼辦?
卿酒酒沒心情跟她鬥嘴,她難受的要命。
說的人無心,聽的人卻往心裏去了。
季時宴擱下筷子,神情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異動,沖管家道:「將女醫召過來。」
管家忙不迭去了。
卿秀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只有卿酒酒嗤嗤笑了兩聲:「季時宴你不會也以為我要懷了吧?不可能。」
「不可能?」卿秀秀冷笑着:「姐姐你是巴不得吧,生了世子,你就更能問問抓住王爺的心了,大世子身體不好,再生一個,你就偷着笑吧。」
然而季時宴的表情卻突然難看下來:「為什麼不可能?卿酒酒,你偷着喝避子湯?」
他每次與卿酒酒同房,從未叫人送過湯藥,如果卿酒酒有了也不稀奇。
可卿酒酒卻說不可能,這除了她偷着喝避子湯外,他找不到別的理由。
卿酒酒是真的難受,難受到不想跟他糾纏,而且她確實不會再給季時宴生孩子。
不論是個人意願,還是她身體條件。
當年那一遭,她的子.宮早就受損不堪重負,即便是懷了,十個月內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
即便懷胎十月沒有意外,可要真到生產的時候,也定然是兇險至極。
所以她不可能讓自己懷孕,每次事後她確實都服了避子藥。
她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卿秀秀暗自欣喜,這個賤人真是會給自己找死。
自古後宅婦人都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生不生孩子,偷喝避子藥這一行徑,無疑是往男人臉上甩巴掌。
她既然這麼不知好歹,倒是給自己省了不少力。
要是真懷上了,她也不可能讓卿酒酒再生一個孩子來跟自己搶地位的!
想方設法,她也要讓卿酒酒的肚子生不出孩子來!
但是現在,不用自己出手,卿酒酒自己就將自己玩死了。
季時宴的臉色果然陰沉難看下來:「不願意給本王生孩子?」
「我——」
卿酒酒剛想解釋,管家已經帶着女醫趕到。
不由分說就要號上她的脈。
女醫顯然很緊張,握着卿酒酒的脈有許久,不敢抬眸看季時宴:「王妃娘娘脈象虛浮,不過確實沒有懷孕,但——」
「閉嘴!」
剩下的話被季時宴狠狠打斷,他站起身,拖起卿酒酒往外走:「本王看這飯你也不愛吃,索性就別吃了!」
女醫的話聽在季時宴耳朵里,就證實了卿酒酒不肯給他生孩子的事實。
卿酒酒被他拖的腳步踉蹌,她頭暈體虛,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季時宴你又發什麼瘋......」
女醫膽子小,已經被嚇跪在地了。
她沒說完的話也不敢再說出口,原本她想說,王妃身體實在虛弱,即便想要,最好也好好調理一番,不然就算懷了孕,生孩子也有極大的風險。
可是王爺氣成那個樣子,她哪裏還敢說話。
倒是卿秀秀,她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粥,望着卿酒酒被拖的踉蹌的身影,發出一聲哼笑。
不知死活的賤人,還真當王爺這些日子對她生了寵愛?
也不看清自己的身份,王爺這麼厭惡她,她還不知好歹!
看來這次不用自己出手,她也會被懲罰的很慘了。
卿酒酒被季時宴扔到了床上,她本來就暈,這一下直接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不想給我生?」季時宴將她翻過來,一手緊緊掐上她的脖子:「可惜這事由不得你!」
「季時宴,你別發瘋!」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的相處還算平和,可平和終究是他們之間的假象。
有一日屏風被撕開,他們總會是這樣針鋒相對的場面。
「在你眼裏,我不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瘋麼?」季時宴掐住她的腰帶向自己:「不想給我生,那你想給誰生?周庭樾嗎?還是那個姓席的?」
「你放手!」
季時宴偏偏不放,就着這個姿勢撕開卿酒酒的衣服。
他眼裏有着被燒紅的怒火,就好像最脆弱的一根神經被人捏在手裏。
卿酒酒總是有本事,讓他從風平浪靜變得狂躁暴戾——
痛,渾身都痛。
被強制進入的下.體更如被灼燒一般地難受,卿酒酒進咬着牙,以免自己發出求饒的痛呼。
「你看,你拒絕又怎麼樣?鳳凰膽會讓你對本王俯首稱臣,會讓你打開雙腿。」
難聽的侮辱生生割裂耳膜。
在劇烈的動作中,就連眩暈都消失了。
卿酒酒望着床頂上不斷晃動的床幔,顯得空洞無神。
又被季時宴掐着下巴看向他:「說話!」
「說什麼?」卿酒酒抬起一根手指,就連手指也在戰慄:「季時宴,除非你把我殺了,不然我不可能再給你生孩子。」
說完,她背對季時宴轉過身蜷縮起來。
被折騰過度的身體,上面全是青紫的掐痕,全是季時宴留下的痕跡。
直到這時候,季時宴才像是微微冷靜了下來。
他眼中褪去了紅,伸手將卿酒酒抱起來。
「你乖一點,本王說過了,你乖一點,我會對你好的。」下巴抵着卿酒酒的發頂,他一遍遍用手順着卿酒酒的脊背。
「別妄圖做我不喜歡的事,也別妄圖逃開,你逃不走的。」
「主子!」門外傳來沈默的喊聲:「宮裏、宮裏派人來拿王妃,弘法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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