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卻又像極了溫順的小奶狗。
葉姝華這才有多餘精力,查看自己的腿。
腿上的傷被包紮得很好,而且傷口只有火熱的感覺,卻並不感覺疼。
想來他是加了止痛膏。
胳膊和小腿上的傷也都一一包紮好了,但沒塗抹止痛膏,時不時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倒是可以忍受。
又坐了一會兒,葉姝華就坐不住了。
她和殷子荀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石頭下有積水。
想來因為此,他才把自己帶到石頭上的,但這塊石頭並不光滑,表面還有稜有角,坐得硌得她屁股都麻了。
她想站起來,可暗自使了使勁兒,根本做不到。
一雙水眸看向坐在一側正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的殷子荀,有幾分尷尬和不自然。
「那個,我想站起來,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殷子荀緩緩睜開眸子,眼底剛剛的疏離早就不見了,但也不似之前那般熱絡。
倒也和她一樣,透着不自然。
「你腿上的傷很重,雖上了藥但也不能亂動謹防扯到傷口的。」
「我知道,但這石頭太硌人,坐得我屁股疼。」
殷子荀視線下移,朝她屁股看去。
葉姝華的衣裙之前被她自己撕開過,又因為傷口在大腿內側,傷口不能沾水,她身上的衣裙還濕着,所以打開晾着腿。
這麼看起來,剛好能隱約看到半塊臀部。
他臉頰刷地染了一層紅暈,急忙別過頭。
葉姝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也看到自己半塊臀部,羞得急忙去拿衣裙去擋。
耳根也羞澀得通紅。
剛剛他們都在互相試探拉扯,光注意他的表情變化,根本沒去在意自己的衣服。
現在回想,剛剛他們在說話時,自己不光露着大白腿還一直露着半塊屁股!
她用雙手死死捂着整張臉,想想都覺得尷尬!
突然,她腰間被一個有力的臂腕攬着抱起,屁股抬起又落下,下面頓時變柔軟不硌人了。
變麻的屁股,也很快恢復知覺。
她打開手指,透過縫隙低頭看去。
是殷子荀脫了外衣墊在了下面。
他應該是怕她尷尬,自始至終都別着頭,並沒有朝她身下看。
光潔潤滑白里還透着粉的半截屁股,像剛熟透的水蜜桃般。
葉姝華忙又伸手拽着衣裙去擋。
相顧無言。
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葉姝華太無聊了,打破沉默道。
「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有說過喜歡你?」
這倒把她問愣了,好像他確實沒有正兒八經說過。
她挑眉,撇着嘴角,一副認定他就是喜歡自己,「你不喜歡我,帶我去看從未帶過旁人去看的戲,研究我的喜好,對我百般示好?」
殷子荀沒再反駁,只是抿嘴不語。
「說說唄,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也不能說。等你告訴我你性情大變的原因後,確認你就是葉姝華,我就告訴你。」
葉姝華勾了勾唇角,也有些沒趣地瞟了他一眼。
「小心眼兒。」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天似乎又暗了一些。
烏雲厚重得似要將天壓塌,而空中的雨依舊跟不要錢似的瘋狂下。
葉姝華盯着天看,不一會兒,覺得頭再次變得昏沉起來,渾身一陣冷又一陣熱,像是被人反覆在火上烤又在冰塊里冰凍一樣。
冷汗涔涔,唇瓣也沒了半分血色。
身子不受控制朝一邊倒去,直接跌在身邊人的懷裏。
「葉姝華!」
他驚叫一聲,又抬手摸了摸頸部,又燙了起來!
他摸着到現在還濕黏的衣服,眉頭緊蹙起來。
「這衣服必須脫了才行,不然你會反覆高熱的。」
葉姝華頭昏腦漲,但也還有意識。
聽到這兒,忙伸手握住他的手。
「不行」
都脫了,她穿什麼,在他面前光着?
那不得羞死她。
「怎麼,還怕我看不成?你以為你昨夜的高熱如何退得,還不是我拿帕子裹着冰塊一點點為你擦拭身子散熱的。」
「你渾身上下我早就看遍了,現在還害什麼羞。」
說着他手下沒停,甩開她的手解開腰帶,很麻利脫了她的衣服。
葉姝華半閉着眸子,因為高熱反而燒得臉頰通紅,嘴裏時不時發出嗯呢聲。
聽得殷子荀喉嚨發緊,猛咽幾口口水。
他迅速將衣裙扔到一側,一手環腰一手抱着腿腕,復一用力,將她牢牢抱在自己懷中。
地上他的外衣,早被他拿來裹在她身上。
她本就纖瘦,如此蜷縮在他懷裏,像是生病而變溫順的小貓。
瑟縮在他懷裏,索取着溫暖。
脫了濕黏的衣服,葉姝華渾身果然舒服多了,又這麼被他裹着衣服抱着,羞恥感也少了許多。
只是,隔着他冰冷的衣服,她感受不到丁點溫暖,身子開始發冷,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越哆嗦她越冷,原本紅彤彤的臉頰,此時開始發紫。
嘴唇也變成淡紫色,牙齒不受控制般,跟着打顫的身子咯吱咯吱作響。
但很快,她就又不冷了。
反而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打顫的身子也逐漸停下來,身下很暖很舒服。
她忍不住又往裏貼了貼,朝着溫暖的地方拱了拱。
直到自己整個身子都貼着,才心滿意足停了動作。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到現在才又意識清醒了幾分。
周身的高熱退了,但她的身子卻還很虛弱,沒有一點力氣。
她舒服的拿臉蹭了蹭身下,她被一股溫暖舒服地包裹着,即便沒力氣也無妨。
突然,她的手摸到結實有彈力的胸脯,不厚重但也很精壯的後背。
她倏地睜開雙眸,抬頭看去。
正對上殷子荀那雙看不真切的眸子,他眉頭緊蹙,眼底涌動着某種微波,似是在極力忍着什麼。
到底在忍什麼,葉姝華不知道,但她猜,應該是忍着對自己的嫌棄。
因為,她現在正蜷腿整個身子貼在他胸膛!
而且,手還很不老實地在上下撫摸着,跟個不要臉的老流氓一樣。
葉姝華急忙放開手,支起上半身,作投降狀,立馬開口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
說話時,她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大片春光乍現。
葉姝華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光着,嚇得忙又貼身去,還死死抱着,這才堪堪擋住。
可肌膚相貼,兩具滾熱的身體就像火石相撞,一點便着了!
她覺得不妥,很不妥,可鬆開,他就會看到。
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卻見他抬手拾起掉落的外衣,把她重新包裹起來。
外衣很大,她蜷縮着,被他包成蠶蛹模樣,但依舊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地上硌,沒有可墊的,你先坐着,這樣舒服些。」
葉姝華雙手抱胸,將衣服又裹緊了幾分,胳膊和腿上的傷還在疼着。
但也許是她適應了,倒覺得不似那般疼了。
她點頭,卻小心翼翼坐着,不敢將全部重量壓在上面。
卻又聽,「坐實了,你的大腿不能用力,若再流血,怕是還會高熱。我沒了冰,就只能像剛才那樣,貼身抱着你了。」
葉姝華立馬老實了,將力收回,踏踏實實坐在他腿上。
他是不能人道,但她也不願意光着身子被他抱着。
那種感覺跟把命交在他手裏一樣,沒有安全感。
想到這兒,她不由自主朝他腹部看去,很平,突然就生了好奇。
很自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地問了去。
「哎,我聽說你不能人道,可是真的?」
殷子荀眼神一頓,黑色瞳孔里似卷着什麼東西。
葉姝華沒有察覺,見他不回答,還不知死活地繼續說。
「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不過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反正沉默就算是默認,我也知道答案了。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眼底的東西變得更加濃烈,似乎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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