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又想到自己剛才自己靈光一閃的點,和他簡單概述了去太后遇到的事,和查到的有關七爺的線索。
又道:「我回憶起了第一世時見到的一個黑衣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我看到了一個配飾,是五顏六色的線編織成的一條鯉魚。而且,和這個極為相似。」
說着她伸手,手裏正是那日找葉姝欣時,棣蓉給她的發現的吊墜。
「雖說形狀不一樣,繩子顏色也不同,但編織的手法,和流蘇材質很像。我一開始以為是白環兒不小心掉落的,畢竟她最是喜歡弄這些玩意兒。但現在想來,這很可能不是白環兒遺落的,而是七爺的人!」
「葉姝欣被抓,背後之人本就是七爺操控,目標也本就是針對你,要害死你。如此推斷,戴着這些吊墜的人就是七爺的人!而且,我印象中那條鯉魚的材質比這個好太多了,那種材質繩子我們皇宮內都少見。
可見,那人很可能就是七爺,就算不是也定是七爺的心腹之人,在七爺手下地位也不會低的那種。」
殷子荀拿着那繩子編織的吊墜細細看着,聽着她的分析,若有所思。
思考良久,突然冒出一句。
「七爺是漓國皇室。」
葉姝華驚詫,「漓國皇室?皇子嗎?你不是說過漓國皇子就三個,一個病重從未出過漓國一個遊歷在外不見蹤影,只一個漓朔」她說到這兒猛地一頓,再次驚訝道:「他是遊歷在外的二皇子漓箬!」
殷子荀眼神晦澀不明,望着窗外紛飛的雪花,緩緩搖頭:「應該大皇子漓筠。」
「他不是病重連皇宮都出不來嗎?」
「病重只是對外的說辭,沒人見過他病重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就另當別論。而且,據我命人後來去調查漓國皇室,得出,那個所謂遊歷在外的漓箬,其實是漓國皇室丟棄的早就已經死了的皇子。」
葉姝華蹙眉,問:「他們為何要丟棄漓箬?」
「據說是當時漓國皇后懷孕時,遭人下了毒,毒對皇后沒作用,但會滲透到孩兒體內,在漓國皇上得知此後,就本打算讓皇后滑胎,但太醫說是雙生子,漓國皇上才鬆口等着看毒會滲透到哪個胎兒上,是哪個就丟棄哪個。」
「所以,是漓箬體內被滲透毒素了?」
殷子荀點頭,「之後漓國皇室一直隱瞞此事,也一直皇城漓箬在外遊歷。皇上病危,那些皇叔虎視眈眈,他們就更不敢把漓箬已經死去的事說明了。」
葉姝華瞭然,「若是漓筠,他的目的就很明了了,就是想要我們華國內鬥兩敗俱傷時,他再讓漓朔帶兵攻打我們華國,立功站穩儲君腳跟。」
「或者,想要直接吞併我們整個華國。」殷子荀補充道。
葉姝華更為震驚,「他們所圖這麼大?」
這讓她心底更加恐懼起來,心中異常慌亂。
之前那種感覺更加明顯。
甚至可以確定,「他一直藏在暗處,在看,在利用,我,你,四皇子,都是他的棋子。他的佈局很大,而且,我們還一直找不到他。就算現在我們什麼都不做,也似乎晚了!」
而且,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皇后的魔爪再次伸向太后,雖說這次被她發現制止,但她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她根本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想要找到他,也只能順着他的計劃走。」殷子荀抬眸道。
葉姝華點頭,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殷子荀身子從裏到外已經暖過來了,被溫熱的氣息包裹着,他就開始犯困。
眼皮開始打架。
他打了一個哈欠,從窗邊直接來到床榻上,毫不客氣當自己家似的毫不客氣脫了外衣,斜倚着就直接倒在床上。
葉姝華,才剛回過神,就見他早就脫了鞋上了榻。
「殷子荀你這是幹嗎?」她是默認他在郡主府住下,可沒默認她住在她的寢房。
「睡覺啊,還能幹嗎?要一起嗎?」殷子荀渾不懍的勁兒又來了,翻了個身躺在床榻里側,眯着眼齜牙笑着,又張開雙臂等着擁她入懷。
葉姝華斜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話茬。
一臉嚴肅道:「你快起來,我讓吉翠給你另外安排房間。」
殷子荀早就自個兒鋪開被子裹在身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蛹,只露着一顆腦袋。
意外的可可愛愛。
「我不,我就住這兒,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說着已經闔上眼了,氣息也越來越平穩。
顯然,他已經睡着了。
葉姝華被他這入睡速度驚到了,無奈嘆了口氣,轉身關好窗戶,又放下紗幔,出去了。
這會兒正是午時剛過,但天陰沉得卻像是罩了一層薄而透的黑布。
自己寢房沒地兒待了,葉姝華便朝葉姝欣的小院子走去。
正好,這幾日她日日和薛檸玩耍,去問問有什麼異常。
來到小院,卻見只見文秀一人在屋內。
「欣兒呢?」
文秀行禮後才恭順道:「欣兒小姐睡下了。」
「她怎麼這個時候睡覺?」葉姝華疑惑,欣兒活力最是旺盛,鮮少白日睡覺。
文秀再道:「上午薛檸姑娘找欣兒小姐玩兒,他們一起在院中雕刻木雕,雕了一上午,想來應該是累的。」
葉姝華點頭,正準備走,又覺不放心,調轉方向去了葉姝欣的寢房想去看看。
文秀也在一旁乖順地跟着。
甫一進屋,就有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葉姝華心頭一驚,一個箭步衝去。
瞬間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只見葉姝欣七竅流血,臉色慘白如雪,毫無生機地躺在床榻上!
不光葉姝華,文秀也頓時被嚇哭。
葉姝華的呼吸都在抖,她強裝鎮定,號脈查看她的情況。
還好,還有氣息,還好,她來得還算及時。
再晚一刻,她就要死了!
「吉翠,快去拿我的藥包來!」
吉翠麻利跑出房間,很快她又返回,將藥包遞給小姐。
葉姝華拿出好幾枚銀針,依次扎向她顱頂的穴位,下手快准穩。
隨後把脈,又吩咐去準備熱水和面盆。
吉翠剛要去,卻被文秀搶先去。
她抹着淚水,滿臉的自責愧疚,「我去吧。」
很快,她準備了熱水和面巾。
浸濕面巾又擰到半干遞給葉姝華,葉姝華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開始為葉姝欣擦拭臉上的血漬。
正擦着,她開始瘋狂抖動,嘴裏猛吐鮮血。
血液忽而鮮紅忽而暗沉,血腥味再次盈滿整個屋子。
文秀嚇得眼淚再次大滴大滴往外落,臉色也如紙一般煞白,緊張又擔憂地望着葉姝欣。
哭哭啼啼道:「郡主,欣兒小姐她,她這是怎麼了?」
葉姝華神色凝重,沒空回答她,只拿着面巾一個勁擦拭她吐出的鮮血。
「換水和面巾!」
文秀掩去淚水,沒再問,快速從柜子裏拿了好幾條面巾遞來。
又去端了一盆熱水來。
一條條面巾被鮮血浸紅,直到剩下最後一塊,葉姝欣才停止抖動,嘴裏也不再往外吐血水。
葉姝華這才浸濕面巾,為她擦拭面頰。
這會兒,她的臉比剛才還要僵白,但氣息卻比剛才平穩了些許。
葉姝華再次號脈,緊繃的臉上,眼角才鬆了一分。
她又逐一拔掉銀針,吩咐吉翠命人換了乾淨的被褥,又為葉姝欣換了乾淨的裏衣,才從屋內出來。
這會兒天更加陰沉,院外的雪已經厚到小腿處。
北風還在呼呼地刮着,比來時更加凜冽。
吹在身上,瞬間把熱氣全都裹走,之餘冰冷入骨的寒氣。
葉姝華也是在這時候,才恢復感覺,回想剛才救治欣兒過程,不是一場夢。
她面冷如霜,眼底淬着冰晶。
沒回頭,道:「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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