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在葉姝華走後,她們就開始動手阻攔了,又是扔她的東西又是攔着嫁妝被抬出去。
而且,她們根本不懼怕她請來的殺手,因為那十幾個殺手也不過一刻鐘,就被竹影紛紛撂倒了。
那為何先前葉姝華不讓她們阻攔?
不知為何,葉姝玉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還越來越強烈。
她抬頭看了看日頭,算着時辰葉姝華已經被抓去皇宮一個多時辰了,應該被下旨處罰了吧?
爹爹也應該回來告知情況了,怎麼還不見爹爹?
正想着,就見有小廝稟報,爹爹和葉姝華回來了。
葉姝玉拉着還在對着兩個婢女發火的母親,勸阻了兩聲,急急朝門口行去。
稟報的小廝說話聲音不小,守在院門口的竹影和吉翠也都聽到了。
她們相視一笑,也紛紛去迎接小姐。
小姐的計劃她們都知道,所以並不擔心小姐會有什麼事。
葉姝華和葉釗先後從馬車上下來了。
葉姝華是被李素帶着入的宮,回府時自然沒了馬車,她倒也毫不介意,無視葉釗全程黑臉,自顧自上了他的馬車。
在皇宮門口,她料定葉釗再不願也不會將她丟下車。
葉釗下了馬車,臉似塗了黑炭,看着自己這個極其討厭的女兒,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吃了癟。
她還真是煞星,只要和她沾邊,自己准倒霉。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上天非要派給他這麼個禍害女兒!
視線剛從葉姝華身上移開,就看來迎面走來肥胖圓滾,跟一堵牆似的葉宮氏。
看得他心更堵,更加鬱悶惱火!
都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婦惹的禍!
早不搬晚不搬,偏偏當着李素的面搬嫁妝,她是豬腦子嗎!
還有葉姝玉,她不是說這畫冊上有葉姝華詛咒皇族的字嗎?怎麼後來沒有了!
她就算是做局設計栽贓葉姝華,怎麼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她們真是,一個個都盡拖他後腿,讓他不省心!
因為今日被罰之事,他沒一個好臉,連平日最喜愛的葉姝玉,也沒給個正眼。
葉姝玉敏銳地察覺到父親對她的不喜和嫌棄,是從來沒有過的。
父親是怎麼了,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和母親走近,還沒來及問詢情況,就見隨後趕來的李素,帶着侍衛走了過來。
「葉大人,葉夫人,請吧。」他拱手恭敬行禮,隨後抬手指了指身側,已經擺好了兩個長凳,長凳一左一右站着兩個侍衛,每個侍衛手中拿着足足有搬磚厚度的板子。
「爹爹,這怎麼回事?皇上要因為葉姝華詛咒皇族一事責罰我們整個葉家嗎?」
葉姝玉神色緊張,慌忙問詢。
葉釗冷哼一聲,狠狠剜了她一眼,眼底沒了半分疼愛和溫柔,只有冷漠和厭惡。
「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拿着那畫冊非說上面有詛咒皇族的話,為父會特意進宮大義滅親狀告葉姝華!」
「爹爹,你,你在說什麼?」葉姝玉聽後感覺整個心被什麼東西莫名揪了起來。
「我在說什麼?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葉釗猛地將手裏的畫冊丟到葉姝玉身上。
冷哼轉身走開。
她慌忙打開畫冊扉頁,當看到那串小字,眸子頓時瞪得老大。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在她還沒接受這個事實時,李素又道:「葉夫人擅自霸佔長公主嫁妝,葉大人縱容其行為,有損皇家顏面,特罰葉大人葉夫人各四十大板,罰葉大人俸祿三年閉門思過七日,七日不得上朝,現在行刑!」
葉宮氏此時早已經被兩個侍衛強壓到長凳上了,不等葉宮氏狡辯,葉府院內就傳來此起彼伏的殺豬般的叫聲。
葉姝玉更是驚得呆愣住。
霸佔嫁妝?那本就是葉家的,怎麼就是霸佔了?
還有皇上怎麼會替一個沒娘的葉姝華做主!
爹爹是太子心腹,是朝中重臣,皇上最疼愛太子的,怎麼會為葉姝華這個賤人做主呢!
在她還沒從震驚中醒來時,又有一重擊直接擊中她腦門。
齊公公來了。
「皇上口諭,責令葉宮氏三日內,將長公主嫁妝依照嫁妝名單如數歸還,一樣不可缺,若有任何破損損壞或丟棄,當以物件定價十倍金額返還。若拒不還或未能在規定時間內還清,一律當斬!欽此!」
葉宮氏身上正疼得撕心裂肺,聽到口諭,直接一股熱血翻湧,暈了過去。
葉姝玉也被驚得一個踉蹌沒站穩,撲通跪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都計劃好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完全相反的樣子。
聽着耳邊悅耳的慘叫聲,還有眼前葉姝玉驚得傻掉的模樣,葉姝華只感覺,像是被淤堵的血脈終於被沖開,全身上下儘是無比的暢快。
「妹妹佩戴的羊脂玉玲瓏玉佩,還有院內的一套仕女飛天青瓷茶盞記得歸還。有聖上口諭在,不然,你可是要被殺頭的。」
這兩個物件她自然是沒見過,但第一世時她在知道母親嫁妝被他們霸佔後,因為自己懦弱沒有去揭穿他們要回,葉姝玉還特意拿着這兩件東西故意在她面前顯擺。
她記得當時她很喜歡這兩件東西,非常愛護。
所以,這一世這兩件東西肯定也在她手中。
她也是恍惚間才想起的,其實母親的嫁妝多一件少一件其實無所謂,但如是葉姝玉所喜愛的,無論貴重大小,她必定要要回。
畢竟是報仇,讓仇人不痛快這可是基礎操作。
葉姝玉根本來不及想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有這兩樣東西,現在滿腦子都是對葉姝華的恨。
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殺了她。
尤其是聽到她開口點名了羊脂玉玲瓏玉佩,和她最愛的那一套仕女飛天青瓷茶盞必須歸還。
她本來還在想,哪怕說這兩件丟了,讓母親以十倍價格抵了也好。
雖然會損失不少錢,但她是真的喜歡這兩件東西。
最主要的是,前幾日她才剛和太子提到這個茶盞,太子也喜好收集茶盞,她也才剛剛答應了要送給太子的。
現在,葉姝華把這條路堵死了,要她務必歸還,她到時候如何向太子交代?
太子才剛剛對自己有了好感!
葉姝華,你怎麼不去死!
葉姝玉此時正滿眼憤恨地等着她,那架勢仿佛下一刻就能撲上去,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越是惱怒,葉姝華越是開心。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葉姝華勾唇邪笑,昂首挺胸,由吉翠攙扶着以勝利者的姿勢,從容從她面前走過,朝華庭苑行去。
「嫁妝沒被抬走吧?」葉姝華扭頭問向身後竹影。
「有屬下攔着,沒人敢抬走,還有二小姐的東西,也都依照吩咐丟出院子。」
葉姝華點頭,說話間已經來到院門口。
她看着門口丟得亂七八糟的東西,甚是礙眼。
「吉翠,命人將這些東西收拾一下,送回葉姝玉院裏,丟在這兒多有礙觀瞻。」
「得嘞,小姐。」
吉翠當下領命喚了幾個院內的護衛囫圇收拾了收拾,連帶着泥土雜草將那些物件團成團朝金玉軒走去。
李素奉命行刑,行完後便告辭。
在李素走後,葉釗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發了好大一通火,狠狠呵斥了葉宮氏和葉姝玉一通。
之後回了自己院子,連晚飯都是一個人吃的。
夜色降臨,月華如水。
葉姝華坐在院中石墩子上,沐浴在月光下,吃着吉翠烤的炙羊肉,聽着竹影匯報府內的情況。
吃得更是有滋有味。
「嗯,這羊肉真不錯,吉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以後小姐還想吃,知會奴婢,奴婢還給你做。」
葉姝華又咬了一大口羊肉,外酥里嫩,咬掉脆響的表皮,露出裏面粉嫩嫩滑還流油的羊肉,光看着就讓人垂涎欲滴。
嚼在嘴裏,肉質鮮嫩無比,咸口還拿捏得恰到好處,再配上表皮撒的孜然,那叫一個美味。
「竹影,你也別站着了,左右沒外人,快坐下也一起吃。」
她吃了一口又咬了一大口,瞧見竹影還一臉嚴肅端立在自己身側,立馬招呼着。
竹影本想拒絕,卻被葉姝華和吉翠兩人紛紛拽過去,坐到了一旁石墩上。
吉翠還順勢遞給了她一塊烤好的羊肉,竹影接過,神情還有些拘謹,小口吃了一口。
果然,很是美味,便也慢慢放開開始大口朵頤起來。
葉姝華一連吃了兩大塊從羊腿割下的羊肉,還想再吃,但她現在的胃是真的小,已然吃撐,半口吃不下了。
她只得嘆了口氣,暗想着日後可得把胃撐大些才行。
便在一旁早準備好水的面盆里淨手。
手剛伸進水裏,餘光處便迅速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
她扭頭去看,卻半點沒捕捉到。
對方動作太快了。
她的院門早就鎖上了,門口包括院子周圍都有護衛守着,誰會在這個時候潛入她的院子。
「聽氣息是一個小孩,屬下前兩日便注意到了,但她很會躲藏,屬下沒能抓到她。但她好似並沒有惡意,出來時也只是偷些吃食,所以屬下便沒告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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