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政嶼的聲音不斷的在喬溫耳邊迴響,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溫溫。
這對喬溫來說,要比剛剛那個吻更讓她震驚。
看着石化掉的喬溫謝政嶼突然起了想要捉弄她的念頭。
他低頭湊近喬溫,然後伏在喬溫的耳邊繼續啞聲說道:「溫溫,你懂的對不對?」
「溫溫,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
「溫溫,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謝政嶼每說一句,喬溫的臉就多紅一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女孩的變化,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越來越快。
「溫溫…」
喬溫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了男人,想讓自己能夠呼吸順暢一些。
謝政嶼看着眼神有些慌亂的喬溫淺笑:「溫溫,說出來。」
喬溫從未如此驚慌過,一瞬間她的腦海里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盯着謝政嶼的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然後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男人的衣服點起腳尖吻了上去。
謝政嶼身形一頓,他沒有想到喬溫會用這種方法回答自己的問題。
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想要掌握這場親密舉動的主動權。
就在謝政嶼的手剛剛要碰觸到喬溫背部的時候,喬溫忽然停了下來,她鬆開了謝政嶼的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
她的動作太快,快到謝政嶼想要抓住她的手撲了個空。
響亮的關門聲反應出了喬溫的急切,落鎖的聲音似乎在昭示她的羞澀。
謝政嶼慢悠悠的走到喬溫的門前:「好好休息,晚安。」
喬溫隔着門,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才放鬆下來,她癱軟在地,這一切好像做夢一樣。自己剛剛對謝政嶼做了什麼?
「我竟然…親了…他?」
喬溫閉上眼睛但腦海里竟然全都是兩人剛剛接吻的畫面,她趕忙起身跑進浴室。被水淋過後喬溫算是徹底清醒了,她躺在床上思考着謝政嶼剛剛對自己說過的話。
可無論喬溫怎麼想,她都覺得謝政嶼喜歡自己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她承認謝政嶼對自己確實很好,可這種好就是喜歡嗎?
喬溫拿起手機,看到了幾條未讀消息。她點了進去,發現所有消息都是吳清婉發來的。內容不過就是一些宣示主權的廢話,還有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
喬溫放大了照片清楚的看到了謝政嶼耳上藍牙耳機,欣慰一笑。
她關掉手機心情大好,如果自己能夠跟謝政嶼在一起那麼吳清婉就沒有任何可乘之機。僅憑這一個優點,自己也應該把握住。
喬溫躺在床上翻滾,遲疑了片刻後在添加好友的信息框裏輸入了謝政嶼的手機號碼。
「逗號?」喬溫沒想到謝政嶼的微信名字竟然是個標點符號:「有意思。」
她輕輕一按,好友申請就發了過去。
很快,她就收到了同意的回覆。
喬溫看着對話框,思索了很久才打出兩個字來。
謝政嶼看着對話框裏「晚安」兩個字,嘴角微微上揚,耐心的打出四個字——晚安,溫溫。
「溫溫…」喬溫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名字臉色一紅,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這麼好聽。她喜歡他叫自己溫溫,喜歡的要命。
另一邊,謝政嶼又撥通了電話。
「大哥,你幹什麼,要不要看看幾點了?我明天還有手術呢!」陳柯暴躁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謝政嶼卻不以為意:「我好像得到了答案。」
陳柯一愣:「你在說什麼?」
「沒事。」謝政嶼低笑:「就是告訴你一聲,繼續睡吧。」
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顧那邊還在發飆的陳柯。
這晚,喬溫與謝政嶼都一夜好眠。
次日,天光大亮喬溫才起床。她揉着頭從房間走了出來。
「頭疼?」
謝政嶼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喬溫抬頭昨夜的畫面立馬席捲而來。
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媽煮了醒酒湯,還在鍋里。」
說着他起身向廚房走去。
喬溫跟在他的身後:「張媽呢?」
「她女兒來了,請了兩天假。」
喬溫點頭:「我自己來吧。」
謝政嶼的動作很快,他已經將湯盛好:「去坐好。」
「哦。」喬溫笑嘻嘻的走到餐桌前。
謝政嶼將醒酒湯放到喬溫的面前:「有些燙,慢慢喝。」
喬溫笑笑,然後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什麼時候去電視台報到?」
「周一。」
「幾點?」
「8點半。」
「好,到時候我送你去。」
喬溫放下勺子看向謝政嶼:「你不去公司嗎?」
「有兩天假期,周一送了你然後再去公司。」
喬溫思索片刻:「你還有別的車嗎?」
「你要開嗎?」謝政嶼聽到後下意識就想到應該給喬溫買一輛車。
「不是不是。」喬溫搖頭:「你的車太招搖,送我去台里難免會引人注目,如果你有稍稍低調一點的車的話,可以換那輛嗎?」
謝政嶼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喬溫的頭:「我時常好奇你的腦袋裏都在想什麼,怎麼總是會說出一些令我意想不到的話?」
「怎麼了?低調點不好嗎?」
「溫溫,低調確實沒有錯。」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但是,你現在的身份是不管你開什麼車,做什麼事都掩蓋不了的。」
「溫溫,你的想法我了解,但你也要學着適應現在的生活。」
喬溫直愣愣的看着謝政嶼,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是什麼身份呢?」
喬溫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是謝家的女兒?還是謝政嶼的女朋友?
她雖然不知道,但她希望謝政嶼能回答自己。
謝政嶼對上喬溫帶有期待的目光,聲音擲地有聲:「溫溫,從我帶你回來的那天起到昨天為止你的身份都是謝家的女兒。」
「但,昨晚以後你的身份是我的人。」
「你的人?」
「是,我的人。」
喬溫有些失落,什麼叫他的人呢?這麼模稜兩可又充滿曖昧的定義讓她有些難過。
「那吳清婉呢?她也是你的人。」喬溫再次問道。
謝政嶼知道喬溫一定誤會了什麼,他繼續耐心的回答:「她不是。她有的僅僅是我未婚妻的頭銜,其餘的什麼也不是。」
「溫溫,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現在不能將話說的太肯定,畢竟婚約是老人定下的,要解除需要費些力氣。不過,這件事並不是不可逆的。」
他握住喬溫的手:「以前很多事情沒有確認的時候我確實可以慢慢去做,但是後來我發現在我確認之後,有些事情就沒辦法等了。」
「確認什麼?」
「確認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喬溫垂眸看着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雙手心裏一暖:「為什麼不能等了呢?」
「因為,我怕有人在我之前將你奪走。」
喬溫笑出了聲:「哪有這回事?」
「凌達,他的意圖太明顯。」
喬溫微怔隨即靠近謝政嶼,頗有調戲的意味:「謝總吃醋了?」
「是,我吃醋了。」
喬溫頓住了,她沒有想到謝政嶼會承認,也沒有想到謝政嶼會承認的這麼幹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溫。」
「嗯?」
「所以,你可以等嗎?」
喬溫知道謝政嶼在問什麼,於她而言能夠這麼快就擊破吳清婉的美夢已經是最大的收穫。其次,她能感受到謝政嶼對自己的心意,她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這樣一舉三得的事情她怎麼等不了呢?
她靠近謝政嶼,在他的唇上快速啄了一下,然後紅着臉說:「可以。」
謝政嶼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想,若是這個時候喬溫想要自己所有的身家,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悉數奉上。
栽在喬溫身上,他認了。
兩人氛圍正好的時候,謝政嶼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向屏幕,那裏跳躍着陳柯的名字。
「你去接吧,我去刷碗。」喬溫適時的將空間留給了謝政嶼。
「餵。」
「我想了一個上午,你他媽的不會跟喬溫在一起了吧?」
謝政嶼看向廚房裏忙碌的喬溫嘴角微揚:「嗯。」
「靠!!!」陳柯提高了音量:「你來真的?」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不是,你…」陳柯突然降下音量小聲問道:「你是想讓喬溫當外面的那個?」
「陳柯。」
謝政嶼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陳柯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錯了,我錯了。你真想好對抗你家老爺子了?」
「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這件事不成,你畢竟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老爺子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喬溫不是。」陳柯難得嚴肅:「喬溫是外人。」
謝政嶼這樣的人習慣掌控全局,習慣提前做好所有風險防範措施,但這次,他沒有。這次,他能預見所有可能出現的困難阻礙,但卻等不及做好應對措施就帶着喬溫上場,他在賭,賭自己會贏。
「她不會一直是外人。」
「理想很美好,但總要看到現實。」
「放心。」
陳柯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哪天帶着喬溫出來一起吃飯,給你們慶祝一下。」
「好,看她時間。」
「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吳清婉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知道喬溫跟了你怕是會出事的。」
陳柯的話提醒了謝政嶼:「正好,你幫我查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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