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後,洛傾軟站在空曠的出口。
抬頭看了一眼,大雪窸窸窣窣地落下來,有一片落在她的睫毛長,
洛傾軟呼出一口寒氣搓了搓手:「竟然下雪了啊。」
「是啊。」井言在旁邊道:「墨城這麼北方的城市,冬天來的就是比較早。」
「走吧,別在這裏挨凍了,趕緊去酒店。」洛傾軟拉着行李箱抬腳朝旁邊停着的汽車走去。
井言則應了一聲而後跟上。
之後她們坐車去劇組發來的酒店位置。
十一點多下飛機,到後半夜快兩點他們才到酒店。
下車後,洛傾軟和井言一起拖着行李箱辦入住,上樓進酒店房間。
折騰完時間都快三點了,洛傾軟對井言催促道:「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我這邊沒事了。」
「好,洛姐你也早點休息吧。」
井言揉着眼睛應了聲,顯然也是十分睏倦。
「去吧。」洛傾軟應了聲。
之後目送井言離開房間,自己才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緩了一會兒。
緩了大概十分鐘。
而後她還是爬起來洗漱完,才打算休息。
只是再回來終於躺下後,她卻異常亢奮睡不着了。
洛傾軟暗罵了一聲,繼而起身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看着落地窗外面雪夜下的城市景色發呆。
也不知道秦醉現在在哪裏,此刻又在做些什麼。
洛傾軟回過神猛然搖了搖頭,自己想他做什麼?
這個渣男,臨走前以為她懷孕,還特意提醒她去打胎呢。
洛傾軟想到這一點,心裏對他多少有些生氣。
『呼啦』一下窗簾被她拉上。
之後洛傾軟氣呼呼的回床上繼續睡了。
此時,國外的某個歐洲小城。
地下酒吧里。
幾個坐在角落桌子旁的年輕女孩,正聲音興奮的低聲議論着吧枱旁黑色西裝的男子。
「看到沒有,那邊那個帥哥氣質還真是不一樣。」
「是啊,不過他好像很高冷的樣子。」
「嘿,你敢不敢去搭訕?」
其中一個女孩說着,放下手裏的酒杯站了起來。
可是她還沒走幾步,不遠處忽然走過去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艷麗女子。
女孩瞬間氣得跺了跺腳:「可惡!被他搶先了!」
與此同時,吧枱旁。
秦醉一個人坐着,那雙幽深的眸子靜靜盯着手裏的酒杯,思緒飄遠。
「在想什麼呢?」
紅衣女孩走過來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秦醉抬頭看了她一眼,繼而蹙了蹙眉:「秦晚,別鬧。」
「哥~」女孩瞬間有些不情願:「你這次說是帶我出來玩,我怎麼感覺你是糊弄我來着?」
秦醉這才對她低聲道:「你儘管玩就是了,不過我這次出來卻是不是為了陪你,只是給家裏的一個藉口。」
「哦。」秦晚嘟了嘟嘴。
繼而還是心裏有些不情願,又突然想到什麼,看着秦醉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因為沈青然姐姐?聽說她因為前段時間鬧得太兇,被你和她家裏聯合送到國外了?」
眼見秦醉沒有回應,秦晚嘆了聲感慨道:「還真是怪了,你和沈姐姐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鐵了心要甩了她呢?是因為遇到別的女人了嗎?」
「她明明那麼好,哥你眼瞎了才為了別的女人不要她!」
秦醉捏了捏眉心,繼而丟下一句話:「你在這裏慢慢玩吧。」
說着他轉身乾脆打算離開。
「喂!哥你別想拋下我!」秦晚跺了跺腳,氣哼哼的跟上秦醉。
然而穿過熱鬧的人群,好不容易走出酒吧後。
秦晚兀自站在門口,卻發現街道此時空無一人。
「哥?」
秦晚撓了撓頭,瞬間有些茫然:「人去哪兒了?」
另一邊,秦醉早就上了車。
繼而對司機道:「去維多麗亞療養院。」
「是。」司機下屬應了聲。
很快車子發動,離開酒吧附近。
到維多麗亞療養院後,黑色汽車停下。
秦醉從車裏下來,抬頭看了一眼。
歐洲的冬季被華國要來得更早。
哪怕是維多麗亞這種建設於自然風景很好郊區的地方,此時到了季節也顯得有些荒涼冷清。
秦醉按了門鈴後,有人出來開門。
「你好。」秦醉用流利的英語道:「我是沈小姐的朋友,來這裏是為了見她。」
「哦,先生請跟我來。」
那人回了一句,而後轉身帶着秦醉往建築裏面走。
秦醉跟着那人進了一間歐式建築裏面,七拐八拐來到一間房間門口。
帶領他進來的護士對秦醉恭敬道:「沈小姐就在裏面,先生請進。」
「多謝。」秦醉道了聲謝。
之後他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十分安靜的沈青然。
如果洛傾軟在這裏,看到此時的沈青然她一定會驚訝。
因為此時的她,和幾個月前那個光鮮亮麗優雅知性的女孩完全不同。
她面色蒼白而瘦弱,整個人多了份脆弱感。
「你感覺怎麼樣?」秦醉站在她身後問,
沈青然緩緩回過身,看着秦醉勾了勾沒有血色的唇:「秦哥,你來了啊。」
秦醉緩緩朝她靠近。
沈青然卻忽然臉色更加慘白身體微微顫抖縮了縮:「你想幹什麼?」
秦醉腳步微頓,繼而他依舊抬腳走向她,彎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
在沈青然無措低垂眼眸,,試圖避開他的眼神時。
他抬手撫了下她額頭上的鬢髮:「一段時間不見,你瘦了許多。」
沈青然因為他的靠近,再次感受到男人帶給她的懼意。
她整個人身體不停在顫抖。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扯着一抹笑看着秦醉:「讓秦哥擔心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最好是。」秦醉收回手,忽而冷着聲音道。
說着他轉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輕聲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之前你鬧出來的麻煩我已經幫你解決了,沈家和秦家現在重歸於好,聯姻也就此終止,你的懲罰也到此結束了。」
「真的嗎?」沈青然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亮。
秦醉沒有說話。
沈青然卻默默看着秦醉,臉上有淚滑落:「這麼說,我可以回去了?」
秦醉這才微微點頭,不過還是語氣平靜地對她威脅道:「不過我希望這次的事能給你長些教訓,回去以後不要在試圖干涉我的事,也不要試圖讓兩家長輩以為我們之間還有可能,進而撮合我們,否則」
「但凡你有一點企圖,你知道後果的。」
秦醉說話間,聲音冰冷到極致。
周身充滿洛傾軟從未見過的,陰鷙狠絕氣質。
沈青然被他的話嚇得大冬天一身冷汗,也因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身體略微瑟縮了一下。
繼而她連忙點頭:「我知道!我這次再也不會亂來了!」
她之前怎麼也沒想到,只是跑去威脅了一下洛傾軟,在家裏大鬧了一下試圖逼他就範。
結果就被他這樣仿佛發了瘋一般報復。
曾經和他一起長大,無比溫柔的男人,是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的?
一想到自己差點沒命,如今更是身體殘疾,沈青然面上表現得很恐懼。
心裏卻十分不甘憤恨,尤其是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洛傾軟。
被關在這偏僻療養院的幾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她內心的單純的嫉妒逐漸轉為病態的恨意,且在不斷地悄然滋生。
「那就好。」秦醉說着轉身。
抬腳走到門口的時候,沈青然的聲音再次響起:「秦哥!」
秦醉頓住腳步,繼而回頭問:「你還有事?」
沈青然坐在輪椅上,雙手攥緊了輪椅扶手克制着情緒看着他勾唇:「沒事。」
「沒事的話,我讓人給你辦出院,接下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秦醉說着打開門離開。
之後門被『砰』地一聲關上。
沈青然兀自坐在輪椅上,雙手捏的咔咔作響,眼裏帶着恨意流着淚張口無聲回了句:「好」
國內,墨城。
次日清晨。
洛傾軟在劇組酒店的床上醒來,伸了個懶腰。
「洛姐你起來了嗎?」
外面很快響起井言說話聲,伴隨着幾下臨亂的敲門。
洛傾軟連忙應了聲:「起來了,你進來吧。」
說着她從床上爬起來。
走去衛生間洗漱。
井言則站在外面朝她晃了晃手裏的幾袋子東西:「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早餐?」洛傾軟邊擠牙膏邊道:「你先去裏面吧,我刷完牙再吃。」
「好嘞!」井言笑着應了聲,而後蹦蹦跳跳走開。
洛傾軟則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笑了笑,井言這妹子,平日裏就很貼心。
細心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沒事就給她發發紅包回報她。
不過也因此洛傾軟更窮了。
本來自己掙得大部分錢都拿來還債了,給自己留的並不多。
也因此她需要更加努力工作,多掙錢才行。
「你給我買了什麼早餐啊?」刷完牙出來後,洛傾軟有些好奇地問了句。
坐在沙發旁的井言樂呵呵回了句:「我在樓下發現了家烤包子鋪,裏面還有饢餅呢,你是不知道味道可好了,我嘗了覺得好吃,就乾脆給你也買了些帶上來。」
「是嘛~那我可得嘗嘗。」洛傾軟說着連忙拿了一個烤包子出來,咬了一口。
入口鮮香的羊肉和孜然香味,讓她瞬間覺得特別幸福。
不愧是這邊的特色美食。
『扣扣——』
「誰啊?」
就在洛傾軟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
井言在旁邊問了一句,繼而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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