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同一戰線的浪漫分外迷人。
昔日糾結煙消雲散。
雖仍迷霧重重,卻得見光明展露。
徐妙清壓抑一年有餘的心情,重新雀躍歡騰。
她之喜悅池硯舟現難感受。
組織所面臨危機尚未解除。
早起前往警察廳,池硯舟將昨日由王昱臨口中,打探得來的消息如實匯報。
探查一事金恩照知曉。
你若隱而不報。
定成破綻!
聽罷匯報金恩照略顯失望。
「被抓之人是誰尚且不知?」
「特務系保密工作很到位。」
「想辦法查明白。」金恩照想立功。
換言之誰不想立功?
李銜清之死,使他心頭重石落地。
可暴露出的問題,他並非不明。
因此急於想要改變現狀。
盛懷安多次致電警署要人,態度顯而易見。
作為隊長想為股長排憂解難,實屬常情。
能獲悉被特務系所捕之人身份,便可暗中展開調查,截胡困難卻易分一杯羹。
手段確實不上枱面。
殊不知越是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隱藏着的醜陋更為驚人。
「隊長,此舉會讓上面不喜嗎?」池硯舟略帶擔憂。
「股長喜歡足矣。」
此刻不得不說,金恩照雖能力不如李銜清。
但對盛懷安確實忠心耿耿。
批評、過錯、處罰,願一肩擔之。
這對池硯舟來講好壞參半。
好處在於可放手探查情報。
壞處則是警察廳特務股,有被攪進來的可能。
今日搜查工作安排在埠頭區。
倒是不遠。
可時尚繁華的埠頭區,也未能讓金恩照有所收穫。
今夜沒和王昱臨相見。
對方說有最新消息會通知他,沒聯繫則表明未取得進展。
路過三岔口見窗簾信號。
繞行地德里。
由信封內將情報取走。
回家獨自在廚房吃飯時趁機查看。
寧素商情報中表明,根據池硯舟所提供的人物體貌特徵,冰城特委已經查明被捕人員身份。
乃是縣委交通部成員。
此番前來冰城,是為送各縣委工作匯報。
恰逢趕上軍警憲特聯合搜查。
導致露出破綻被捕。
同時寧素商言交通部成員,不可私自查看運送情報資料,且加密方式並不知曉。
在遇危險時,交通部成員可焚毀文件。
如此一來。
哪怕被捕後承受不住酷刑摧殘,也無法泄密。
此番需護送文件並未焚毀,已提前一步交到冰城特委同志之手。
那問題出現!
被捕交通部成員,知曉接頭人信息。
若開口則此人危險。
冰城特委商議決定,先安排負責接頭之人離開。
若被捕交通部成員開口。
則不再回來。
如果特務系審訊無果,可繼續潛伏冰城工作。
此安排確實合理。
進可攻、退可守。
杜絕將損失擴大。
至於縣委方面則無妨,交通部成員僅是被動接受任務,提供不了額外的情報。
將紙張放於爐火之內銷毀。
這幾日懸着的心重回肚中。
晚飯吃起來都格外的香甜。
回房間內同徐妙清閒談許久,兩人這才各自休息。
至於上床一事!
身份各自成疑,怎能坦誠相見?
第二日再臨警察廳。
王昱臨處尚無消息送來,卻也不再重要。
跟隨金恩照繼續搜查埠頭區。
別看埠頭區小。
卻人口眾多、建築密集。
一日工作未能全部搜查結束,今日繼續。
時至下午,南崗警察署特務系主任辦公室內,電話突然響起。
陸言伸手拿起話筒放於耳旁。
僅聽聞一句便神色大變。
最終怒罵兩聲,重重將電話掛斷。
後撥打警察廳特務股電話。
盛懷安接起電話問道:「怎麼了?」
「柳灤不見了。」陸言出聲匯報。
「什麼?」
「柳灤失蹤。」
「特務系警員不是早就暗中嚴密監控?」盛懷安難以置信。
聞言陸言面色羞愧。
難以啟齒!
柳灤在其提前佈控監視之下,都能悄無聲息的溜走。
現在講什麼都是藉口。
「柳灤突然撤離,池硯舟定有問題。」陸言此刻提及池硯舟。
「你先來特務股。」
「是。」
掛了電話陸言出門直奔特務股。
盛懷安在辦公室內踱步。
事情的發展令人措手不及。
不多時陸言邁步進入辦公室,高傲的臉色此刻鐵青。
盛懷安見其過來當即問道:「柳灤如何消失?」
「今早十一點左右柳灤自家中離開,隨身攜帶一皮包,負責監視工作的警員遠遠跟着,柳灤進入馬家溝河植物園內,卻於園中消失不見。」
陸言做工作匯報。
「消失不見?」
「是。」
「眼皮底下失蹤?」
「馬家溝河植物園內地形複雜,警員在丟失柳灤身影之後,再未尋得。」
「有意撤離。」盛懷安可以很肯定的講,柳灤已經轉移了。
「此刻應該審訊池硯舟。」陸言認為不宜再拖延。
「抓池硯舟回來。」盛懷安立即下令。
此刻池硯舟正在埠頭區小安街附近,執行搜查工作。
卻突然出現四名警員上前抓捕他。
池硯舟大為不解。
「你們幹嘛?」
金恩照在一旁見狀也是奇怪。
出言問道:「做什麼?」
「隊長,股長有令,抓捕池硯舟。」
「抓捕!」
這二字未免太過正式。
金恩照不明所以。
可池硯舟聽聞此言,腦海中瞬息萬變。
「一起回去。」金恩照也想要回去看看,股長究竟什麼意思。
小安街向下便是三岔口路。
池硯舟大聲質問:「為什麼要抓我?」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還望你配合些。」警員加大了控制力道,防止掙扎。
大喊大叫實則是想要給寧素商聽。
他不知對方現在是不是身處房間之中。
只能希望她可以聽到。
寧素商恰逢就在房間內,聽到熟悉聲音立馬來至窗前。
眼看池硯舟被警員押送離開。
抓捕?
寧素商眉眼之間極為吃驚。
稍作思考便明白問題何在。
上當了!
她急忙由屋中離開,前去通知特委此事。
池硯舟則被押送進盛會安辦公室內。
見陸言也在。
他便明白自己心中猜測無誤。
試探!
他掉入陷阱之內!
可不到最後一刻,池硯舟不能束手就擒,他還在盡力表演。
「股長,為什麼抓我?」他語氣中滿是不解。
金恩照同樣在等待回答。
盛懷安並未開口。
一旁陸言上前說道:「何必明知故問?」
「我知道什麼?」
「警察署特務系抓捕紅黨成員一名,故意透露消息給你,看是否會有人通知相關人員撤離,如今對方選擇轉移,不是你通風報信是誰?」陸言覺得一目了然。
陷阱!
池硯舟心中已經全想明白。
李銜清之死留下的隱患終於爆發。
組織本欲為他消除隱患,可不曾想敵人的試探來的更為迅猛。
「什麼意思?」金恩照聽得直皺眉。
在陸言後續言語之中,方觀全貌。
警察署特務繫於西園街,捕獲紅黨縣委交通部成員關北。
審訊當夜便撬開其口。
可唯一具備價值的信息,便是此番在冰城的接頭人柳灤。
只是柳灤僅負責與關北的接頭工作。
關北被捕難回地方縣委,更不能再送情報前來。
導致柳灤被動處於相對靜默狀態。
因此暗中監視調查時效慢、收益低。
故而陸言打算實施抓捕。
再嚴刑逼供柳灤,令其提供有關冰城特委信息。
只是在抓捕前,盛懷安想藉機試探池硯舟。
第三國際同紅黨聯繫緊密,試探方法成立。
陸言聽罷盛懷安計劃,便覺確實一舉兩得。
先嚴密監控柳灤,後將消息假意透露給池硯舟。
若柳灤撤離則會被當場抓獲,足以證明是池硯舟走漏風聲。
且在此過程中,紅黨成員可能會上門通知柳灤轉移一事,指不定也會被警員發現身份。
好處多多!
為計劃順利進行,便沒安排警員監視池硯舟,擔心被發現導致試探功虧一簣。
原來如此!
金恩照略微吃驚的看着池硯舟。
第三國際潛伏人員?
池硯舟心知柳灤定是在撤離時被當場抓獲,畢竟警員早已提前佈控。
試探結果便是他通風報信!
可現在池硯舟心中打定主意。
演戲到死!
哪怕臨死前一刻,都不能承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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