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解傳波眉宇之間,居然透露着一絲絲的欣喜和開心。
我顧不上他,只是不想在關鍵時刻,有人會臨陣脫逃,或者壞了我們的計劃。
蘇安瑩伸手將兩顆手雷遞給我,這東西在現在可以說是,稀缺品了。
我趕忙收好,但是這個丫頭卻不解的歪頭問道:「真的要打嗎?」
「我認為對方雖然人少,但是能走到這裏的人絕對不會是善良之輩,如果我們貿然和對方發起衝突,可能會兩敗俱傷。」
我聽後扭頭看了看解傳波,然後簡單的做了下思考:「是啊,我們不能失去任何一個人了,但是這是我認為的最可靠的一個辦法了。」
我想的其實很簡單,因為往前去蠃母之山,一望無際,漫天風沙,那是很容易就暴露目標的。
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蠃母山上究竟還藏着哪些危險,如果順利的話,對方肯定不會追上我們的腳步。
如果不順利,那麼這已經不足一千米的距離,當他們發現我們以後,是很容易追上我們的。
如果在那麼空曠的地方展開激戰,那真的才是兩敗俱傷。
況且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最為致命也最不敢讓我去賭的因素。
第一個就是我們的物資裝備還沒有收拾,而我們的煙霧已經暴露了這邊是有人的,只不過對方並不知道是多少。
現在如果耽擱了時間暴露了實力,那是最要命的,但是對於我們現在而言,背包的裝備好弄,拎着就走,可是這些帳篷防雨布啥的,也都是保命的東西。
當然我最擔心的是我們和對方的目標是一樣的,那如果繼續往前走,一但發生危險,我們止步不前,就會被對方趕上。
我們就將會面臨腹背受敵的窘境。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躲起來,讓對方撲個空。
如果那時候能打就直接消滅對方,如果不能打就讓他們走到我們前面,我們不遠不近的跟着,讓他們去給我們趟路。
但是我這個想法並沒有來得及講給蘇安瑩聽,不過蘇安瑩也是很認真的沖我點了點頭。
「千金,我相信你的決定。」
我得到了那種無條件的支持,心裏很是感動。
幾分鐘後,我們便躲在了離地下出口沒多遠的一個小坡後面。
出於之前那道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所以我特意用破布包上的裝備在槍上的鏡子。
十五分鐘後,三個人影已經變得很是清晰。
我們幾個趴在一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幾個人看起來戰鬥力並不高,倆個瘦小的傢伙,其中一個卻是格外的健壯。
「老張,我咋看那大塊頭有點兒眼熟呢?」
解傳波扭頭沖我嘟囔了一句。
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我悄悄的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一看之下瞬間就確認了下來。
那大塊頭雖然為了擋住風沙蒙上了臉,但是他一前一後背着的兩個大背包卻一瞬間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木藍特!」
我這一確定對方的身份,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這兩個日本人還沒死,他們居然真的就來到了蠃母山附近。
這麼來說的話,儘管沒有我們,他們依然可以找到正確的道路行走。
哪怕是沒有那瘦老頭,好像對他們的影響也並不大。
「怎麼說老張?」
「是滅了那倆貨還是?」
我皺了皺眉,雖然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但也伸手攔下了解傳波。
「還不急,我們還能用得到他們。」
「現在木藍特也回來了,我們人數上的優勢已經超過了他們。」
解傳波猛地一皺眉,然後直接就開罵了起來。
「老張,這群狗東西搶了我們國寶,侮辱了我們同胞,搶了我們不少非物質文化遺產,包括插手了真正的中醫,現在又來到這裏....我忍不下去了!」
我聽解傳波說着,心裏也是開始痛恨起來。
可是恨歸恨,那正如我之前分析的一樣,他們這一批人死了又能怎樣?
可是對於我們現在來說,這也是一個好機會。
於是,我腦袋一轉,一個想法就湧上了心頭。
「演場戲,留一個?」
我扭頭看向解傳波,這傢伙也默契的一點頭,很興奮的就舉起了槍。
我指了指一個目標,隨着解傳波的槍聲響起,其中一個小日子過得不錯卻長不高的傢伙,應聲到底。
就在柴田三科和木藍特舉槍面向我們之前,我立刻端槍起身:「別動,手抱頭!」
我一聲命令,對面倆人一愣,但是也按照我的要求慢慢的放下了槍,將手抱在了頭頂。
雖然這個距離我們已經能看得清楚彼此的模樣了,我也從木藍特眼中看出了他同樣認出我的那種欣喜。
但是木藍特這個軍人出身的傢伙,還是很配合的按照我的指令做着動作。
等我走近的時候,我卻裝作不知情的一愣。
「木藍特?柴田?」
「怎麼特釀的是你們?」
木藍特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卻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那正氣的滿臉通紅的柴田。
我當然知道柴田肯定明白我是故意殺死了他的同伴,但就在我們佔據足夠的優勢之下,他肯定不能去拆穿我的裝傻充愣。
因為他也得保命。
木藍特一直以來都是比較剛直的一個人,但看起來這段時間裏也是跟我學了不少東西。
他看了幾眼柴田以後,然後轉頭面向我,居然默契的和我一起將戲演了下去。
「我們今早到這裏,看到這邊升起濃煙,以為是你們向我們留下的信號,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我皺了皺眉,然後也裝作一臉無辜。
「那你們應該早點用信號回應呢?」
「我們剛接到情報,說是又有一批人來到了這裏,而且這批人極其兇狠,還是我們的死敵....」
「吶,就是在劫難之地和我們交手的那群人!」
我說完,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接着帶上怒氣看向柴田。
「你特釀的也是的,不知道前面的道路兇險,我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但是你身為負責人,卻連個信號都特釀的不會回應嗎?」
我皺眉罵了一句,但是柴田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咬着牙,黑着臉,沖我點了點頭,甚至是輕輕鞠了一躬。
「張先生,我為我的疏忽感到抱歉。」
「請允許您給我一些時間,我要安葬一下我的同伴。」
我看着柴田的眼睛,心想這傢伙還真的很是能隱忍啊。
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話很少,也沒解釋,也沒質疑。
也沒說是什麼這麼近的距離,難道沒認出他們來嗎?
這足以證明他心中一片明了。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做到這樣,這個人的目的一定不簡單。
同樣,後面的路我也一定得更多的注意這個傢伙。
最好的是,想辦法把他的槍給搞過來。
至於為什麼我不殺他,我其實也是想要看看他們日本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了解了他們的目的,是遠比殺光他們,更有利的多。
所以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去安葬同伴,我們也好借着這個機會,簡單整理一下裝備。
我看着柴田眼中沒有一滴淚,只是咬着牙跪在地上,一點點的用工兵鏟鏟起黃沙,一點點的去挖坑,這個人的威脅程度,也在我心裏有了一個大體的估算。
木藍特來到我跟前,拉着我的胳膊就將我帶到了更遠的一些地方。
他緊皺着眉,直接就給我簡單的匯報了一下這幾天裏的情況。
「張領隊,柴田身上有一份路線圖,他們的目的很明顯。」
「我通過他們彼此之間的交流,推算出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和我們相同。」
我吸了吸鼻子,皺眉問道:「玉山,西王母?」
木藍特聽後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但是我不知道他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和我們一樣。」
我聽後,扭頭看向柴田的背影。
這所謂的蚩尤骨,到底又是一個什麼東西?有着什麼用?
如果單純的只是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藥,那也不至於這麼多人付出這麼多代價吧?
而且這個蚩尤骨,我聽說也並不是一塊骨頭,或者一個骷髏。
而是散落在好多地方的舍利...
沒錯,按照佛教的說法是叫做舍利。
其實說白了就是,屍骨通過焚燒以後留下的結晶體。
也就是說,這玩意兒,那能有多大?
就這么小的一個東西,說實話弄不巧的還沒個算盤珠子大,這玩意拿去做什麼?科研啊?
那如果是為了長生,那那些做老闆的就不怕自己僱傭的人給在路上吞了?
我還在思考着,又一個壞消息緊跟着就傳入了我的耳朵里。
「老張,那死老頭子,跑了...」
解傳波匆匆的向我跑來,我看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心裏也在嘀咕。
這瘦老頭子很明顯不是全心全意為這群日本人賣命的傢伙。
他是有着自己的一個小算盤的,現在跑,他手上也沒槍。再看解傳波手裏拎着對方的背包,這老頭也沒了物資裝備,他能往哪跑呢?
這種情況下,那不就是往哪裏跑都是死嗎?
除非,這一切仍在老頭子的計劃之內,或者他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比如他的目的地已經是在這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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