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蘇安瑩臉色不太好看,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於是趕忙小心的用胳膊戳了戳解傳波,在他看向我的時候給他使了眼色,讓他不要亂說。
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執念,或者說是有一個傷疤。
而就這樣去揭開另一個人的傷疤,我認為是很不友好的行為。
但大大咧咧的解傳波卻不怎麼吃這一套,而是推開我一指前方的機器。
「你特釀的白愣我幹嘛?」
「你沒看到這上面一個凹處,那造型和蘇大小姐脖子上的青銅墜很像嗎?」
我聽到這,連忙轉頭看向機器。
我一眼沒有看到在哪裏,直到解傳波嫌棄的拿着手電往上面一照。
我這才看到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的確是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東西。
而這裏本身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符號,所有的符號都是稍微凸出來一丟丟的。
唯獨剩下一個,在中間,卻是凹進去了幾厘米。
而且這機器整體的材質,就是青銅。
我趕忙蹲下身,上前用手拂去塵土。
凹陷處平整光滑,一點兒也不像是脫落的痕跡。
我看的眉頭一皺,恐怕這半天以來蘇安瑩所研究的那麼複雜的咒語秘訣,很可能是偏離了方向。
我們很可能被時間機器上面的產品說明,給誤導了。
或者上面的那些信息,壓根就不能用我們的思維來翻譯。
畢竟兩個國家之間,也都會因為翻譯問題而出現誤判。
更被說成上古文明與現代文明之間了。
因為人類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用自己的所見所知所聞,包括自己的環境和閱歷來看待問題。
我慢慢的轉頭看向蘇安瑩,很明顯她看到這個情況也是有些驚奇。
但我看她還在死死的捂着自己的青銅吊墜,知道她應該是沒反應過來。
於是我就伸手過去,我本想着她能痛痛快快的交給我。
但是她卻表現出了一副很不舍的樣子。
雖然動作上沒有體現出什麼,但是臉色卻十分難看。
有驚奇,有不舍,有害怕,還有擔心。
總之就是很複雜的一張臉。
我拿過青銅墜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這玩意兒分量還真足,比我想像中的重了不老少。
大概是有一包香煙的重量。
雖然一包煙不重,但是要知道這是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啊。
我看了幾人一眼,小心的將青銅墜放進凹處。
我手是一點兒也不敢鬆開,神經緊緊繃住。
因我我們誰都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又或者是引發什麼災難,召喚出什麼怪物。
所以我只能想着,我是否可以在危險來臨前,能第一時間裏將這吊墜給摳下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所有計劃在強大的神秘力量面前都是白費。
整個吊橋開始劇烈晃動下來。
如果一開始那平靜的就像是一條寬廣的馬路。
那麼現在它就像是佇立在狂風暴雨的山谷之上。
隨着風雨,左右飄動,甚至在你不經意的時候還會給你來個大翻轉。
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死死的抓住旁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
一個隊員掉下吊橋,我能看得到他不斷下墜的過程,仿佛那裏永遠都沒有盡頭。
但我卻聽到他任何的呼喊聲,因為耳邊全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特別擾亂人心的怪聲。
有時候就像是春天裏,野貓呼叫配偶的那種尖銳瘮人。
有時候則像是電視沒了信號,滋滋拉拉作響。
還有時候就像是電報,滴的讓人崩潰。
我看着解傳波左搖右擺,連忙取下腰間的安全繩,扣在了他的腰帶之上。
但是這個傢伙是真的重,為了能保證他不掉下深淵,我只能把自己身子壓得很低很低,幾乎都要趴在了地面。
而此時的拱形金屬,卻就像是一個地球儀的框架一般,開始用一種沒有任何規律的方式,胡亂的旋轉。
那種模樣我覺得用我見過的另一種東西來描述,是再合適不過的。
就是老祖宗留下的滾燈!
不同的是眼下更像是一大堆圓環,大大小小的,交叉在一起。
我們隊員一邊呼喊着,一邊指着前方。
原來是那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吊橋的盡頭,出現了一座用石頭堆成的小山。
石頭的個體清晰可見,一個個的就像是鵝卵石,它們堆積在一起,表面長滿了青苔。
一個巨型的怪物露着半個身子,探出石頭之外,看起來也像是一個石人。
而上面一塊一塊的青苔,就給它有了一種神奇但又栩栩如生的感覺。
但是它並沒有無關,整個腦袋就像是章魚身子,滿是空洞。
而這些空洞當中,伸出着一根根的藤蔓,藤蔓上面赫然生長着紅色的彼岸花。
密密麻麻,就猶如一個章魚握在那裏,而藤蔓就是它的觸鬚。
我趴在地上抵抗着震動,但最終也是努力的從趴調整到躺。
然後吃力的掏出信號彈,打上天空。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信號彈就像是飛出了天的邊際。
在炸開的時候並沒有照亮四周的絲毫地方,而抬頭看去,它就像是黑夜裏的一顆星星。
雖然比其他星星更亮上一些,但也僅僅是亮一些而已。
就像是北斗星和其他星星的區別,哪怕它再亮,也照不到地上。
我意識到這裏的空間依舊存在着問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機器逐漸停止運行,而整個吊橋也跟着恢復了平靜。
機器變成一座威武的拱門,一道又一道,並列向前。
就像是一種為歡迎我們而專門佈置的大門。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再去看我天上發亮的照明彈時,它早是在我們腳下。
也就是說,要麼剛剛我們一直是倒立在這裏。
要麼就是,我們眾人現在,是倒立在這條吊橋之上。
或者說,這裏的以前都已經翻轉過來。
而我們正是腳掌朝天,踩在朝下的吊橋上。
但是我們沒有感到絲毫的異常,也沒有半點的不習慣,只是視覺上多多少少的有些彆扭而已。
「老張,石人身體上,那裏有道門!」
解傳波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我往前看去,赫然是在兩肋之間,胸骨柄的下邊三角的地方。
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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