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與官差兩人目光交錯,她清楚的看到官差眼裏的震驚,然後又轉變成放鬆。
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李修緣。
她心裏有一句脫口而出的國罵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過想到李修緣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她又頹然的敗下陣來,一個屁大點兒孩子,她指望什麼呢?
好似看到了她眼裏的失望,李修緣停止了掙扎,他也有些恨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官差給抓住了,一時之間,目光都暗淡下來,失去了光采。
「小丫頭,我知道你很強」
官差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開口。
白夏不說話,等着他的下言,果然,他拉着韁繩與白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控制住手裏的李修緣,繼續說道:「不過,我不想跟你兩個打」
「如果你想讓你弟弟活命的話,就識相的束手就擒,隨我回去,說不定縣令大人還能看着你們可憐,饒你一命」
聽到他的話,白夏直接就笑了。
那官差皺眉,不滿地說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我都殺了一名官差了,你竟說縣令大人會饒我們一命,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傻子麼?」白夏直言不諱。
當然不像,傻子可不會殺人。
傻子也沒有這麼厲害的實力。
官差的臉色更差了,要不是他沒有把握,他非得讓那個丫頭看看他的厲害,現在麼,還是穩妥為上,他這是為了把人抓捕歸案,不是慫。
官差心裏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找理由,還是找藉口,反正就是沒有上前,而是掏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李修緣的脖子下面,威脅道:「給你一個機會,放下手裏的武器,自己找繩子把自己綁起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到匕首,白夏的眼神暗了下來。
不過想讓她束手就擒,可沒那麼容易。
哪怕是官差的匕首已經放到李修緣的脖子上了,她也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冷笑道:「笑話,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她嘴上這麼說着,實際卻在判斷怎麼才能從這個官差的手上把李修緣搶回來。
官差騎在馬上,要想跳起來從馬上搶人,基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死吧」官差也想不到辦法,最差的就是把手上這個娃的屍首帶回去,就算抓不回這個丫頭,能帶回去一個算一個,想到這裏,他眼裏閃過一絲狠意,手上直接就要用力。
「等等」
看到他要來真的,怕他真把李修緣給抹了脖子,白夏連忙叫停。
「怎麼?想好了?」官差得意的笑了,繼續說道:「既然想好了,那就自己找繩子,把雙手綁起來」
「我自己怎麼綁我自己?要不你下來綁?」白夏還想再掙扎一下,騙他下來動手。
只是這個官差也不傻,冷笑一聲道:「別給老子耍花樣,讓你綁就綁,不僅要綁,還要綁嚴實了,不然,我殺了他」
他雖然沒有看穿白夏的把戲,卻謹慎得很,自然不可親自去綁。
白夏沒得辦法,只能伸手去扒地上那官差的外衣,扯成布條,一圈一圈的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藉助着嘴巴打結,把自己綁得嚴嚴實實,沒摻一點點水分,就怕那官差一言不和,送李修緣一套抹脖子大禮包,到時什麼都完了。
「我綁好了,你可以放了他吧?」
「你把腿從手臂裏面穿過去,把手繞到身後」官差指揮着,白夏面色變了變,最後只得坐下來,把腿從兩手之間穿過去,讓向前綁住的手,變成向後綁着。
確定她綁嚴實了,那官差才鬆了一口氣。
自身後拿出一捆繩子,把李修緣給綁了,又用另一頭套了一個圈,像是套馬似的,把繩圈套在了白夏身上,這才收緊繩子,放下心來。
把李修緣拎到地上,他走上前來,拿着繩子把白夏又纏了一圈,這才牽着他們兩個人朝着死去的那個官差的馬匹走去。
「白夏,對不起」李修緣低下頭,眼神有些愧疚。
白夏沒理他,看着那個官差的動作。
只見他上前把死去那個官差的馬牽了過來,一手一個拎着白夏和李修緣甩到了馬上,然後用繩子將他們綁在了上面。
白夏活動了一下,幾乎一動都不能動,好傢夥,這是生怕他們跑了呀。
那官差沒有企圖殺了他們。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怕白夏還有什麼後招,要是他起了殺心,惹急了她,把自己送進去就不好了。
當然,他的謹慎救了他一命。
綁好了白夏兩人,他帶上同僚的屍體,策馬朝着大隊伍的方向跑去。
白夏兩人被綁在馬上跑在前面,官差在後面,這是怕背後會被偷襲。
只是陽光比較烈,前面的馬兒跑得也挺快,後面的官差還是有視線的死角,他並沒有發現,前面的白夏身上原本綁得嚴嚴實實的繩子已經鬆了,而她綁在手上的布條也已經繃斷。
一把弓,一支箭出在她的手上,借着李修緣身體的遮擋,她微側着身子瞄準了身後的官差。
天上的陽光越來越烈,眼看着已經行了三十里的距離,白夏額頭出現大滴大滴的汗水。
李修緣更是一動也不敢動,既怕自己動了被白夏誤傷,又怕露出了破綻被身後的官差發現,一滴汗水滴進他的眼睛裏,火辣辣的,他卻一動也不敢動。
本身馬兒跑着就是晃動的,也虧得他是被綁住的,不然要想不動,還真不太容易。
隨着距離的拉進,白夏的眼睛驟然一亮,手指一松,一根寒光凜凜的利箭就朝着身後的那名官差射去。
那官差把白夏兩人綁在馬上,又一直看着,根本就沒想到白夏還會有反抗之力,眼見着利箭襲來,他反應速度也是不慢,直接抽刀就擋,將那根箭斬了下去。
只是他剛鬆了一口氣,便見白夏策馬而來,一首刺目的亮光閃瞎了他的眼睛,寒光一閃即逝,脖子傳來一股冰涼,他瞳孔震顫,萬萬沒想到自己躲過了利箭,卻沒能躲過那丫頭的刀。
只是,她的刀是怎麼來的呢?
這官差至死都不知道,明明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白夏,是從哪裏來的弓箭?又是從哪裏來的刀?
他之所以沒有戒心,就是因為她的身上沒有武器,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並不是沒有武器,而是武器藏在他想都想像不到的地方。
感謝書友「ccusa、2019積極向上、20200516212335105、毛球微微、逐夢者、他曾住在我心中的無人區、20230307115525947、20220602121709699」投給本書推薦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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