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席軍醫來了,席軍醫來了。」呂亮生怕大家不知道,拉開嗓門大喊。
教頭瞥眼慕卿落,後者一點都不緊張,反倒慕子書擔心慕卿落被罰。
席軍醫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呂亮說過事情的經過,他沒好氣地瞪眼笑臉盈盈的慕卿落。
半個時辰之前才殺了大楚國兩個將軍,後又劃瞎大楚國皇子的眼睛,現今又打傷村長的兒子,還真是一個會惹事的小丫頭。
「席軍醫。」教頭上前迎接:「現已是正午還讓您老辛苦跑一趟幫孩子檢查身體,真是抱歉了。」
村里沒有大夫,平時生病只能靠自己撐着。直到席軍醫來到村里,大家才有幸在生病時得到醫治。
「看病療傷是大夫的職責,不需要跟老夫如此客套。」席軍醫不在意的擺擺手上前幫宋望把脈。
呂亮着急問道:「席軍醫,望哥是不是傷得很嚴重?教頭,你快叫人把死丫頭捉起來。」
席軍醫不高興斥道:「你着什麼急?老夫有說宋小子傷得很嚴重嗎?老夫都還沒有把完脈,你就這麼快替老夫下定論了?你是大夫,還是老夫是大夫。」
呂亮慌忙低下頭:「我、我」
教頭喝道:「呂亮,你到一邊站着。」
「是。」呂亮趕緊縮到角落裏。
席軍醫對宋望問道:「宋小子,你哪裏不舒服?」
宋望虛弱地靠在跟班身上說:「我腹部好疼。」
席軍醫按了按他的腹部:「是這裏疼?」
宋望搖搖頭:「不疼。」
席軍醫又按了按其他地方:「這裏呢?」
「也不疼。」
接着,席軍醫又按了好幾個地方同,宋望都說不疼。
席軍醫沒好氣地放開他的手:「你小子裝疼騙人的吧?我不管按哪都說不疼,而且你脈博平穩有力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
「看吧看吧,我就說我沒有打他。」慕卿落輕哼:「現在相信了吧?」
她打宋望時並沒有用力,而是偷偷使用光系異能刺激他的神經痛。而這一種痛如同神經性頭疼般光靠把脈檢查是查不出任何問題。
教頭:「」
宋望真的是裝的?
可臉色蒼白的宋望是騙不了人的。
「教頭,我是真的很疼。」宋望又是焦急又是納悶,他明明疼個半死,可是席軍醫碰他後就不疼了:「席軍醫,麻煩你再替我檢查一遍。」
席軍醫看眼他的臉色,再按他的要求再給他把脈:「老夫是真的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或許也有可能是老夫的醫術不高才會檢查不出你的情況。你要是實在疼得厲害,老夫給你開一些止疼的藥,你看如何?」
如果宋望不是裝的,那只能說明小丫頭手段高明。
席軍醫想到小丫頭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心裏對宋望感到同情,誰不惹,偏偏招惹這個小魔頭。
教頭說:「麻煩席軍醫白跑一趟了。」
「無礙,老夫還沒有用午膳,先回去了。」席軍醫想到家裏還有一個小祖宗要伺候就覺得特別頭疼。
「等等。」
慕卿落叫住席軍醫的腳步:「席軍醫,宋望沒事,可我二哥有事,我二哥快要死了。」
「啊?」慕子書一愣,他背部是很疼,但還沒有誇張到要死的地步。
慕卿落暗翻白眼,這麼不機靈,怪不得被人欺負。
她悄悄地抬手戳了戳慕子書背後的傷口,這一個舉動無疑是在傷口上灑鹽。
「啊——」慕子書慘叫。
嚇得慕子奕抱住他放聲大哭:「二弟,二弟,你不要死,不要死」
慕子書:「」
再勒緊一點,他就真的要死了。
教頭:「」
剛才人還狼吞虎咽吃包子,怎麼可能轉眼就要死了?
呂亮慌了,生怕自己會成了殺人犯,急忙為自己辯護:「我只是把他推倒在地上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他肯定是裝的,是裝的。」
「老夫看看。」席軍醫走前替慕子書把脈,倏地擰緊眉頭:「脈博無力,時有時無,這是將死之兆。」
呂亮面色霎白。
撲通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教頭上前一步確認:「慕子書不過是摔倒在地上,除了背上有擦傷,其他完好無損,怎麼就要死了?席軍醫,請您再仔細把脈。」
慕卿落搶在席軍醫開口前說:「方才我哥有撞到後腦,如今他的大腦內部很有可能已出血或是腦神筋受損。這些都是看不到的內傷,也是最致命的傷。如果不好好治療和休息,說不定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席軍醫,我說得對不對?」
席軍醫看向她,然後注意到她的手搭在慕子書手臂上,其中一根手指正按住了脈博,不讓手腕上的脈博連續跳動。
看到這一慕,他沒好氣瞪她一眼,怪不得他會把出將死之脈,敢情是她在搞鬼。
慕卿落對他眨眨眼睛。
席軍醫一看就知道她想讓她二哥休息幾天,轉身對教頭說道:「她說得對,教頭,你讓慕家小子休息幾天,等人沒事了再來訓練場。」
他都發話了,教頭不好拒絕。
「慕子書,你和宋望在家好好休息,七天後再來訓練場訓練。」
慕子書點點頭。
慕卿落說:「席軍醫,我先送我二哥回去,晚點再去您家取我二哥的藥。」
「嗯,好。」席軍醫知道她想演戲演全套,配合地點點頭。
慕卿落扶着慕子書從宋望面前路過,冷冷地橫他一眼。
宋望渾身一顫。
教頭對圍觀的羨卒們大聲斥道:「訓練時間到了,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等着受罰嗎?」
大家趕緊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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