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胃裏一陣翻騰,再次睜眼已經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太陽,古院,古裝?」
「我穿越了?」
我不敢相信,低頭看自己衣服已經不是原來那套,現在穿着一套只有在電視劇里才會見到的漢服。
而且這空間也與原來的世界不一樣,莫非穿越真的存在。
可金老頭能有這個能力?
能玩弄時間的大神,還跟我一個才入職的鬼差較什麼勁啊!
「嗨,小三子發什麼呆,還不跟我一塊去準備準備,今天可是貝勒爺成親的日子,耽誤事情,要你腦袋!」
我躲過身邊跟我穿着一樣的小個偷襲:「你誰?」
「唉!疼疼疼!」小個子扭曲身子求饒。
我雖說沒時間健身,但還是有時間吃胖的。
182的個子加上微胖身材,只靠本身力氣就已經壓的他叫喊:「現在,我問你答!」
「好好好!您說!」當下人最大的超能力,就是有眼色,我看這小個子就是一個合格的奴才。
「這是哪?」
「王府!」
「哪個朝代?」
「朝代是什麼?小人不知啊!」
「哪如今是誰做皇帝?」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
「您是張三,跟我一樣九品下人,大人以前是我得罪您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放了!」
我揮手:「走吧!」
小個子趴地上跪拜,一抬頭:「您?」
我手沒停,手上拿着的木台對着他腦袋就是一個暴擊:「我是說放你,我一向不守信用!」
一個人在外地最重要的就是小心,猥瑣發育是我的信條。
「所以我到底還是穿越了?」
「金老頭子,你是個狠人啊!」
不過到哪我都不是個一般人,剛畢業的大學生就一點好,心態調整極快。
製鹽,練糖什麼我都會,而且我還會陰陽路上手段!
「對了陰陽路!」
「我說哪不對!這個世界太乾淨了!」
我的一雙陰陽眼在原來世界,不能說一直會見鬼吧!
但陰氣是少不了看見的,因為華國上下五千年,哪個地方往下扒扒沒點墳墓。
鬼怪早就投胎,但陰氣不會直接消散。
故,在人間時候經常能看見陰氣如黑煙陣陣飄過。
但在這根本沒看見,只有兩個可能:一,這裏沒死過人!二
「那個誰,過來!對對對,就你!」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站在院子中間門檻處。
我詫異地走過去,同時悄悄藏起一個石塊:「您叫我?」
「你去前院,今天是貝勒爺大婚,福晉那缺個使喚傭人當墊腳的,你去!」
「行!」
「走反了!」
我沿着管家指的方向走,越走越感覺不對勁。
首先,我是看過幾本歷史小說的,封建時代,哪個新娘敢住在婆家出家?那不是會被罵死!
這不合理啊!
而且,這裏每個房間都很不流暢,就好像是一間一間房子拼接在一起。
單個拎出來好看,但真認真去瞧,這都是啥啊!
我心裏逐漸有了決定,憑藉着眼前的場景,跟見聞。
我確定我現在還在人間,甚至還在別墅區老金頭的房子裏。
只是空間摺疊了。
看過一本科幻書,裏面說兩個空間摺疊在一起明明,人們相對缺無法互相看見。
而我現在就應該處於這種情況。
不過用陰陽路上的說法,應該是老金頭動用陣法,使得我們進入一個未知的鬼域。
要是在人間一般厲鬼,咱絲毫不怕,可這個世界隔絕陰陽,一切鬥不過是老金頭的一場夢。
我也沒法力可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世界說到底,只是黃粱一夢,既然是夢我就有辦法讓他醒來!
一路上,奇怪竟然沒遇見什麼人。
我不知道跨過多少門欄,進入一個小院,見小院兩邊掛着大紅的燈籠,燈籠上用黑紅墨水寫着大大的喜。
院子裏只有一扇門,面對着這扇門,我卻不敢進去。
空蕩蕩的小院,佈滿白光,我聽見細細的哭聲,從四周傳來。
一會聽的清楚,一會又聽不見,只感覺自己有了幻覺。
我雖說讀了不少鬼故事,也見過很多鬼。
但內心還是害怕的,看見鬼我倒是不怕,就怕這些莫名的東西。
主要還是心裏沒有底氣,要是官袍跟奶奶留下的桃木釘在,我倒不會如此膽怯。
可走到這裏,也沒機會退縮。
我的直覺告訴我裏面有我能離開的關鍵。
從來到這,就一直有人告訴我貝勒爺要娶親。
我模糊覺得這娶親就是我能離開的重點,或許錯過此事,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意識能等,但身體還是要吃飯的,繼續等下去,只怕會困死在這。
「福晉,您在嗎?小的進來了!」按電視劇情,我這等下人,這個時候進來,上演的都應當是一些不能播的劇情。
我是個好人,但仍免不了幻想。
這種幻想在我看清楚面前人之後消失:「是你?」
我想不到,這裏竟然是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人。
「金老頭是真喜歡你啊,我以為換個世界,他會換個兒媳婦,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你!」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睜大眼睛看着我,眼睛紅紅的,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見到如此一幕,想必三觀都塌盡。
我上前摘下纏在她嘴上的繃帶。
小姑娘帶着哭腔:「道士大叔,這是哪?」
我替她解開雙手:「第一,我不是道士,第二我不是大叔!」
我抬起頭看着她,後退一步才看見她眼睛:「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哪!」
小姑娘扭動自己手腕,啥好人被綁上一天也該手充血,這小姑娘竟然沒什麼事。
她看出我的疑問,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我習慣被綁了,沒事!」
喲!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們怎麼,怎麼才能出去?」
我搖頭:「出去是肯定能出去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整的出去!」
我那該死的前女友就是因為我的幽默感喜歡上我,可幽默總歸只是在學生時代的加分項。
畢業才明白,金錢才是愛情永遠的內核。
小姑娘慢慢恢復理性:「我叫焦旋,你叫什麼?」
「郝在,你跟着我吧,咱在哪,我很難給你解釋清楚!」
我避免她的眼神:「但是,相信我,我肯定會帶你出去,只需要一個機會!」
焦旋好像看見什麼可怕的事,上牙齒跟下牙打架:「你說的機會,是這個嗎?」
我反應過來猛然回頭,不敢相信:「天什麼時候黑的?」
明亮的小院失去光澤,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陷入黑暗。
紅燈籠暴露出它真實面目,大大白燈籠上寫着紅字。
一個喜字不知道用了多少墨水,一滴滴滑下燈籠。
遠處,嗩吶聲響起,院子熱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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