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剛吃過早飯就去了西街,馬上要進行西街的開發了,他需要將西街的事情了解得更詳細一些。
從西街剛回到崔府,張博匆匆而至:「先生,老爺和兩位小姐都去了文院。」
「嗯?!」
陸沉皺眉:「這個時候去文院做什麼?」
「文院山長薛紹親自過來請的,聽說同時請的還有其他府上的人,而且這一次好像從金陵郡來了一個什麼大文士,要在翠屏山上以文論道,家主臨走之前交代,讓你回來後直接去翠屏山。」
「以文論道?」
陸沉眼神微眯:「這可是來者不善啊。」
翠屏山腳下,一頂轎子緩緩落在地上,萍兒一身白色長裙走了出來,含笑地看着後面騎馬而至的陸沉:「沒想到我來這麼晚還能遇見你。」
陸沉笑着伸出手;「有沒有興趣一起騎馬?」
萍兒一愣,撲哧笑了起來:「翠屏山乃是文院重地,文官下轎,武將下馬。你真要騎馬上山不成?」
陸沉哈哈一笑:「我既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將,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而已。」
「怎麼樣,敢不敢?」
萍兒伸出手:「既然先生要唱戲,那我就陪你一場好了。」
「好!」
陸沉伸手一拉,萍兒一聲嬌呼坐在陸沉懷中,不由得臉色一紅:「你可想好了,瓔珞姑娘可是在山上的。」
「我家大小姐寬宏大量,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發火的哦。」
陸沉哈哈一笑,策馬朝着山上奔馳而去。
翠屏山上。
崔瓔珞看着四周的人,對身邊的宮落雁道:「看來這一次來者不善了。」
宮落雁嗯了一聲:「郡守府,柳家,還有四大財神,這都是和陸沉有過來往的人啊。看來這論道之說根本就是為了針對陸沉的。」
「聽說柳家的柳浩在萃樓堵陸沉沒有堵到,更是揚言要給陸沉放血。」
崔瓔珞看着柳浩不時望向這邊的眼神,輕笑道:「只不過是個酒色之人,這樣的人估計陸沉能打十個。」
「不過那坐在薛山長旁邊的那位是不是金陵郡的梅山梅先生?」
宮落雁點點頭:「是他,聽說此人已經是文道高手了,一身儒學經典貫身,更是陛下親封的文廟十二聖人之一。」
崔瓔珞搖頭苦笑:「真是沒想到薛山長竟然連他都請了過來。」
梅山淡淡地看了一眼遠處圍觀的士子,眼神傲慢:「沒來之前就聽說錢塘出了一個能做詩文的小傢伙,不知道今天來了沒有。」
一旁伺候的孫樂低聲道:「一個小小的管家而已,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點文道,竟然狂傲的斗酒詩百首,現在錢塘郡各大酒樓紅街,都有他的詩詞。」
「哦?」
梅山笑了起來:「老夫忝為文廟聖人,還從沒見過如此人才。」
「不過這傢伙太過於狂傲。」
一旁坐着的劉辰笑道:「年輕人有點傲氣應該的,只是這陸沉知道聖人親至,竟然到現在還不出現,這就有點無理了。」
梅山淡淡的看了一眼劉辰:「怎麼,難道我們這些人都在等那個小傢伙不成?」
孫樂慌忙道:「聖人有所不知,這陸沉乃是崔家的管家,而且山長下山時候親自往崔府送了請帖,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來,這,這真是有點太傲慢了。」
「我去派人請他吧。」
「請他?!」
梅山皺眉:「一個小小的管家而已,何必當真,不來就不來吧,難不成他一個管家就能當得起錢塘文首了不成?」
孫樂看了一眼正在和薛紹說話的崔百萬,低聲笑道:「回聖人,那陸沉雖然是一管家,但也是崔家內定的上門女婿。仗着崔家的勢力,傲慢也是應該的。」
「崔家?!」
梅山淡淡地望了一眼崔百萬,心中冷笑。
孫樂看火候差不多了,對着薛紹微微點頭。
薛紹站起身來,笑道:「諸位!」
「今天薛某在此召開論道,特意請來了金陵郡的梅山先生為錢塘郡的士子文客講授文道,梅山先生可是陛下親封的文廟十二聖之一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還希望諸位能夠仔細聆聽。」
說完話,薛紹看了一眼旁邊的劉辰和崔百萬:「劉兄,崔兄,要不開始吧?」
崔百萬眉頭微皺:「薛兄乃是山長,此事不必問我等。」
一旁的劉辰笑道:「我看再等一等吧。」
「等一等?」
薛紹笑道:「劉兄,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呀。」
劉辰舉杯,瞄了一眼下方落座的柳浩。
柳浩站起身來:「山長,既然是文道,那自然要有我們錢塘郡最富有才氣的陸沉參加才行,只是不知道這陸沉到了沒有。」
薛紹一愣:「難道陸沉還沒有到嗎?」
孫樂慌忙朝着人群喊道:「陸沉,陸沉到了沒?」
人群頓時議論哄哄。
崔瓔珞哼了一聲:「好一出配合的好戲,這幾個人分明就是將陸沉架在火上烤呢。」
崔瓔珞望向父親,崔百萬緩緩搖頭,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落雁,我爹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宮落雁不在意地笑道:「那是你沒見到陸沉的文氣。」
正說着,就聽到山門口傳來一陣呵斥聲,眾人望去,不由得神情微變。
崔瓔珞和宮落雁更是直接傻眼:「陸沉?!」
「這,這傢伙竟然敢策馬上山?」
孫樂第一個叫了起來,他臉色陰沉地盯着策馬而至的陸沉:「大膽!文院重地,就算是文臣武將來了也要下馬步行,你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敢策馬狂奔,成何體統!」
崔百萬也沒想到陸沉來這一手,關鍵是這傢伙懷中竟然還有一個萃樓的花魁!
劉辰看着一旁的崔百萬,哼道:「崔兄,這就是你們崔家的管家?真是夠氣派的啊!」
崔百萬笑呵呵地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敢策馬上文院,簡直太過於猖狂!」
說完話,崔百萬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茶杯。
沒了?
劉辰看了崔百萬一眼:「崔兄,難道你就不怕他給你崔家帶來麻煩?」
崔百萬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啊,但事情已經這樣了,讓老夫怎麼辦?難不成直接將他從馬上拽下來不成?」
薛紹這一刻,只覺得臉上無光,堂堂文院山長的臉,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管家如此踐踏!
關鍵是旁邊還坐着梅山先生呢。
這老臉估計要丟到姥姥家了!
梅山看了一眼薛紹:「薛山長,你還愣着幹嘛?難不成想讓老夫親自處置這件事情嗎?」
薛紹其的臉色鐵青:「來人,將這廝給我拿下!」
翠屏山上的幾個護院剛要上前,就見陸沉策馬停了下來,含笑望着薛紹道:「薛山長,小子得知山長在舉辦盛會,馬不停蹄地從西街一路狂奔而至,為了能第一時間聽到山長的教訓,不得已策馬上山,還望山長不要責怪啊。」
眾人愣了。這算是道歉嗎?
可你的誠意呢?
眾人看着陸沉笑眯眯地坐在馬上,前面抱着萃樓的萍兒,神態傲然,這,這可是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啊。
宮落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低聲道:「姐姐,我看着陸沉是故意的。」
「哼,這傢伙我看是皮癢了,竟然光明正大的抱着花魁上山,他難道不知道他是崔家的管家嗎?」
宮落雁笑道:「姐姐,我倒是覺得陸沉這樣做最合適了。」
崔瓔珞瞪了一眼宮落雁:「你還替他說話?」
宮落雁道:「姐姐,你怎麼迷糊了呢,陸沉之所以帶着萍兒,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和崔家沒有關係,完全是他個人的決定,不然你看姑父,可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崔瓔珞望向父親,見後者老神在在地在喝茶。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陸沉笑呵呵的態度讓薛紹有一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孫樂冷笑:「陸沉,你策馬上山就不對,如果你要真心悔過,那就乖乖地下馬,朝着文院磕頭認錯!」
「對,磕頭認錯!」
文院那些弟子立刻義憤填膺起來。
馬背上,萍兒低聲笑道:「你要是再不下馬道歉的話,我估計這些人會一擁而上。」
萍兒臉色羞紅,上山之前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就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玩這一手。
萍兒瞪了一眼「你還不快將我抱下來!」
陸沉笑呵呵的上前一步,將萍兒從馬上抱了下來:「你先找個地方歇息。」
萍兒深深看了一眼陸沉,轉身朝着旁邊走去。
陸沉朝着眾人拱拱手;「實在不好意思啊,太趕時間了,真是有點對不住大家。」
「諸位還愣着幹嘛?都坐吧。」
眾人愣了:擦,他大爺的,這傢伙是瘋了不成?
難道他認為這文院是他家開的?
聖人在場,連郡守大人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這廝竟然如此張狂,簡直,簡直太刺激了。
這一刻不管場面如何,很多士子開始幻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和陸沉一樣,面對文院,面對聖人,囂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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