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弱覺得,還是殺了雲千峰才是對的。
「這個人已經擁有了蚩尤甲的六個部位,若是不殺了,集齊蚩尤甲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全知之眼內千萬沉睡的巫族靈魂一旦甦醒,將對我族的未來產生極大的阻礙。
巫族那些人的力量可不是現代這些人類能夠相比的,不能讓雲千峰集齊蚩尤甲,不能讓那千萬巫族甦醒。」
石匠會也好,the one也好,還是賒刀人也罷,他們之所以對全知之眼如此看重,原因就是全知之眼相當於一個靈魂儲存器。
原理就和瑪肆科提出的腦機接口,將人的意識數據化永生與網絡之中,生存在一個存儲器里是一個概念,只不過巫族的全知之眼更加神奇,神奇到無法想像。
薩弱權衡利弊,還是決定殺死雲千峰:
「方才腹痛,應該只是巧合,距離那次也才幾天時間,他(她)又能知道什麼,還未成型,怎麼可能認識爹,一定是我多想了!」
確定如此,薩弱在空中展開了攻擊的姿勢,這將是雷霆萬鈞的俯衝,蘊藏着薩弱所有的憤怒。
「哎喲!」
薩弱腹部一陣痙攣,疼得她一個挒斜,翅膀都沒控制好,「撲騰」一下摔在了地上。
雲千峰做虎撲狀站在地上,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石化了。
那一瞬間,他竟然詫異得沒想到撲上去攻擊薩弱,而是滿腦子漿糊:
「這個守望者是怎麼回事?被奪舍了?怎麼飛都飛不明白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撲過去揍丫的時候,薩弱已經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依舊是七八米距離,盯着雲千峰。
竟然絲毫沒有尷尬的情緒。
你丫剛才在空中摔撲街竟然不尷尬?
雲千峰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於是嘗試交流:
「嘿,你到底要幹嘛?」
薩弱不說話,沉默以對,心裏琢磨着:
「一要殺他你就讓我肚子疼,看來是殺不得了,可是如果不殺他,守望者回歸後,我該怎麼面對阿撒茲勒和撒旦的詰問?又該如何解釋我沒有恢復為完整守望者這件事?
承認我殺不死一個凡人?祂們那樣的大智慧,怎麼可能會信?
不,這不是重點,連造物主都恐懼雌性守望者的出現,就是因為恐懼雌性守望者繁衍出不可控的種族,阿撒茲勒和撒旦也清楚這一點,祂們一樣也會懼怕,一定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任何一族的王皆會如此選擇。
背叛和逃亡是我唯一的選項,如果我想要孩子活着。
那我殺不殺雲千峰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到這,薩弱眼中的殺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用一種很複雜情感的眼神看着雲千峰。
愛情,那是決然不存在的,守望者有y望,有崇拜,但從不知愛情是什麼。
友情,那更是不存在的,倆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冤家。
親情,或許只能是親情了。
雲千峰見薩弱不說話,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古怪,讓他心裏有點發毛。
「喂,你不打又不說話,到底想怎樣?再不說話,我可走了啊!」
薩弱依舊不出聲,雲千峰尋思了片刻,橫抱起琳達,面對着薩弱向後退去。
他退一步,薩弱跟一步,始終保持七八米距離,不多也不少。
眼睛也始終不離開雲千峰的臉。
雲千峰咬了咬牙,向前一步。
薩弱便向後退一步,依舊盯着雲千峰不放。
這是真的把雲千峰徹底搞懵了。
「她身上的殺氣全都消失不見,但又不離開,到底要搞什麼?」
又詢問了幾聲,薩弱依舊一聲不吭。
雲千峰沒轍,只好抱着琳達繼續沿着崖隙後撤,向着水流動的方向而去。
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
每一次雲千峰迴頭,都能看到薩弱跟在幾乎不變的距離位置上。
他累了坐下休息,薩弱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看着自己。
自己一走,薩弱便即跟上,和影子似的。
跟習慣了,雲千峰便也不忐忑了,該幹嘛幹嘛。
上廁所,吃罐頭,嘗試喚醒昏迷的琳達。
薩弱就任憑雲千峰做任何事,不干預,不出聲,就看着,包括上廁所。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河流越來越寬,生物也開始多種多樣。
抱着琳達的雲千峰正在趕路,突然聽到旁邊水響如雷,就好像什麼巨大的東西砸進了水中。
緊接着他聞到了一股腥風,那是食肉動物空腔的味道。
那味道如此濃厚,風聲如此之強,證明那動物體型非常龐大。
他正要躲閃,身後薩弱的翅膀卻震動起來,同時飛撲而至。
雲千峰心中大駭:
「原來她在等着一擊必殺我的機會!」
雲千峰必須做出選擇,就是對付身邊的這隻看不見的巨大怪物,還是對付薩弱。
最終,他選擇對付薩弱。
動物捕食,是天道,而薩弱要殺自己,是因為他們本就是冤家。
於是他一咬牙,把琳達扔到遠處,盼望沒摔死就好。
然後猛一個虎撲,撲向薩弱,抱住了薩弱的腰,不給她攻擊自己腿部的機會。
然而,那隻怪物也衝到了手電的光照範圍。
那是一隻巨大的蠑螈。
形如蜥蜴,大如轎車,嘴巴張開,裏面全是嶙峋的尖牙,那巨大的口腔,能把老虎咬掉半邊。
而那張大嘴,正咬向雲千峰的雙腿。
「躲不開了!」
眼看着那張大嘴已經含住了雲千峰腰部往下,只需要輕輕一合,雲千峰可以保證,自己就剩下一半了。
這一刻,雲千峰突然苦笑一聲,看着薩弱道:
「還不如便宜了你!」
這是真心話,因為他和薩弱之間,只是敵人,沒有仇恨。
雲千峰不討厭薩弱,只是必須殺她,僅此而已。
薩弱沒搭理雲千峰的廢話,而是做出了讓雲千峰完全無法理解的舉動。
因為薩弱竟然用雙腿蹬在了那巨大蠑螈的上下牙上,然後來了個瑜伽一字腿,硬生生的撐住了即將合上的大嘴,讓雲千峰倖免與難。
然後在雲千峰不解的目光下,將雲千峰使勁甩到了地上,似乎含着怒意。
在地上摔了夠嗆的雲千峰爬起來,就看到了非常暴虐的一幕。
就見薩弱騎在那蠑螈的腦袋上,用脂玉般的拳頭使勁砸下去。
一拳.兩拳十拳一百拳
拳如雨點,只把那蠑螈砸得扁了,還不收手,似乎在發泄一股邪氣。
見實在沒有再打的位置,薩弱才慢悠悠走到水邊,清洗自己的雙手。
可能是發現自己身上也有那蠑螈迸射出的髒東西,於是薩弱旁若無人的解開了身上的皮衣。
藍色的發光的河水,映襯着一片雪白。
鷹翼輕動,薩弱就那麼飄入了上冷下熱的河水之中,對於水中可能存在的危險,根本毫不在意。
最有趣的是,薩弱在水裏一邊清洗,還一邊盯着雲千峰看,眼睛裏全是思索的痕跡。
「我守望者一族雖然不談愛情,但對於相配的人類,都會給予身體和生活上的幸福,雲千峰在我這裏得到了什麼?一秒鐘能得到什麼?既然不殺,那就給他公平!」
想到這,她突然飛出水面,一把抱着沒防備的雲千峰一起扎進了河水之中。
短暫的掙扎後,是水浪滔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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