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在泰國開枝散葉近兩百年,族人早就遍佈各地,有混得好的,自然也有混的差的。
雲千峰要找的這個人,原本是泰國這一脈雲氏的長房,但是後來家境落寞,三代前單傳的長房長孫做了上門女婿,孩子跟了女家的姓氏。
結果三代後,兩次金融w機,女方家境也自破敗。
只留下了一根獨苗女娃,名叫婉娜拉·宋提查,也就是雲千峰將要尋找的目標。
羅琳娜手下的白妹子是尋人的高手,不過泰國並沒有她的人手,重新佈置之下,用了一周的時間,才把婉娜拉·宋提查的詳盡資料發到了雲千峰的手機里。
包括她的長相,居住地址,人生履歷,祖宗三代,個人愛好,三圍等等。
雲千峰足足在曼谷吃喝玩樂一周,才先乘坐火車,然後轉乘媚河的小型客輪,直奔婉娜拉·宋提查的居住地黎府而去。
黎府不是外國旅客傾慕的旅遊路線,所以大多數去往那裏的客輪可不是旅遊者坐的那種乾淨舒適的小遊輪。
這客輪內擁擠簡陋不說,而且充滿了各種怪味,不但有人,還有帶着雞鴨兔子去黎府城鎮販賣的當地人。
相比較來說,雲千峰抱着的白狐法緹娜,是這裏最乾淨的其他動物。
從登船開始,白狐法緹娜就始終把腦袋伸出窗外,吹着河風,打死也不把腦袋收回客輪內,那味道讓她無法呼吸。
雲千峰倒是皮實,對環境渾不在意,拿着手機看着婉娜拉·宋提查的資料。
「長得還挺漂亮,個子這麼矮,該大的地方倒是不小,不知道是不是人工的;不要胡思亂想,這算不算親戚啊?
十八九歲,大學不去上,天天鬼混,這得管管。不過混得不好這很好啊,想來要買八姓竹書不是難事」
正想着,白狐法緹娜竟然破天荒的把腦袋收回了客輪內,客輪內的氣味讓白狐法緹娜的小臉扭曲了一下,然後把尖細的嘴巴貼着雲千峰的耳朵低聲道:
「看窗外,快!」
雲千峰急忙轉頭,看向客輪那沒有窗戶的窗外。
就見一艘遊艇快速的馳騁在媚河之上,在遊艇的甲板上,穩穩的站立着一個穿着黑色長風衣的男人。
這男人極為高大,頭頂沒有頭髮,帶着墨鏡,手上帶着黑手套,僅僅露出的一點臉上的皮膚,泛着油光,顯然是塗了太多防曬霜。
本是陰沉的天氣,烏雲蓋頂,可是並沒有下雨,但是這黑衣人卻打着一把很大的黑傘。
「幹嘛?你就是為了讓我看一個很怕曬的,愛臭美的醜男?」
白狐法緹娜白了雲千峰一眼,道:
「他是奇蹟號上的人,我見過他一眼,就在我們去中央大廳的時候,他站在甲板上看月亮。」
去中央大廳的時候,是傍晚,那時候的光線讓雲千峰沒法看清楚很遠,但是卻不耽誤白狐的視力。
雲千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按照行程,奇蹟號應該也是到了泰國附近的海域。」
白狐法緹娜低聲道:
「聯想到那詭異的舞會,我總覺得這個人出現在這裏,會有事情發生。」
雲千峰嘆氣道:
「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不好的事情在發生着,我們管不到那麼多的,做好自己就很好了,而且我們可以出現在這裏,他一樣可以,或許都是有自己的私事。」
說完,縮回腦袋,繼續研究婉娜拉·宋提查的資料。
正看着,手機彈出一條新聞。
點開新聞網頁,自動翻譯。
「近四百年來最大的滿月將降臨泰國,明天夜裏的月色一定極美,不過拒天文學家介紹,要看到世界上最大的滿月,黎府浦卡山是最佳的觀景地點此次月球低軌周期還有月余,也就意味着在太平洋深處,還能再見到一次幾百年來最大的滿月,而上一次是在印度洋最後還要提醒大家,在天亮時入山,小心毒蟲。」
下意識的,看到這個彈屏新聞後,雲千峰急忙轉頭看向窗外,只是那站着黑衣人的快艇已經遠遠的把客輪拋在後面,只在水天交界處留下一個黑點。
法緹娜發現了雲千峰的異樣,忍着難聞的味道縮回毛茸茸的小腦袋,貼着耳根問道:
「怎麼了?」
看到周圍的人也都在吸煙,雲千峰煙癮犯了,也點了根煙,吸了口才低聲道:
「黎府明天夜裏能看到幾百年來最大的滿月。」
白狐法緹娜納悶道:
「這怎麼了?天道運行,概率事件,這次可能就是蒲卡山的緯度觀看月亮才是最大的,這沒什麼奇怪。」
雲千峰低聲道:
「上一次是印度洋,我們參加舞會那晚的海面坐標,看到的滿月最大。」
說着,在網頁里找到了奇蹟號此次的航行路線,對照方才的彈窗新聞,繼續道:
「奇蹟號遊輪的航行路線,就是月球低軌周期每一個最佳的觀景點,月亮一定與那些人要做的事情有關!」
這才是雲千峰心裏不舒服的主要原因。
姮娥是月神,居住在上古南山,而上古南山很可能就是月亮。
也就是說,如果姮娥真的還活着,那麼祂應該就在月亮上。
而如今,那些人的詭異行為很可能與低軌道的滿月有着直接的聯繫,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那些食人的傢伙所做的事情,與姮娥有着撇不開的關係?
無論怎麼說,雲千峰第一次拜堂,是姮娥。
雖然只是夢中一面,但一種很特殊的情感已經埋在心裏。
「這些食人的東西,與姮娥有關係嗎?」
白狐法緹娜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思考的是現實問題。
「雲千峰,婉娜拉·宋提查就在黎府,那個光頭黑衣人看起來也是去黎府,不得不防啊!」
雲千峰使勁的吸了一口煙,低聲罵道:
「都怪你,為了省那點錢非要做客輪,我們要是租個快艇,早都到了!你一個神,怎麼對錢那麼吝嗇?丟神不丟神!」
白狐法緹娜呲牙,道:
「我查了,伱的銀行卡里比我的錢多了幾倍,為什麼總是用我的?我要給阿菲法多留些錢。」
一人一狐,兩個守財奴面面相覷良久,雲千峰吐了個煙圈,道:
「下次用羅琳娜的。」
擊掌,皆大歡喜,矛盾解除。
黎府,某小鎮。
三男兩女正忙碌着往越野車裏放置一些戶外生存的用具。
一個全身腱子肉,兩臂肘部套着護腕的男人一邊搬東西一邊雀躍道:
「我們要抓緊行動,很多人都接到了活動的邀請卡,我們要抓緊趕去蒲卡山紮好營寨,這樣活動開始後,我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尋寶。」
「安心啦,時間還早,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落下的工具,我猜測肯定有獎品是埋在土裏,工具很重要。」
「找到一個獎品,就是一萬美刀,我覺得我們要發財了!」
「婉娜拉,如果這次我找到了獎品,你就嫁給我吧,因為我就是有錢人了。」
婉娜拉正是雲千峰要去尋找的婉娜拉·宋提查,這五個男女都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人,物以類聚。
婉娜拉吸着煙,也不看旁邊說話的腱子肉男,說道:
「除非你找到一百個,否則別想我嫁給你。」
那腱子肉男哭臉,道:
「一共只有兩百份隱藏的獎品,你要我找到一半,天吶!」
幾分鐘後,五個人開着越野車疾馳而去,直奔不遠處的浦卡山。
蒲卡山內,一個山坳里,一輛房車停在樹木掩映之中。
房車的車窗都遮擋着黑色的窗簾。
車內亮着一盞月亮形狀的月光燈。
燈光照射下,車內幾個沒有頭髮,身穿黑色西裝和風衣的人坐在裏面。
之前媚河上雲千峰見到的那個黑衣人就坐在最舒服的座椅上,光亮的腦袋與月光燈相映成輝。
「都準備好了嗎?」
旁邊一個光頭黑衣忙道:
「都已經佈置好了,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為了食物的保質,我們還特意製作了一部分肉乾,他們一定會吃到的。」
車內所有人都微微一笑。
淡淡的月光燈下,他們的眼窩和法令都是濃濃的黑色,就像是一副古老的黑白色油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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