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她沒忍住。
顧凜初就跟沒聽見似的,手上依舊還是不放,那力度大得簡直像是想要生生把她掐骨折。
「松,鬆手。」
安卉心這回的眼淚可是真的,她沒心思和他打太極了,只顧着掙脫。
顧凜初放了手,冷郁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看上去是在她身上停留一刻都嫌多。
「真是不長記性。」
他語氣帶着厭惡,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但安卉心一副毫不在意,沒心沒肺的樣子。
「這下我的腿也疼,走不動了,你抱我出去吧。」說着,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
顧凜初的視線正好停留在店內三兩成群的人上面,本來他這身形在這站半天就夠引人注目的了,要是真把她抱出去,誰不多看兩眼。
「自己走。」他說。
安卉心搖頭。「走不動,腿疼,老公抱。」
她耍賴,顧凜初真想直接不理,但一想到今天還要回顧宅見父親,實在是不能把她扔在這。
「您好。」顧凜初轉向旁邊的一桌,低頭和身邊的女人說了句話。
這模樣找女人幫忙,是個直的都不會拒絕。
更何況那女人剛剛都偷看他好久了。
女人幫忙把安卉心扶上了車,顧凜初回頭道謝,對方的臉越來越紅了。
安卉心眼瞅着顧凜初把車子開走,那女人還在後面瞧着車尾發呆,看來是並不認為二人什麼關係。
也對,她走不動路他都叫別人來扶,他們能有多親密?
兩人回到顧宅之後,安卉心躲進了屋裏打電話。
「一切順利。」她語氣不善。
「那就好,過兩天鼎盛的慈善晚宴,你跟他一起去。」對方命令。
安卉心頓了幾秒,回答。「我想想辦法吧。」
對面最後道。「你注意安全。」
很親昵的叮囑,但安卉心聽得直反胃,掛斷後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回身的時候看見顧凜初,她差點嚇出一身白毛汗。
他一直在嗎?聽了多久?
顧凜初反手關上門,逐步逼了上來。「在給誰打電話?」
安卉心一時語塞,嚮往後退,可被大床擋着,哪都去不了。
顧凜初居高臨下,寬大的手掌伸到她面前,意思很明顯,是朝她要手機。
安卉心想逃逃不走,只能故意裝傻,把小手放了上去,都還沒碰到,他手就收了回去。
他不廢話,直接去搶,安卉心只能耍了個心眼,兩隻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帶着他一起跌在了軟乎乎的大床上。
她嘴角一彎,笑得魅惑。
「老公,昨天晚上我們都沒有入洞房哦,要不然現在補上吧?」
顧凜初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了她在他襯衫扣子上來回磨蹭的手指,神情淡漠。
「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同事,他們祝我新婚快樂。」安卉心輕輕眨眼。
顧凜初顯然不信。「手機給我。」
安卉心抬起圓滾滾的腦袋蹭蹭他的脖頸,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老公,你身上硬邦邦的,抱起來好有質感。」
顧凜初想起身,被她不肯鬆開的胳膊抱了回去。
「鬆開。」
「老公,想要親親,但是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他雙手撐在她腦側的被褥上,劍眉皺起,臉色冷得嚇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鬆開,不然我廢了你的手。」
兩人正僵着,突然有人敲門。「大少爺。」
「什麼事?」
「大少爺,恭小姐來了。」
顧凜初從床上起來後,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還整理着襯衫的領口,看樣子是生怕人家看出一點不對勁。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她使出渾身解數都勾不到的人,一聽見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顛顛地就跑去了。
不過這也算是變相救了她,就沖顧凜初剛才那架勢,要是她再較勁,他真會讓她殘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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