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仕林的轎子正趕着路。突然,竄出幾個黑衣蒙面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什麼人,想幹什麼?」趙威抽出刀,護在轎前。
「不用管我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等是要取你們性命的。」
「大膽,竟敢行刺朝廷命官,是誰派你們來的?」
「說了,你們不需要知道,拿命來。」黑衣人們紛紛揮劍沖了過去,趙威等上前迎戰,仕林出轎躲避。那些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三兩下就把趙威打趴下了,負了重傷,兩名轎夫逃走了。一名黑衣人走向仕林,對他揮劍,仕林閃躲着。
「敢問壯士是何許人派來的,就算是取我性命,也該讓我死得明白。」仕林邊躲邊說。
「哼,我們是受人之託,拿錢辦事,買主是誰我們一概不問,你要查就到地府里去查個清楚吧。」黑衣人一掌擊在仕林胸前,把他打暈在地,步步逼近。
「我一直都說曉柔的繡藝很好,真希望她空下來的時候能來這裏幫我。啊~~~~」同時,清月話音未落,忽然慘叫,手捂胸口,倒在繡架上。
「清月,怎麼了?」固安忙放下繡品,衝過去扶起她,只見她臉色蒼白,上不接氣。
「好痛,我的胸口好痛,像是有人打。」清月倒在他懷裏掙扎了幾下就暈了。
「清月。」固安大驚,立馬抱起她進屋,一時間人都涌了進去。
「清月姐,清月姐。」雨胭和芸兒怎麼叫喚,清月還是昏迷不醒。固安正替她把脈,卻查不出是什麼病症所致。
「我記得上一次她也是這樣犯心疼,可是已經好了一陣了,怎麼又這樣了呢?」芸兒急得掉下了眼淚。
「上一次?請了大夫沒有,怎麼說?」
「就是去看燈回來的那次,她做噩夢,醒了就犯心疼,後來我出去找大夫,正遇到許大人,是他給瞧的,也說看不出什麼病症。」
「我爹?」固安稍加疑惑,再次診查。
「是啊,許大人懂醫術,就替清月看了。」芸兒去一邊絞了把毛巾,替清月擦臉。
「不要不要不要。」清月喃喃的叫着。
「清月,清月,你醒醒啊。」固安搖着她。
黑衣殺手一步步的逼近,舉劍對着仕林揮砍了下去忽然一陣綠光閃過。
「不要!!!!!」清月驚醒坐起,一身冷汗,瞪着眼睛喘氣。
「清月,清月,你怎麼了?」固安扶着她。
「清月姐,你怎麼了?」雨胭大叫。
「好可怕,好可怕,我夢到,夢到」清月哭着說。
「你夢到什麼了?別怕,有我在,別怕。」固安搭着她的雙肩。
「我夢到許大人,他,他被人追殺,倒在地上,有人要殺他,好可怕。」清月說着大哭起來。
「我爹?不會的,他是去京城辦事了,怎麼會被人追殺呢,夢都是反的。」固安把她靠在懷裏,安慰着。芸兒輕輕拍了雨胭,示意着門外,於是她們幾個出去了。曉柔看着,心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走到大廳看到落在地上的繡品,她低身撿了起來,擦了擦,抬起頭看到雨胭也正在看着她,明白着她的心事。
「大夫來了。」嘯山從外面帶回了大夫,
「在裏屋呢,快進去吧。」芸兒帶路。
「許大哥,大夫來了,讓他給清月看看吧。」芸兒敲着門。
「進來吧。」固安扶起清月靠在了床邊上,替她擦了擦眼淚,轉身去開門。
大夫進門後,就給清月把脈,讓她張嘴伸舌頭,也說並無異樣,是心火所致,就去一旁開方子了。
「清月,你睡一會兒好嗎?」固安溫柔的說。
「我怕,我怕睡着了又會做惡夢。」清月搖着頭。
「大夫,你有銀針嗎?」
「有,在診療箱裏,自個兒拿吧。」大夫繼續開方子。固安拿出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
「清月,我來替你扎幾針,可讓你安心的睡,相信我。」
「嗯。」清月點點頭,坐起身來。固安撩過她的頭髮,朝頸部扎了下去。
「許大哥,這沒事吧?」芸兒看着有些害怕。
「沒事,這是替她安神的,讓她好好睡一覺。」
「小哥兒,你還會針灸啊?」大夫看着固安下針,穴位準,手法熟,沒個精通是斷不敢亂用的。
「看過些醫書,略知一二。」說着,固安扶她睡下了,剛要離開,清月突然抓住他的手,卻緊閉雙目。
「清月,你好好睡,我就在這裏陪着你。」固安握着她的手,輕聲說。不一會兒,清月就睡着了。大夫開完了方子交給芸兒就走了,芸兒送他到門外又回了客廳。
「清月怎麼樣了?」嘯山問。
「許大哥剛給她扎針,這會兒睡下了。」
「扎針?許大哥還會這些啊?」雨胭問。
「是啊,他們家從前是開藥鋪的。」曉柔說。
「哦,會不會很疼啊?」雨胭天真的問,想起自己在萬春樓那會兒受到的折磨,心裏有些發顫。
「哪天我也讓他給你扎幾針,你看看會不會疼。」嘯山說。
「我又不是清月姐,沒事扎什麼針啊,哼!」雨胭白了一眼。
「清月姐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改天再來看她。」
「好吧,許大哥呢?」
「在裏頭陪着呢。」
「那我們走吧。」曉柔徑直走了出去,手裏抱着繡品,一臉沉默。
郊外亭子。
「仕林仕林。」
「青姨!」仕林掙開眼,看到小青十分驚訝。
「你終於醒了。」小青扶起他。
「青姨,怎麼會是你。是你救了我?」
「嗯,姐姐算出你有難,菩薩特許我前來救你的。」
「娘,她為什麼不來?」
「怎麼能都來呢?不過她很擔心你。」
「擔心我,就該來見我啊。」仕林嘟着嘴。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小孩子氣。」小青憐愛的看着他。
「趙威,趙威呢?」仕林緊張的張望。
「他沒事,在那邊。受了點傷,我給他吃了藥丸了。」
「謝謝你青姨。」仕林看到趙威躺着,就放心了。
「仕林,你胸口受了一掌,你坐好。」青兒使用法術,雙手貼着仕林的背,替他療傷。
片刻之後。
「怎麼樣,舒服點嗎?」
「好些了,多謝青姨。」
「仕林,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的確是有件很棘手的事情,而且事關人命,我正要回去找寶山商議。剛才那些刺殺我的人怕是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想要殺人滅口。當今右相國丈曹乾,在十六年前聯同其子刑部侍郎曹鐸、其女當今皇后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前仁承皇后,幸而公主被一婦人所救,養在山上。而這名婦人就是當年我爹在臨安遭難時,被其父搭救的那個劉家之女。」
「哦,我想起來了,後來你爹娘回去臨安把她給治好了。」
「是的。劉大嬸將公主託付給我,還有這塊御賜的玉佩,足以證明她的身份。曹乾更是賣國通敵,這是罪證,按照地圖就能找到他叛國的密函,是仁承皇后託夢交給我的。前幾日我都在恩師顧忠府上,他為了國家安定,不讓我管這件事,所以我想朝廷里是不會有人肯出手相助的,可是再這樣下去大宋江山怕就真的不保了,我身為臣子,怎能坐視不理呢?」
「那我能做什麼呢?」
「青姨,你可不可以暫時不回天庭?」
「可以,不過不能太久。」
「我要帶着公主去邊關找她的外公虞將軍,再商議如何向皇上說明一切,拆穿曹乾的陰謀,拯救朝廷於危難之中。」
「可是這裏到邊關要走很久,一路上恐怕也會有危險。」
「再遠再危險也要去啊,曹乾的勢力很大,現在只有讓虞將軍知道內情,調他回來,才能和朝廷這些亂臣賊子抗衡。」
「青姨,我把玉佩和地圖交給你,放在我身上恐有不妥,你能幫我呈給皇上嗎?」
「你是不是知道當年我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故意讓我再做一次?」小青俏皮的看着他。
「青姨,你神通廣大,我不託付你還能託付誰呢,誰叫我爹娘不管我。」仕林佯裝可憐,一副委屈樣兒。
「真服了你了,好吧,我就幫你這次,不過你們自己要小心。」
「青姨,既然不急着回天庭,跟我回去吧,看看爹娘、碧蓮,他們可想你呢。」仕林拉着她的手誠懇的看着她。
「好吧,我的小祖宗。」於是他們扶着趙威,一同上路了。小青免得路上節外生枝,就用了縮地成寸的法術帶着他們快速的回到了錢塘縣。
綉莊
「許大哥,藥煎好了。」芸兒端着藥進屋。
「先放着吧,不急,我有事情要問你。」固安將清月的手放進杯子裏,起身走到桌邊坐下。
「什麼事啊?」
「剛才聽你提到我爹,你們認識他?」
「許大人誰不知道,也談不上認識。」
「芸兒,說實話。」固安從未有過的嚴肅,讓芸兒見了有些心虛。
「好嘛,我說,不過你要裝作不知道哦。」
「行了,你快說吧。」
「其實,說來也巧。那次我和清月到這裏找店面,無意中看到這間繡莊,許大人正好在裏面,清月姐當時穿着男兒裝說是替他妹妹找鋪子,許大人居然很爽快的把這家鋪子租給我們了,就這樣認識他的,可是他囑咐我們不要和別人說,所以我們也就不說啦。」
「難怪,這間鋪子是我爹買下的,從來都不外借,我知道他有時候會來這裏,一呆就是老半天。」
「是啊,那天聽他說這家鋪子以前是他一位朋友的,可是這位朋友現在不在了,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我們也沒好問下去。」
「他現在還經常來這裏嗎?」
「不,他從不來這裏,除了開張後他來瞧過,知道清月姐是女兒身,很是驚訝,如果他知道清月姐的爹也在你們府上,一定會更驚訝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也真是巧,她爹在我們府上當差,她又租了我們家的鋪子。」固安笑了笑。
「這叫有緣何處不相逢。」芸兒偷偷的看了固安一眼,眼珠子一轉又繼續說:「她的爹在你府上,她的鋪子也是你府上的,這一家子都靠着你們府上,就只差她這個人沒進你們府上,給你們家當媳婦兒了。」芸兒捂着嘴看着固安咯咯的笑。
「你這丫頭,小心別給她聽見了,不然定不饒你。」固安指着她說。
「我說的,你可願意?說實話!」芸兒也指着他。
「,這還用問嘛。」固安不好意思的回答。
「哈哈哈哈。」芸兒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不停的笑着。
「咳咳」床邊傳來清月的咳嗽聲。
「喲,醒了。」芸兒看了看床邊說。固安指了指藥,又指了指門口,示意自己回去了,芸兒點點頭。
「清月姐,你醒了,好些了嗎?」芸兒扶起她。
「我怎麼了?」
「你啊突然不舒服了,可把大家嚇得,幸好有許大哥在,替你瞧過了,快吃藥吧。」芸兒把藥端過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清月揉了揉了眼。
「你啊,拉着人家的手不讓人家走,人家陪你到現在,才剛走呢。」芸兒笑着。
「人家,誰啊?」清月接過碗。
「還會有誰啊,給你看病的那個啊。」芸兒看着她。
「哎呀,芸兒~」清月無力還嘴,臉色紅潤了起來。
「哈哈,快喝藥吧。」芸兒催着她喝完了藥。
許府。
「夫人,老夫人,老太爺,大人回來了,大人回來了。」家丁來報。
「仕林回來了,太好了。」姣容高興的出去迎接。
「娘,你走慢點。」碧蓮扶着她。
「爹,娘,我回來了。」仕林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總算回來了,你娘啊天天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這下好了。」公甫拉着他進屋。
「今天啊不止我回來了,我還帶回來一個人。」
「誰啊?」姣容好奇的看着門外。
「夫人,姑老爺。」小青走了進來給他們行禮。
「,青兒。」姣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叩拜的年輕女子,黝黑的長髮挽起,拖出兩束青絲垂在胸前,齊眉劉海下一劍目炯炯有神,略施粉黛的臉龐露着淺淺的微笑,一身淡綠色紗衣將她襯托得宛如水中仙子出塵而不染,歲月的瞬逝並未給她帶來任何風霜,而是又增添了幾分清雅與嬌美。
「青姑娘,你回來啦?」公甫也很驚訝。
「姑老爺,快別這麼叫我了,仕林都這麼大了,還叫我姑娘怪不好意思的。」聽着熟悉的稱呼,小青顯得有些靦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屋說話吧。」姣容抹着淚,拉着小青去大廳。
「哥,你一路上勞累,先進去換身衣裳,洗個澡,隨後我們就開飯。」碧蓮上前,迎着笑意招呼着。
「好吧,你陪着他們,我先回屋去梳洗一下。」仕林去了臥房。
「青兒,坐啊。」姣容招呼着,丫鬟奉了茶。
「碧蓮見過青姨。」碧蓮上前行禮。
「快請起,使不得。碧蓮還是這麼端莊賢淑,仕林真有福。」
「都這麼多年了,看我老得不成樣兒了,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姣容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娘,青姨回來,是高興的事啊,你怎麼倒哭了呢。」碧蓮邊說邊給她擦眼淚。
「就是麼,哭什麼呢。」公甫插話。
「你懂什麼啊,我是高興,高興才哭的嘛,想想漢文和弟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現在見一個是一個。」姣容還是不停的抹淚。
「夫人,其實姐姐和許相公還是很想念你們的,雖然不能相見,但是我們平時都還會聊起你們,聊起以前一起生活的快樂時光,仿佛就在昨天。」青兒看着眼前每個人,心中感慨萬分。
「是嗎,你們在上面也可以經常串門子?」公甫好奇得兩眼發亮。
「廢話,他們又不是去坐牢。」姣容白了他一眼。
「哈哈,姑老爺您還是這麼會說笑。姐姐和許相公能經常見面,我呢有時也會找他們。」
「這麼說,他們小兩口兒還是在一處的?」公甫又問着。
「可以這麼說。」
「那就好,他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這麼辛苦,是不該再分開的。」聽得弟弟過得安好,姣容內心十分安穩。
「娘,你就放心吧,舅舅和舅娘現在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青兒,你呢,你好嗎?」姣容淚汪汪的看着她。
「好,都好。」青兒激動地流下淚來。
「娘,你快別哭了,瞧把青姨都惹傷心了。」碧蓮推推她。
「我這是看到她高興嘛,你不知道從前咱們和你舅舅、舅娘、青兒一起生活,她那會兒總是和你爹拌嘴,別提有多熱鬧了。」
「夫人,你還記得這些啊,那時青兒不懂事,現在想想挺難為情的。」小青擦擦眼淚說。
「呵呵,他這會兒想找人拌嘴,都沒人搭理他,嫌他煩。」姣容說。
「青丫頭啊,當年你做的那個炸蛋味道真不錯,可惜我只吃了一回。」
「姑老爺,不是炸蛋,是鴛鴦蛋。」小青聽了,噗嗤一笑。
「瞧,當了神仙,這本性不改,還那麼愛揭我的短。」
「哈哈哈」大伙兒都笑了。
「娘,我回來了。」固安正進門。
「都什麼時辰了,你才回來,家裏來客人了。」碧蓮立刻拉着兒子上前。
「來客人了?」固安一眼看到小青。
「這就是固安?和許相公好像哦,又有點像姐姐。」小青打量着固安。
「快叫姨奶奶。」姣容說。
「?姨奶奶?她分明就是姨娘嘛,怎麼?」固安摸不着頭腦。
「沒規矩,怎麼能亂了輩分,娘都喊聲青姨,你就該喊姨奶奶。」
「你就是青姨,哇,姨奶奶好。」固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隨即叩禮。
「乖,快起來,都長這麼大了,長得真俊俏。要是姐姐和許相公能親眼見到,還不知道該有多歡喜呢。」小青不注的看着固安。
「姨奶奶,您是吃了不老仙丹嗎?我一直以為您是位老太太呢,原來是這樣的年輕美貌。」固安一臉崇拜的看着小青。
「你這孩子,越大越沒分寸了,竟拿長輩說笑,還不快去請你爹出來吃飯。」碧蓮訓示着。
「是!姨奶奶,你等我,我有很多話要問你呢,等我哦。」固安邊說邊跑。
「他真有意思。」小青喜愛的看着他。
「調皮鬼一個,青兒,你別介意啊。」姣容說。
「怎麼會呢,能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了。」小青感概的說。
「要是漢文和弟妹在,就好了,我就盼着這麼一天呢。」姣容說着說着又抹淚了。
「娘,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你也要高興啊。」
「高興,我太高興了,青兒來,我們去吃飯。碧蓮啊,叫廚房準備了沒有?」姣容拉着碧蓮說。
「早吩咐下去了,您放心。青姨,我們走。」碧蓮攙扶着她們去了餐廳。
「爹,娘讓我來喊你吃飯了。」固安推門進入,看到仕林正穿衣服,胸口還留有掌印。
「爹,你怎麼了?」他上前去查看。
「沒事,來的路上遭歹人給碰了一掌」
「這麼說你們剛才發生了意外?」
「算是吧,幸好青姨路過救了我們,一點小傷,沒事了,別說出去啊。」
「好。」固安思索着『清月的夢是真的,難道她的突然心疼會和這個有關?』
「見過你姨奶奶了吧?」
「見過了。爹,我給擦藥吧。」
「沒事,先去吃飯,別讓他們久等了,走吧。」
餐桌上。
「青兒,吃這個,吃啊。」姣容一個勁的夾菜給小青。
「夫人,夠了,這麼多我哪吃得下啊。」
「青丫頭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不吃這個玩意兒了。」公甫邊夾菜邊說道。
「不吃這個,那吃什麼?我看青兒還和以前一樣,來吃啊。」
「姨奶奶,我爺爺奶奶好嗎?」
「好,他們很想着你呢。」
「想我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呢。」
「怎麼和你爹問的一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青笑着說。
「他呀,有他爹當年一半的上進就好了。」碧蓮說着,往固安碗裏夾菜。
「娘,別在姨奶奶面前糗孩兒嘛。」固安憋着嘴。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關係,你再這麼不長進,就讓姨奶奶來治你。」姣容說。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姨奶奶,你教我法術啊。」固安興奮起來。
「這個啊,你學不來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當年你戚伯伯要拜你姨奶奶為師都作罷了,你就算了吧。」仕林補充道。
「唉,說到寶山,他還好吧?」小青問。
「好,他現在可威風了,是鏢局的當家,有兒有女。」碧蓮回答着,小青點點頭。
「固安啊,你明早就去把寶山叫來,別張揚着姨奶奶回來,知道嗎?」仕林說。
「是,爹!」固安快速的趴着飯。
「青兒,你吃啊,別楞着,多吃點,好久沒吃這些個菜了吧,自從你們走後,我們啊就吃素了,積功德,這一吃就吃到現在。「姣容說。
「夫人,說實話我和姐姐都很感激當年你們對我們的照顧,不嫌棄我們,把我們當一家人,今天能再一起吃飯,真是太好了。」小青感激的又紅了眼眶。
「什麼話,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要坐在一起吃飯的嘛,來,吃啊。」姣容又給她夾菜。
飯後。
「青兒啊,看看這房間還滿意嗎?是仕林特別為你留的,都按照以前你的房間佈置的。」姣容和碧蓮領着小青進屋。
「太好了,和當年的屋子一個樣,真難為他費心了。」小青四處看。
「應該的,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盼着你們回來,一家團聚。」姣容說着說着又哭了。
「娘~。」碧蓮忙推她。
「我忍不住嘛,青兒啊,你告訴我,弟弟和弟妹他們到底好不好啊,什麼時候能回來,不要做神仙了嘛,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姣容越說越激動。
「夫人,他們都好。成仙乃是上輩子修的功德,菩薩恩典,豈有辜負天命之理啊。您放心,我們之間的關係是長長久久的,永遠也不會改變。」小青拉起姣容的手。
「可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天天都想你們,孩子們也想啊,安兒都這麼大了,還沒見過他爺爺奶奶,仕林從小爹娘就不在身邊,好不容易盼着救了父母,可還是要分開,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叫人怎麼能不傷心呢。我是天天給菩薩燒香,求她讓我們一家能早日團圓,我這一輩子也就沒白活了。」姣容抹着眼淚,碧蓮也跟着掉淚了。
「夫人。」小青也濕了眼眶。
「娘,你快別說了,知道舅舅、舅娘都過的好,就足夠了。咱們不奢望,只要大家都平安,就是上天給我們家最大的恩惠了。你說是不是?」碧蓮安慰着她。
「是啊。」姣容點點頭。
「青姨,你早點休息吧,需要什麼就吩咐我。娘,我們回屋去了,讓青姨早點歇着。」碧蓮扶着姣容出屋了。
看着她們回屋,小青嘆了口氣,便走到旁邊的觀音像前跪下。
「弟子小青尊菩薩旨意,今到錢塘搭救文曲星君許仕林,受到救國之託,事出有因,本非弟子違背天規,干預俗世,實在是親情感召,念我佛慈悲,弟子願助文曲星君化解這場劫難,事成後就返回天庭復命,望菩薩明鑑,恕我惻隱之罪,阿彌陀佛。」小青虔誠叩拜。
「助君解難,速回天庭。」此時佛像發光,佛主降旨。
「弟子遵命,叩謝菩薩饒恕之恩。」小青連磕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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