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山剛要去大廳,就遇到雨胭和曉柔兩人,正要出門。
「你們兩個要去哪裏啊?」
「雨胭要去清月那裏學刺繡,我也正好去拿些花樣子來繡。」曉柔應聲道。
「你要去學刺繡?」嘯山驚訝的看着她。
「怎麼了?不可以啊。」雨胭白了他一眼。
「可以,就是不知道是你刺繡,還是繡刺你哦。」嘯山取笑她。
「好啊,你,竟然取笑我。」雨胭追上去打他,兩人繞着客廳追逐。
「好了好了,別打了,到底還要不要去嘛?」曉柔在一旁叫着。
「好女不跟男斗,本姑娘要出去,不奉陪了。」雨胭挽着曉柔大搖大擺的出門,嘯山跟在後面。
「你跟着我們幹什麼,難不成你也要去學刺繡?」雨胭反問道。
「我到想去看看你能繡成什麼樣。」
「好,那就來吧,我啊定要繡個荷包出來,氣死你。」雨胭也不示弱。三人前往繡莊,嘯山謹記寶山的吩咐,走到門口交代了弟兄們幾句,隨後就有兩個人暗暗的跟着他們。
繡莊,固安在畫繡圖,清月和芸兒在一旁繡花。猛一抬頭,兩兩相望,氣氛煞是曖昧。
「好了,來看看,喜不喜歡。」固安放下筆。
「哇,畫的真好,你看那比翼鳥,若是讓清月姐繡出來,一定更好看。」芸兒指着說。
「你畫得這麼好,我都不敢繡了,如果繡得不好,豈不糟蹋這畫了。」清月邊看邊說着,臉上盡露滿意之色。
「你儘管大膽的繡,我,信你。」固安笑着,眼光不注的看向清月微紅的臉。
「糟蹋這畫不打緊,重要的不糟蹋作畫之人的那份心。」芸兒接着說道。
「芸兒,你這丫頭越來越過分了。」清月嬌羞輕拍她。
「芸兒這話說的有理,無論做什麼,重要的是有心。」固安湊近着說,清月聽了更含羞的拍他。
「哈哈哈,一個畫一個繡,有句話叫什麼來着?」芸兒故意說。他倆兒停頓了一下,忽然都想到了。固安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真是不得了,上次有娘在,我今兒一定要教訓你。」說着清月追着芸兒,芸兒躲到了固安身後,固安張開手臂勸着她們。
「你就饒了她吧。」固安替芸兒擋護着。
「你快走開,我決不饒她。」清月忽然繞到固安身後,芸兒馬上逃開了。
「哎喲~~。」一聲尖叫之後,芸兒和剛進門的雨胭、曉柔撞了個滿懷,雨胭冷不防的沒站穩,眼看要摔在地上了,嘯山急速衝過去,一把接住了她。跌進嘯山懷裏的雨胭睜大雙眼看着嘯山,明目皓齒、輪廓清晰俊朗,眼神里散發出強有力的卻極其細膩的目光,雨胭第一次這麼近的看清嘯山,頓時有些暈乎。
「你沒事吧?」嘯山站定後問。
「沒沒事。」雨胭木木的回答,看着嘯山還擁着自己,臉紅起來。嘯山也意識到了,馬上鬆手,尷尬的站開些。
「哎喲,你幹嘛呀,好痛哦。」曉柔揉着胳膊說。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你們進來,我們家姐姐要打我呢,我就只好逃啦,沒想到撞了你們,我給你們賠不是哦。」芸兒俏皮的致歉。
「打你,為什麼啊?」曉柔問。
「你撞了人,還怔怔有詞的,還不快去泡茶,給他們壓壓驚。」清月搶先插話把她支開,以免芸兒又亂說。
「哦。」芸兒吐了個鬼臉,不敢再惹清月了,識趣的泡茶去了。
「曉柔,雨胭,你們沒事吧?」清月關切的問。
「沒事啦,剛聽到你們的打鬧聲,在幹什麼呀?」曉柔問。
「,沒幹什麼,是芸兒她淘氣,來,坐啊。」清月看了看固安,招呼着。
「固安,你也在啊?」嘯山才看見了角落邊的固安,可固安卻把剛才的情形全看在眼裏了,正在偷笑呢。
「是啊,才來不久,替清月畫繡樣子。真巧,你們也來了。」
「喏,雨胭說要來學刺繡,我就跟來看看。」嘯山瞥了眼還在發怔中的雨胭。
「學刺繡?」固安驚訝的看着雨胭。
「怎麼啦,只許你來,我就不能來嗎?」雨胭回過神,調皮的說,固安被她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那也要看清月肯不肯收你這個徒弟啊?」嘯山打趣着她。
「怎麼不肯,清月姐早就答應我的。」雨胭懇切的看向清月。
「只要你肯學,沒有我不肯教的。」
「聽見了吧,我偏要繡個荷包給你瞧瞧。」雨胭得意的說,看着嘯山,臉上還是有點微紅。
「哇,清月姐,你繡得真好看,這個能給我照個樣子嗎?」曉柔看着繡架上的繡品驚呼。
「還有幾針就快完工了,我等會兒再幫你畫一張。」
「那太好了。」曉柔看了看固安,想起香巧和她提過與固安的親事,頓覺害羞,不敢和他多說話,又低下頭去了。
「這張才好看呢。」雨胭拿起固安剛畫好的樣子。曉柔湊過去看了看,想開口要,可是沒好意思說。清月看出了她的心思。
「曉柔,要不把這張給你帶回去照樣子吧?那是固安剛畫好的。」清月拿給了她。
「真的?可以嗎?這是固安哥給你畫的呀。」曉柔喜出望外,看了看固安又說。
「沒關係,你先拿去好了,一會兒再讓他畫一張就是了。」清月沒有注意到固安的表情,又忙着幫芸兒奉茶。
「固安,勞煩你咯。」她笑着端茶給固安。
「沒事,你喜歡就拿去吧。」固安接過茶,跟曉柔說。曉柔開心的把畫收好。芸兒看在眼裏,真替清月捏了把汗。
「清月姐,你來教我。」雨胭纏着清月教她。
「好,你過來。」清月帶着她坐到一邊,拿出一些碎布,簡單的畫了幾個樣子,挑了些絲線一針一針的教她。
「穿過來,對,從下面出針,一針一針繞過去,慢慢來哦。」清月耐心的教着,雨胭越繡越起勁,她非常的聰明,一聽就懂,只是手法還生疏些。
「哎呀!」忽然針扎到了她的手上,出了血點子,她忙用嘴吸了。
「你慢一些,不要着急,小心別再扎到手。」清月看着她。
「我看這一個荷包繡好了,她的手也快變成馬蜂窩了。」嘯山說。
「哈哈哈哈,難得她肯學這些,瞧她認真的樣子,快別取笑他了。」固安喝了口茶說。
「哼!你等着,我一定會繡出來給你看的。」雨胭說完又繼續繡。清月到一旁給她畫樣子、做包底、配絲線,曉柔也沒閒下來,繡着清月未完工的繡品。
「曉柔,你放着,一會兒我來弄。」
「沒事兒,你放心讓我繡吧。」
「哎呀,繡花的繡花、學繡的學繡、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那我幹什麼呢?」芸兒攤開手說。
「你呀,一旁兒思過吧。」雨胭抬起頭打趣她。
「你呀,還是小心自己的手把,別扎到了喊疼。」芸兒回着她。
「啊!」果然話音未落,雨胭真的扎到了手。
「喲喲喲,你看,還真靈驗。」芸兒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只有嘯山立馬放下茶杯,跑過去拉起她的手看,拿出帕子幫她擦血。這一舉動讓雨胭又驚又喜,看着嘯山細心的樣子,她偷偷的笑了。忽然又看到固安的目光,立即抽回了手。
「你不要再繡了,怕你的手指都不夠你扎的。」嘯山回到座位上說。
「我沒事,不要你管啦。」她摸着手指,賭氣的說。固安看着他倆兒,又看看清月,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此時,繡莊裏充滿着歡聲笑語,跟來的兩名手下依然站在不遠處守着,注視來往經過繡莊的人,就這樣一下午的時光很快過去了。
「清月姐,完工了,你來看看。」曉柔放下針。
「哇,真不錯啊,曉柔你的繡藝真好啊。」清月讚嘆道。
「哪有,不能和你相比,我只是跟着你的思路在繡,沒什麼啦。」曉柔謙虛的說道。
「我不誇你,真的很好,如果你肯來我這裏幫忙,那我可是得了一個好幫手了。」
「芸兒也很好啊。」曉柔指指一旁整理繡品的芸兒。
「她呀,不給我添亂就很好了。」清月這麼說,芸兒吐了個鬼臉。
「清月姐,你來看我的。」雨胭嚷嚷起來。
「來了,我看看。不錯啊,雨胭你繡的很好。」
「讓我看看。」芸兒也靠過去看,於是大家都湊了上去。
「不錯嘛。」嘯山有些出乎意料。
「她能繡到這樣,對她來說,是很不錯了。」固安悠悠評論道。
「許大哥,你是在誇我還是取笑我呢?」
「不取笑,我哪敢啊?」
「是啊,也不看看我的師傅是誰。」雨胭看着清月得意的笑着。
「誇你兩句,你就飄起來啦。」芸兒忙說。
「哼!」雨胭朝她鬼臉。
「這裏是我剛幫你畫的圖案,還有這個荷包,你回去自己繡哦,不懂可以問我,或者請教曉柔。」清月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她。
「清月啊,只要你還記得曾經給過她這些東西,你這個師傅就算沒白當。」嘯山蔑視的笑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雨胭跳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別挖苦她了,要鼓勵她才是。」清月又把她按回到了椅子上。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曉柔提醒道。
「好吧,我們走吧,固安,你不走?」嘯山問他。
「哦,一起走吧。」固安也起身走了。到了門口,嘯山對遠處的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就走開了。固安也看到了那兩人,距離遠也沒認出來,只當是不軌之徒在繡莊附近鬼鬼祟祟的,不放心下又折回了繡莊。
「你怎麼又回來了?」芸兒問。
「我剛看到莊外面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裏,所以回來看看。」
「是嗎?」清月驚訝。
「難道又是那個梁公子嗎?」芸兒心直口快,見清月臉色微變。
「不會吧,聽說他已經娶親了,不會再」清月說着又住了口。
「難說哦,娶親又怎麼樣,如果他對你還沒死心怎麼辦?」芸兒整理着茶杯說。
「你別胡說了,竟扯些瘋話。」清月被她這麼一說,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你們別害怕,今晚把門戶都鎖好,不要單獨出去,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勞您費心了,剛才我把畫送給曉柔,你不介意吧?」她見芸兒端着茶杯去廚房洗,才對着固安說。
「介意啊,那是我畫了給你的,你怎麼能轉送給別人呢?」固安噘着嘴,一副內心不滿樣兒。
「可是我瞧見她喜歡啊,怎麼好意思據為己有呢?」
「那凡是她喜歡的,你是不是都不好意思據為己有呢?」
「這,要看是什麼啊,那只是一副繡樣子嘛,你再幫我畫一張不就好了。」
「我不畫,畫了你也要拿去送人。」固安一口拒絕了。
「你,真不講理,不畫就不畫,我不要了。」清月坐了下來扭過頭去,不理睬他。
「我沒說明天不畫,現在太晚了嘛。」固安見她生氣了,不敢再造次,搭了個台階自己下,清月聽了才露出笑意。
「要不今晚我讓爹派人守在繡莊門口,保你們安全。」
「千萬不要啊,沒事有兩個官差守着門口,給人看到了會惹閒話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小心的。」
「真的不要嗎?」固安湊近到她耳邊,再次詢問。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清月臉上一紅,推着他出門。
「好吧,你們千萬小心哦。」固安叮囑完就離開了。
許府。
「安兒,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姣容見到孫子回來就眉開眼笑,喜上心頭。
「爹還沒回來啊?」固安看了看,不見仕林。
「你爹他去京城了。」碧蓮答道。
「去京城?」固安差異,還想找仕林派人暗地裏保護繡莊呢。
「是啊,下午匆匆忙忙的回來,收拾了些東西就動身了,怎麼在這節骨眼兒上去呢,也不等兩天。」姣容說。
「等兩天怎麼了?」固安邊吃飯邊問。
「來,這是你最愛吃的清蒸魚,多吃點。」碧蓮夾了筷放到他碗裏。
「反正遲早也要讓他知道的嘛。我們本來預備這幾天到你戚伯伯家裏去,給你和曉柔提親的,可你爹偏又出門辦事去了。」
「什麼?」固安大驚,嗆了一陣咳嗽。
「小心,別卡到魚刺了。娘,這事兒等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啊,你看,都把他給嗆着了。」碧蓮忙給他拍背,丫鬟到了茶遞給固安。
「外婆,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固安鎮定下來,喘着氣問。
「先吃飯,一會兒再說吧。」姣容推了推公甫。
「對啊,對啊,先吃飯,肚子真餓。」公甫忙說,把碗遞給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同意。這是我的終身大事,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呢?」固安放下碗筷。
「外婆不是跟你說了嗎?吃完飯再說吧。」
「您們都已經決定,還準備要去提親,這是商量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天經地義,本不用跟你知會,現在告訴你,不也一樣嗎?」碧蓮厲聲道。
「你們,我不吃了,你們慢用。」固安起身離開了餐廳。
「這孩子怎麼了?」姣容看着憤然離去的固安,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
「別理他,越大越沒規矩了,敢和長輩頂嘴,等哥回來再好好教訓他。爹、娘,吃飯。」碧蓮繼續吃着碗裏的飯。公甫搖搖頭,繼續扒飯。姣容看着碧蓮,有些意外,覺得女兒不知何時改變了,變得過分冷靜,這種冷靜讓她有點後怕。
飯後,公甫端着飯菜到書房,看見固安正在看書,便推門進去了。
「固安,來吃點東西吧。」
「有勞外公了,您坐。」固安看見他馬上起身接過餐盤。
「不管怎樣,飯總是要吃的,餓着自己多划不來啊?還記得外公從小就和你說什麼來着?」
「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填飽肚子最要緊。」
「就是嘛,來來來,快吃。」公甫招呼着。
「謝謝外公。」固安端起碗剛吃了幾口,又放了下來。
「怎麼了?飯菜不好吃?」
「不是,外公,娘和外婆真的要那麼做嗎?」
「這不還是個提議嗎,好商量,先吃飯。」
「哪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啊,咱們家和戚伯伯家關係這麼好,按慣例,等爹回來他們準會去提親。」
「你不願意嗎?」公甫問。
「我只當曉柔是妹妹,從沒想過。」固安欲言又止。
「難道你有喜歡的姑娘了?是誰啊,告訴外公。」看着今天的固安,就好比是以前的仕林那般,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沒有,沒有啦,我還小嘛,不想那麼早就成親。」固安嘴上否認,真正的原因他也不能和公甫說明。
「可這些都不是拒絕你娘和外婆的理由哦。」公甫也知道這只是藉口,固安的個性和仕林及其相似。
「我。」
「好了,你先吃飯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公甫轉身出去了,固安明顯是不願吐露心事,當初自己促成仕林和碧蓮的婚事,他至今都不確定是對還是錯,回想起姣容曾經問過他仕林、碧蓮、寶山、媚娘之間的關係,他當時很清醒的就答出來了:「寶山喜歡碧蓮、碧蓮喜歡仕林、仕林和媚娘兩個相互喜歡。」即使是媚娘死了,也還是如此啊,為何當初還要讓碧蓮嫁給仕林呢?僅僅因為指腹為婚嗎?女兒和仕林真的幸福嗎?而固安的婚事要繼續重蹈覆轍嗎?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
固安胡亂吃了幾口,就放下了,不知何故,此時他特別想見到清月,可是又不能冒冒然前去,怕嚇到她,他在房裏轉了一圈,突然看見自己昔日畫的那副童年記憶,靈機一動就帶着畫出去了。
繡莊。
「許大哥,你怎麼來了?」芸兒開門問道。
「哦,我來給清月送繡樣子,順便來看看你們,沒事吧?」
「沒事,她在裏屋呢,你進去吧。」芸兒指着,自己故意拐去了廚房。
固安走到了裏屋,見清月背對着在繡花,沒有發現自己,看着那柔和的背影不禁嘴角上揚,便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
「哇,繡得好美啊。」他在清月耳邊大叫一聲。
「啊!」清月驚嚇一跳,突然一副畫面從她的腦海里浮現,有個人從她背後突然大叫:「哇,飛起來了!」
「你嚇到我了。」頓時她整個人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把你嚇到了?對不起,對不起。」固安見清月臉色刷白,忙賠理。
「沒事,沒事。」清月緩過神,穩了穩心緒,站起給他到茶。
「你真的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對。」固安凝視着她,雙眉微蹙,臉上未恢復血色,一定被嚇得不輕,自己太魯莽,本想來個驚喜,沒想到變成了驚嚇,內心十分後悔。
「沒什麼,過會兒就好了,你怎麼來了?」她遞上茶杯。
「,我拿繡樣子給你。」固安靦腆起來,遞上了畫兒。
「這麼快?我看看。」她拿過畫攤開。
「這是我前幾日畫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希望你能把它繡出來。」聽着固安的話,清月看着畫上的兩個小人無憂無慮的在山間奔跑,其中一個女孩兒手裏還拿着風車。這場景讓她想起了,猛得一抬頭正迎上固安熱切的眼神。她低下頭去,打開掛在腰間的荷包,從里拿出上次給固安包紮的布條,固安看了看,便從窗沿上拔下風車走到清月身邊,一塊布條、一隻風車,兩人相視而笑,心中早已明了。芸兒正端茶進來,看着此情此景立刻悄悄的退了出去。
固安出了繡莊,四處張望,搜尋可疑之人,但沒有發現任何狀況,於是他靠在離繡莊不遠的拐角處,靜靜的看着,想着,守着繡莊。直到天蒙蒙亮,小販的叫賣聲把他喚醒,繡莊的門依然緊閉,周圍也無異常,他便轉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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