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相識,十四歲互表情愫,十六歲婚嫁
通過對眼前的這名女子,進行搜魂,韓墨得知,對方名叫丁瓶,而門外那位青年叫秦狩,兩人是夫妻關係。
丁瓶和秦狩從小便相識,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結婚前相識的十年間,秦狩無論在任何事方面,都表現得極為正常,更是對丁瓶的照顧有加,無微不至。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得到後的第一時間,都是先給了瓶。
也正是秦狩的這種關愛,和從小玩到大的關係,讓丁瓶認為秦狩可以和自己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可好景不長,在結婚後的偶然一次機會,秦風迷戀上了賭博。
自此,秦狩的性格大變,不僅時常夜不歸宿,更是輸光了全部的財產,背上了一屁股債。
到最後,竟然利用丁瓶對自己的愛,鼓勵丁瓶當小姐做客,用來還債賭博
「怪不得有傷心魂,原來如此,只是可惜了。」
韓墨快速看完了丁香的一生後,無奈地嘆息道。
緊接着,他鬆開手,面向丁瓶,冷聲道:「你覺得自己這樣做,真的能挽回秦狩的心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搜魂,讓丁瓶也跟着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自己的一生。
然而,丁瓶卻像是着了魔一樣,低眸撩撥了一下自己鬢角的碎發,滿含希望道:「相公說了,只要幫他還完了外債,他就洗心革面,再也不賭博了。」
「是嘛。」聽到丁瓶的回答後,韓墨只覺得這女子如同着魔了一般,看來得讓她醒悟一下。
只見他手指輕輕一抬,原本關着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入眼的是一臉乖巧,但表情像是犯了某種錯的葉彩芸。
在她的旁邊,則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秦狩。
隨着房門的打開,丁香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在看見秦狩被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後,頓時心疼了起來,慌忙跑到了門外,關心起了秦狩。
然而,秦狩卻對她的這種關切毫不在意,甚至是有點厭惡,苦着臉一言不發。
這時,屋內的韓墨走了出來,對着葉彩芸問道:「彩芸,身上有沒有帶銀子?」
聞言,葉彩芸點了點頭,表示帶的有錢財。
隨後,韓墨又問向秦狩:「若是買下這女子,需要多少錢?」
「啊?」
聽到這話的秦狩先是一驚,隨後沉默不語。
一旁的丁瓶見狀,還以為是自己相公愛着自己,不願意說出什麼刻薄的話來。
然而,秦狩終究是秦狩,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只見秦狩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伸出一隻手,擺出兩個手指頭,訣別道:「200兩,只要給我200兩,我馬上就修書一封,和這女人離婚,然後人歸你。」
「好。」韓墨似乎對他的這一回答,毫不意外,點頭後面向葉彩芸,「給他200兩銀子。」
葉彩芸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礙於兩人修為的差距,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在遲疑了片刻後,慌忙從儲物袋中掏出200兩銀子,扔給了秦狩。
秦狩在得到了那二百兩銀子過後,樂開了花,仿佛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般。
回到屋裏,慌忙拿出筆墨,開始在桌子上寫起了休書。
此刻,看到這一幕的丁瓶,仿佛失了魂一樣,整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怎麼可以」
丁瓶喃喃了半天,直到看到秦狩已經將寫好的休書,和她的賣身契,遞到了韓墨的面前,才恍惚地搖了搖頭,緩步走上前,伸出雙臂抱住秦狩的腰,哽咽道:「你怎麼能這樣」
感受到懷中佳人的哭泣,秦狩不由得停止了動作,僵硬着脖頸轉向了她,嘴唇顫抖道:「小小香,你別難過,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拋棄你。」
說完,秦狩忽然掙脫開抱着自己的丁瓶,慌忙大步跑快了,一邊跑一邊在嘴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看見秦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丁瓶的淚水瞬間涌了出來。
這些年來,為了給秦狩還債,自己不知接待了多少的客,被多少男人糟踐過。
可到頭來,自己毫無底線地愛,不僅沒能挽回這個負心漢,竟然還一封休書和賣身契,將她賣給了一個陌生男子。
丁瓶捂着嘴巴,蹲在牆角痛哭失聲
「前輩,為什麼您剛才不直接吞噬她的悲傷魂,而是先讓晚輩花錢把她買來啊?」
回想起韓墨剛才怪異的舉動,葉彩芸不禁皺眉問道。
「呵呵,讓她認清現實,才能死而無憾啊。」韓墨輕笑道。
隨後,在葉彩芸的注視下,韓墨緩緩走到丁瓶的身旁,喃喃道:「如今你夫君已經將你賣給了我,你的一切,理所應當是屬於我了。」
語畢,只見韓墨輕輕一抬手,調動體內靈力,開始吸收丁瓶內體的「悲傷魂」。
在韓墨靈力的牽引之下,丁瓶體內的悲傷魂,猶如找到了宣洩口一般,紛紛朝着韓墨涌了過來。
隨着越來越多的悲傷魂湧入韓墨體內,他體內的悲傷魂也逐漸增多。
很快,一團淡白色的魂體在韓墨的頭頂浮現了出來。
這團魂體比起普通人類,要虛幻得多,但仍舊散發着濃郁的悲哀情緒。
隨着悲傷魂的吸取,韓墨感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似乎多了一抹淒涼的感覺。
「這種滋味,倒是不錯。」感受着精神世界中的溫度,韓墨不由得暗自欣喜。
與此同時,被剝奪了悲傷魂的丁瓶,整個人的精神瞬間好了很多。
丁瓶站起身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開始地沿着屋前的湖畔,向前行走着。
丁瓶越走越快,整個人的容貌也因為速度的加快,從十七十八歲的婦女,蛻變成了十二三歲的少女。
緊接着,丁瓶的肉身消失了,轉而為之的是一種類似靈魂的虛像。
在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相仿年齡的少年,兩人拉着手,在湖泊中漫步而行,直到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而韓墨,則靜靜地立在岸邊,微微仰着頭,看着遠方的風景,仿佛在沉思着什麼。
販賣妻子,得到錢財的秦狩,因為心中有愧,逃離了原來的故鄉,來到了一個陌生的鄉鎮。
不過,他並沒有洗心革面,開始全新的生活,而是和以往一樣,一頭扎進賭場,開始了新一輪的賭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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