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雅婷成功被救回之後,暫時沒有去學校,錢少爺給她請了心理醫生療愈這段時間經歷的創傷。
樓玉新跟父母發電報做了聯繫,闡明了這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對妹妹婚事的態度,讓他們以後不要插手妹妹的婚事。
樓家父母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並不同意樓雅婷自己交往的男朋友。
他們拍了電報回來,跟樓玉新吵了起來,樓玉新只能用法術打敗法術,稱父母如果一直固執下去,他就去尋短見。
一個需要犧牲妹妹才能保持後半生平穩安康的哥哥活着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乾淨。
樓玉新忙着跟父母扯皮,暫時就騰不出手來給梁垣雀結算委託金,梁垣雀看他日日焦頭爛額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去要。
錢少爺聽說了之後,倒是掏了自己的腰包付給了梁垣雀,可梁垣雀聽說他跟樓雅婷不久之後就要成婚,又把大半當作份子錢給隨了回去。
付探長完美的處理了殺人惡魔,在群眾之間也建立了良好的口碑,藉此就跟心上人越走越近,成功追到了心愛的姑娘。
他聽說錢少爺跟樓雅婷不日要完婚,心中的好勝心也起來了,當即表示自己也要儘快講結婚提上日程。
這下可好,梁垣雀又多隨出去一份禮金,仔細一算,自己這趟工作跑的,不僅惹了一身傷,還賠本了。
莊佑傑之前是一邊勸他就當交朋友了,一邊也數着自己可憐兮兮的薪水去準備禮金,心想壞了,下個月發薪之前怕不是要吃不上飯了。
付探長的未婚妻玲玲小姐表示,她接下來會創作一本以梁垣雀為原型的小說,如果能順利出版的話,會支付給他版權費。
梁垣雀倒是笑着婉拒了,說要是一定要給的話就給莊佑傑吧,就他那點薪水,別哪天餓死了。
這天,梁垣雀讓蘇清玲幫忙給付探長帶個話,說自己今天就出院了,他抽空過來結了醫藥費。
交代好之後,梁垣雀就請莊佑傑去附近草草的吃了午飯,然後帶着他又回了昌宏街。
昌宏街的午後非常寧靜,燦爛的陽光遍地,偶爾有過路的自行車發出一些聲響。
這麼看上去,這可真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讓人有一種非常踏實舒心的感覺。
路口處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在支着攤兒賣水果,梁垣雀過去挑了些品相還看得過去的,拎着到了王大嬸家門口。
莊佑傑很奇怪他幹嘛還要回來,梁垣雀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之前嚇到了他們家的孩子,挺過意不去的。」
敲門之後,來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女孩,應該就是王大嬸家的大女兒,今天是周末,她沒去學校。
「請問你是?」女孩沒見過他,很是疑惑。
正說着,王大嬸就從她身後走過來了,「小紅,是誰啊?」
王大嬸過來一看,表情裏面就變得不自然起來,顯然梁垣雀這個人的出現讓她回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憶。
她把女兒擋在身後,一臉警覺,「您,您又來幹什麼啊?你們案子還沒辦完嗎?」
梁垣雀尷尬的笑笑,立馬把手裏的水果遞上去,「大嬸,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了,我是來上門道歉的。」
王大嬸看着他送上的禮,不太敢接,兩人一時間就這麼僵持下了。
直到他們家的小女兒跑了出來,一看到梁垣雀有點興奮,笑呵呵地跑到他身邊,
「哥哥,你們的電影拍完了嗎?」
於是梁垣雀蹲下身,把水果遞到了她的手上,「嗯,拍完了。」
小女孩很開心,又繼續問,「那什麼時候能從電影院裏看到呢?」
梁垣雀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你長大的時候。」
小女孩很天真,不太明白他這話表達了什麼意思,「啊,那是不是要等好久啦!」
王大嬸看他來確實只是上門送禮道歉,心中的戒備也鬆了下去,上前來接過孩子手裏的東西。
「呃,那,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好,總之沒什麼事了就好,你也不用特意來道歉。」
梁垣雀看她要把東西退回來,連忙拽着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莊佑傑就溜了,
「您留着吃吧,給孩子的。」
出了王大嬸家,莊佑傑知道梁垣雀馬上就要離開了,心裏面還挺不舍的,醞釀了很久,終於把自己之前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梁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請求你,不知道行不行?」
梁垣雀看向他,「你總得說了什麼事兒,我才能判斷行不行啊。」
「你以後外出探案什麼的,能不能叫上我呀?」
莊佑傑的眼底隱隱閃出期待的光芒,之前在柳城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了,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講,梁垣雀就突然消失不見。
看着他猶豫的表情,莊佑傑又趕緊加上一句為自己找補,「就算我不能幫上你的忙,但我起碼可以陪陪你吧,讓你的旅程也沒有這麼無聊。」
梁垣雀歪過頭去沒有證明回答他,「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我工作又不忙。」莊佑傑小跑了幾步追上了他的步伐。
「你幹嘛這麼喜歡偵探的工作?不害怕嗎?」梁垣雀停下了腳步,終於正面面對他。
莊佑傑也跟着停下,思考了很久,他內心隱隱對偵破案件這件事情是各種負責的情緒。
這些情緒在胸腔中不斷的膨脹着,讓他產生了一種,不論如何自己就應該這麼選擇的念頭。
心中的情緒激盪到一個極點,他反而一個理由也說不上來了,憋了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個理由,
「我覺得挺有趣的。」
梁垣雀認真的看着他思考,又說出這個一個理由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有趣本來就是一個很有趣的理由。」
莊佑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梁先生,你,你答應了?」
梁垣雀背過身來繼續往前走,「以後不要叫我梁先生了,我一直聽着很彆扭。」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莊佑傑心說,我總不能真叫你堂弟吧?
「我以前的朋友管我叫阿雀。」
「阿雀」莊佑傑在舌尖翻滾了一下這個稱呼,啊不對,他這是
「阿雀,你拿我當朋友!」
「我勉強把你當搭檔而已,不是你要求的嗎?」梁垣雀非常嘴硬。
但莊佑傑依舊很開心,「搭檔」這個詞聽起來不是比朋友還關係好嗎。
梁垣雀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又一次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
「喂,中午我請你吃飯了,晚上也該你請了吧?」
莊佑傑想想自己先走手裏還有的鈔票,「行倒是行,不過我手裏的錢只夠請你去校門口的麵館。」
「也行,那個骨湯麵我嘗着挺好吃。」
「是吧,我也一直很喜歡那個口味,聽說那是老闆的獨家秘方,別的地方可吃不」
莊佑傑正滔滔不絕,突然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一看。
剛剛逐漸落到他身後的梁垣雀,此時已經失去了蹤影。
又來是吧!
之前在柳城,好歹還是莊佑傑一會兒沒看到讓他溜了,這次梁垣雀可是當着他的面消失的。
「又耍我,」莊佑傑氣的自言自語,「說什麼拿我當搭檔,到頭來不還是耍我玩麼!」
然而這次他還真錯怪了神出鬼沒的梁垣雀,大概一個月之後,他收到了來自梁垣雀的信件,
「搭檔,來跟我一起辦案啊。」
隨之附上的,是一個遠方小鎮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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