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桌上這人一開口,被嚇到的常探長和莊佑傑才發現他竟然是個男孩!
像是為了緩解剛才被嚇到的尷尬窘迫局面,常探長轉頭對着門口站崗的警員大罵,
「媽的,有客人來都不知道知會我一聲嗎!」
這一罵把門口的警員罵懵了,
「客人,什麼客人?」
警員一邊說着一邊往辦公室里探頭,見到這個坐在桌子上的人也嚇了一跳,其中一個舉起槍來指着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少年聳了聳肩,「來了有一會兒了。」
常探長看警員這樣,也明白他們犯不着給自己在這兒演文明戲。
於是他再次沉下臉打量向那個少年,警局門口有一道崗哨,進辦公樓有一道站崗,進他的辦公室又有這麼一道站崗,這個少年就在這三道防控之下悄無聲息的坐在了他的辦公室里,並且還「來了有一會兒了」。
是個人物。
常探長在心裏做出了判斷,在從警之前的少年時他曾有一段時間跑江湖,見識過不少能人異士,從這個少年奇特的打扮和超凡的行為來看,他是個江湖人,而且還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常探長的手悄無聲息的摁在了配槍上,在他的觀念里,不簡單的人物就等於危險人物。
「見面都是朋友,幹嘛拿槍嚇唬人呢。」少年顯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少年說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常探長還好,這次穩住了,而他身後的莊少爺嚇得往後趔趄了一步。
「別怕別怕,我是來跟你們談一筆交易的。」少年安撫似的擺了擺手。
「你要幹什麼?」常探長依然警惕。
「最近的案子我能解決,」少年從容淡定的吐出這麼話,「但我要二十根黃魚。」
「回你娘跟前做夢去吧,」常探長猛地拔出配槍指向他,「老子當一年探長也沒見過這麼多黃魚!」
「哦,我還以為警察會很有錢呢,」少年癟了癟嘴,「那算我白來,走了昂。」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從辦公室的正門走了出去,門口的兩個警員都拔出槍來指着他,他依舊是毫無怯色。
莊佑傑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很久,終於是被他這種從容不迫打動,甩下常探長,從辦公室里追了出去,在警局門口拉住了打算離開的少年。
「你真能破了案?」莊佑傑緊張的看向他,活了這麼多年,他是頭一次跟這種人打交道,心裏在忐忑不安的同時竟然還有幾分期待。
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風塵僕僕的大少爺,直到看見他樸素的袖口下半遮着的名貴手錶。
他拍了拍莊少爺的肩膀,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真不真的,試一下咯,我不收定金的。」
張口要這麼多錢,卻不收定金,看來他對自己,以及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非常有信心啊。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以他的身手,根本沒有人敢黑他的錢。
警探們要是有本事,就不至於放任小小的柳城裏短時間出現這麼多命案,民眾基本已經對警探喪失了信心,可又不知道應該往哪頭求神,莊佑傑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對眼前的少年說,
「只要你能破了案,二十根黃魚,我給你!」
少年的眼睛裏有亮光一閃而過,微笑着摟住莊佑傑的肩膀。
「說到做到哦,莊少爺。」
「說說你跟你未婚妻的情況。」放開他之後,少年轉身起步。
莊佑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怔了一下才想到,這是已經開始查案了嗎?
「其實我,我跟沈月蘭不是很熟。」他連忙跟上去回答。
這門親事是家中給定的,莊佑傑常年在外求學,跟蘭小姐見面的次數寥寥,二人之間也只能說得上是個認識吧。
「哦。」少年淡定的點了點頭,似乎都這個答案早有預料,面兒上毫無波瀾的繼續大步向前。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我是誰,又是怎麼知道我為何找上你?」莊佑傑不解,剛剛這少年直接就稱呼他為「莊少爺」,張口還就詢問他未婚妻的情況,柳城出了這麼多命案,他卻這麼清楚他是誰,又是為哪起案件而來。
少年聽了他的問題,噗嗤一聲笑了,「我既然敢張口要這麼多錢,自然是有些真本事咯。」
他這話讓莊佑傑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放鬆了下來,更加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那,那您現在打算從何處查起?」
「既然是你找上我了,那我們就從案件的尾巴往前推,就先從你未婚妻的案件開始調查唄,」少年看了看他,「你對案件唉,算了,你應該也不清楚。」
這也叫他說對了,莊佑傑收到沈家匆匆拍來的電報里只說沈月蘭被害死了,應該是今年出現的連環殺手乾的,剛剛他跟常探長掰扯了很久,也沒有得到多少實質有用的消息,只是知道了沈月蘭的屍體最早是她妹妹沈月欣發現的,也許是因為被沈月欣撞到現場的原因,兇手匆匆逃離,並沒有像之前的案子一樣侵犯受害者。
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應該都知道這些線索了,但莊佑傑還是帶着萬一能幫上忙的想法都講了給他。
少年聽了他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知道小先生怎麼稱呼啊?」莊佑傑還一直不知道怎麼叫人家比較合適。
「梁垣雀,麻雀的雀。」少年介紹自己。
「哦,梁先生好。」莊佑傑是讀書人,比較重禮貌,立馬向人問了個好。
卻不料,在夜色中借着路邊昏黃的燈光,莊佑傑看到梁垣雀翻了個白眼。
哈?我哪裏做的不對嗎?莊佑傑疑惑不解,可轉念又想,江湖人的規矩他又不懂的,萬一是哪裏沒注意的地方觸了人家忌諱呢。
「梁」他剛想再說些什麼用來找補一下,就見梁垣雀停住了腳步。
「到了。」
莊佑傑一抬頭發現到了他老丈人家,沈府。
他心中不免想,這個梁先生果然是有備而來,早早的就已經摸清了案發現場的位置。
「怎麼進去?」莊佑傑還有些期待看到他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之法。
「走進去啊,你老丈人家你不敢進?」梁垣雀看他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你怎麼這麼蠢」的想法。
嘶,莊佑傑覺得尷尬異常,可又沒有什麼話好駁,只能咬住了嘴唇,尷尬的抓了抓後腦的頭髮。
梁垣雀不搭理他,率先走上前去叩門,莊佑傑也緊隨其後,立他身後,不多時就有門房打開了一條門縫,「您做什麼的?」
「莊家少爺來拜見沈伯父,勞您通傳一聲。」梁垣雀跟門房提到了莊佑傑的名號。
「啊,原來是莊少爺,」門房把門大開來邀他,「您快請,老爺等您多時了。」
這位門房顯然不認識哪位是莊少爺,見門口兩人皆是一身風塵的模樣,又見是這位看上去年紀小些的上來說話,便把梁垣雀當成了莊佑傑,引他們進門的時候一直拉着梁垣雀講話。
「莊少爺呀,您可要好好勸勸我們老爺,自打小姐去了,老爺可是悲痛的幾欲隨之而去啊。」
「哦,這樣啊,那您可得勸沈伯父悠着點兒,」梁垣雀不着痕跡的抽回被門房大叔拉着的手,「而且,後面那位才是莊少爺。」
門房一時呆愣住,莊佑傑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大叔,怎麼不見先前的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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