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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章教授的試驗一做就是好幾天,門都沒開過,更別說詢問試驗內容和進展了。
就連研發中心的主任親自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很明顯,章教授的試驗非常重要,重要到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五點鐘,章教授從實驗室里出來。
研發中心主任特意安排了人,時刻在這裏等待消息,見章教授出來了他連忙從摺疊床上爬起來,揉着眼睛道:「章教授早,您……」
話沒說完,章教授就匆匆離去。
那人連忙追上前去,跟着章教授來到研發中心的門口。
見章教授站在那一動不動,那人好奇的問道:「章教授,您是要吃早飯嗎?」
這幾天實驗室的吃喝拉撒都是專人送進去的,而且進去一個就不讓出來了,保密措施嚴格的一塌糊塗。
很多人都好奇章教授是在研究什麼,難道氫能源有了很大的進展?
可就算再大的進展,也不至於保密到送飯的人都不讓出來吧?
章教授搖搖頭,滿臉掩飾不住的疲憊,可眼睛卻始終明亮有神。
「不餓,你忙你的,不用陪我。」
說是這樣說,可那人哪敢走啊。
章教授雖然不是研發中心資歷最老的人,卻絕對是最有份量的那個。
他的幾個項目,都是省里,甚至國家重點項目。
每年跑來研發中心挖他牆角的人多不勝數,開出的價碼一個比一個高。
但章教授都不為所動,沒別的原因,只因為研發中心的主任和他交情好。
這種話說出來可能很多人不信,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朋友關係有用?
但章教授就是這麼一個認死理的人,只要研發中心給他的資源足夠,他就不會有離開的想法。
換句話說,如果哪天章教授離開了這裏,那一定是資源給的讓他不滿意了。
那人猶豫了下,然後道:「章教授,主任讓我問下,你的研究,進展順利嗎?」
「可以算順利,也可以算不順利。」章教授道。
這個回答,等於沒有回答。
那人不好再多問,只能站在旁邊陪同。
就這樣從早上五點鐘,站在了九點,章教授紋絲未動,腳步都沒挪一下。
很多經過的人和他打招呼,也只是簡單的回應,有時候甚至不回應。
那人站的兩腿發軟發脹,可大教授在這站着,他也不好離開,只能彎腰揉着小腿。
「說了你不用陪着,回去休息吧。」章教授道。
「章教授,您在這站了半天,到底是要幹嘛啊?等人嗎?」那人問道。
「嗯。」章教授點點頭。
那人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了個答案,還真蒙對了。
這更讓他覺得驚詫,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這位從早上五點半在這裏跟標兵一樣站到九點鐘?
不說對方的架子有多大,光是章教授重視的態度,就足以讓很多人驚掉下巴。
那人立刻意識到,章教授一定是在等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極可能與試驗有關。
不然的話,「閉門造車」三天三夜,怎麼今天突然出來了?
他想了下,然後藉口去倒杯水,走到一邊給研發中心的主任宋慧祖打了個電話,並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宋慧祖聽完後,思索一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他應該是在等重要的人物。這樣,你先回去休息,等會我過去就行了。」
掛斷電話後,宋慧祖喊來助理,吩咐道:「立刻去巡查各個實驗室,並派人把整個研發中心都重新打掃整理,速度要快!」
不等助理問清楚是不是有上面的檢查,宋慧祖便起身離開辦公室。
來到大門口,果然見章教授還站在那。
宋慧祖走過去,遞了一瓶礦泉水,道:「老章,等人呢?」
「嗯。」面對研發中心最有權勢的人,章教授依然是這麼簡單的回應。
宋慧祖沒有在意,道:「那我陪你等吧,也算表達我們研發中心的重視。」
「好。」章教授點頭同意。
到了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連宋慧祖都站的頭暈眼花,研發中心的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下。
劉惠民從副駕駛下了車,很是不安的道:「盡歡,咱們來的是不是太晚了點?這個時間點,別人都要下班了吧?」
「對啊姐夫,咱們是來找人合作的,這個點來,是不是多少顯得不太尊重了?」邵佳歡也跟着道。
葉盡歡一眼就看到門口站着的章子躍,他笑了笑,示意看那邊,然後道:「尊不尊重,不是看時間,而是看互相能給什麼。」
「那是誰?」劉惠民好奇的問。
「他就是章教授,我看過他的照片!」邵佳歡有些興奮的道:「他該不會是特意在那等我們吧?」
「哪這麼巧,我們十一點來,他湊巧就在門口等着。」劉惠民沒好氣的道。
雖然他對葉盡歡很有信心,但在自家地盤上,主動送上門都沒人願意談,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外省,誰會眼巴巴的在那等你啊。
「不如我們打個賭?」葉盡歡笑着問。
劉惠民一聽,就直擺手,道:「得,跟你打賭,贏的概率比普通人中五百萬還低,我信了行了吧!」
葉盡歡哈哈一笑,帶着兩人走上前去,到了跟前,他主動道:「章子躍教授?」
章教授看了他一眼,問:「你是?」
葉盡歡把口袋裏的另外半張紙掏出來遞給他,笑着道:「我是來給你送禮的,這份禮物的前半段,章教授覺得還能入眼嗎?」
看到那半張紙,章教授如獲至寶,近乎是搶奪的拽了過來,全神貫注的看着,甚至沒有時間回答葉盡歡的問題。
這三天的時間,他動用研發中心所有的資源去推演葉盡歡給的數據,結果證明,數據理論模型是完全成立的。
但前半張紙,只有數據模型的建立框架,真正的核心數據不在這裏。
從被撕下的痕跡來看,很顯然還有下半張,而且比上半張更加重要。
看到章教授這麼認真的態度,宋慧祖立刻明白,已經等到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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