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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說的話,你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
「沈律言,我發現原來你也很嘴硬。」江稚感覺他都快要把她的手腕掐斷了,他還能面不改色對自己說不生氣。
沈律言抬了下眉頭,「我只是覺得可笑,一群毛頭小子。」
他說完這句又有點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說:「你還真挺招人,剛才如果我沒過來,你是不是就要跟他交換聯繫方式了?」
「加個微信又不會怎麼樣?」
「你能不能記住你是個有夫之婦?!不要隨隨便便的加來源不明的人的微信。」
男人有點惱火的說出這句話,眉心直跳,顯然氣得不輕。
沈律言忽然又想起來她最早談的那個男朋友,不就是一個傻逼男大學生嗎?看來但凡只要是男大學生就都很傻逼。
沈律言臉上像覆了層寒霜,整個人好像從冰櫃裏出來,里里外外都冒着寒氣,他掐着她的手腕不鬆手,佔有欲發作的男人是沒什麼理智可言的。
他煩躁的想,她是不是就喜歡年紀比她小的小奶狗?
年紀小有什麼用?就會疼人了嗎?
「男大學生都是吃軟飯的。」沈律言一本正經的詆毀,「三千塊就能包月的貨色能是什麼好東西。」
江稚聽着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不太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義是什麼,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實在沒有忍住,「你也當個男大學生。」
沈律言哦了聲,吐出四個字來:「我是例外。」
「……」
「走吧,我們去商院。」
「哦,好。」
「你以前來過商院嗎?」沈律言只是隨口一問。
江稚低着頭,望着地上的倒影,她頓了兩秒,「沒有。」
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學院,連各自的教學樓隔得都很遙遠。
只有公共課,在同一棟教學樓。
沈律言牽緊了她的手,生怕她走丟了,「I一次都沒來過嗎?連經過都沒有?」
江稚搖頭。
沈律言想了想她好像也沒空過來溜達,既不認識商院的同學,又不需要跑來這邊上課,以前沒來過也正常。
「商院種的是玉蘭樹,你們那邊呢?」
「垂絲海棠。」江稚今天的話比往常要多一點,她用手給他比劃,「這麼高,每年春天花開都特別漂亮,粉粉白白的,我覺得比隔壁法律系的櫻花樹要好看。」
沈律言嗯了聲,「明年春天我們再過來看看。」
江稚沉默住了,明年春天他們應該已經是拿了離婚證的陌生人了。
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她就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
江歲寧今天沒有叫司機接送,自己打車來的學校。
黃昏的時候,江歲寧準備打車離開,她在校門口,等了許久,都沒見到空的出租車。
剛準備打電話讓家裏的司機來接她,面前就停了一輛黑色的卡宴。
車窗緩緩降下,她看見了一張很陌生但是又極其俊美的臉龐,正當她還在疑惑的時候,後面那輛黑色汽車裏下來了幾名黑衣保鏢,一句廢話都不說,扭住她的胳膊直接扔到了後座里。
江歲寧聽見車門落鎖的聲音,才從驚魂中鎮定下來。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她的質問,得不到回應。
江歲寧忽然想起來前面那輛車裏,那張臉對她來說並不是完全陌生。
傅景初…
是傅景初!
只是他和記憶里完全不一樣,傅景初當年是很受歡迎的、人緣又好脾氣又好的大校草,壓根不是剛才那種帶着陰冷殺氣的樣子。
她渾身發抖,他是不是回來報復她們了?
可是江歲寧怎麼也想不通傅景初才剛出獄不久,怎麼就飛黃騰達了?這兩輛車都不便宜,坐在她兩側看管她的保鏢,看起來就像真的殺過人一樣的窮凶極惡之徒。
她咽了咽喉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也不知道傅景初會對她做什麼。
過了不久,車停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後門。
江歲寧不肯下車,這種地方會發生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保鏢也不和她客氣,連拖帶拽把她扯了下來,江歲寧跪坐在地,眼前忽然多出一雙黑色皮鞋,一聲低嗤落在她的頭頂。
江歲寧抬頭看見了男人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噁心、厭惡。
傅景初連話都不想對她說,漠然吩咐底下人,「把她帶上去。」
江歲寧的指甲抓着地,已經出了血,她忍着巨痛就是不願意鬆手,她被嚇得魂飛魄散,帶着哭腔大聲地說:「傅景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應該不想再回去坐牢吧?」
傅景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江小姐,你別害怕,我還什麼都沒做。」
這句話說完,他揮了揮手,保鏢不再同她客氣,擰着她的胳膊把人扯進了電梯。
江歲寧被扔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攝像機亮着紅點。
她被嚇瘋了。
「傅景初!你不能…不能這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樣侮辱我算什麼本事?」
「你緊張什麼?」傅景初連多看她一眼都嫌噁心,往後退了兩步,「你不是喜歡放別人的錄像帶嗎?自己來演不是更好?」
江歲寧聽見他的話反而鬆了口氣,至少傅景初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找了很多人,準備給江稚一個難忘的夜晚。
傅景初怡然坐在沙發里,房門被人推開,進來了幾位身材魁梧的男人。
江歲寧臉上都是淚,被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邊哭邊吸鼻子,她是真的怕了。
傅景初和別人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會手下留情。
「傅先生,我就算做得不對,我也已經在拘留所里待了十四天,得到懲罰了。你這樣是要逼我去死啊。」
「你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傅景初嗤笑了聲:「我巴不得你和你媽還有江北山,都早點一起去死。」
江歲寧跪坐在地,眼前已經被眼淚糊住,哽咽着瘋狂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這樣我真的會死的,江稚也是女孩子,換做是她被別人這樣對待,你忍心嗎?」
傅景初的臉色萬分陰沉。
江歲寧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線生機,她哭得快斷氣了,斷裂的指甲都感覺不到痛了,她說:「你就當給江稚積點德吧。」
傅景初態度冷漠:「說完了?」
男人站起來,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那些人就朝她圍了過來。
江歲寧沒有退路,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她抱緊了自己蜷在角落裏,對傅景初和江稚的怨恨都到了最頂峰。
忽然之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些力氣悄然不見。
江歲寧感覺到了一種劫後餘生。
傅景初讓人嚇唬夠了她,踩着皮鞋走到怕得瑟瑟發抖的她面前:「今天只是一個警告,往後你自己掂量着辦,我不可能手下留情第二回。」
江歲寧發着抖。
傅景初耐心不足,「聽見了嗎?」
江歲寧僵硬點點頭。
傅景初看了眼那個攝像機,接着說:「攝像機就留給你當個紀念。」
男人說完,多一秒都懶得留,轉身離去。
江歲寧等他走後,爬起來發瘋一樣砸了攝影機,忽然想到什麼,她把裏面的內存卡又拔了出來。
她哆哆嗦嗦穿好外套,握着內存卡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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