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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上都貼有照片,之前阮文清也在工作室里見過沈律言幾次,自然是認得他的。
也知道是什麼關係。
江稚覺得好笑:「你應該見不到他,他不會管這種事。」
阮文清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此,這種小合約都輪不着沈律言動筆簽字,確實也不太可能見得到人。
兩人正說着,辦公室門外的走廊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
楚黛又又又來了。
她最近往這邊跑的次數直線上升,每天不厭其煩,也不說要做什麼。她那棟別墅都快完工了,她如果實在閒得慌,可以跑過去繼續當她的監工。
「楚小姐,你今天是又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楚黛梗着脖子,還是高高在上。
阮文清心想你沒事為什麼要跑來她們這裏當門神呢?這不是閒得慌嗎?!
楚黛走到江稚面前,多此一舉的解釋:「我就是剛好經過這裏,過來看看。」
江稚敷衍的點點頭:「知道了。」
楚黛覺得這裏很清冷,心裏一動,大發善心:「我可以把我朋友她們介紹過來。」
江稚心領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們最近還挺忙的。」
楚黛完全沒有看出來她很忙,畢竟在她的印象里,沒有名氣的小設計師和街邊乞討的也差不多,要不到飯就會餓死。
江稚顯然就屬於要不到飯的這種。
但這句話她忍着沒有說出來。
江稚也沒管楚黛跑過來是來做什麼,她忙她的。
楚黛覺得無聊了自己會走的,不過出乎意料,一向沒什麼耐心的楚黛硬是坐到了傍晚。
江稚都快要下班了。
她跟着站了起來,眼睛時不時就往外看,到江稚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她問:「沒人來接你嗎?」
江稚停下腳步,定定看向她。
楚黛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虛,才不會承認她是來等人的。
朋友說她這是鐵梨樹開了花。
無法控制了。
江稚忽然記起來前段時間楚黛一反常態向她打聽她舅舅的事情,她挑了挑眉:「楚小姐,你在等我舅舅嗎?」
楚黛好像被人戳破心思,一下子有點惱羞成怒,不太願意承認,她嘴硬道:「你少胡說八道,不要造謠。」
江稚點點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舅舅今天不會來的。」
她繼續說:「他每天都很忙,最近都不會過來。」
至於其他的,她懶得多說。
比如她舅舅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不喜歡什麼樣的女孩,都沒必要告訴楚黛。
江稚不記得舅舅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大概是沒有的,因為從來沒見他帶女朋友出來玩過。
可是學校里追求他的人卻不少,高智商高學歷高素質的美女,都不能打動他的心。
依江稚來看,楚黛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我們要下班了,你…。」
「我這就走!」楚黛有點恨恨的說:「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江稚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心裏確實覺得那太好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周。
轉眼就到了周一。
這兩周的時間裏,江稚的生活非常平靜,沒被什麼人打擾,也沒有碰到棘手的事情。
江北山的案子還沒開始審理,需要時間,律師說起碼要半年才會開庭。他要坐牢,毋庸置疑。
不過是刑期多少的問題。
至於沈律言,除了那天喝多之後給她打了很多電話,這兩周也確實遵守了那天他說的話,並沒有再聯繫她。
江稚倒是在電視上看見了他的身影,新公司上市,他在國外露了個面,一身黑色的長大衣,裏面西裝革履。
五官清瘦,輪廓俊美。
眉眼間的冷戾比起從前更甚,叫人不敢直視。
事業節節高升,海外的市場版圖也進一步得到了擴張,甚至吞併了同類型的公司份額。
感情上倒也不差,春風得意。
常常上了娛樂新聞的版面,和他的初戀,和他新捧紅的當紅小花,總之身邊的美女猶如過江之鯽,從來沒有斷過。
清冷又風流。
江稚和他的那些朋友也沒有了聯繫,豪門圈的大小姐們沒有再約過她,也沒有奢侈品牌會再給她發時裝周大秀的邀請函。
那個圈子,一向都是很勢利分明的。
江稚還被沈家旁支的幾個長輩刪除了好友,大概是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多一分鐘都不想留她這個人在朋友圈裏。
回歸了正常而又平凡的生活的江稚,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周一這天,江稚去了醫院。
她如約早上七點多就到了,很快做完檢查,卻沒有被叫進手術室,而是被叫到了隔壁的醫生會診室里。
女人的預感總是那麼強烈。
江稚在聽見醫生說的那些話,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無非還是上次說的那些,只是這回措辭比現在更加嚴重。
身體原因,不建議做手術,也不能夠強行做手術。
醫生說的簡單明白,江稚從裏面出來,有點迷茫。甚至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坐在科室外的長椅上發着呆。
忽然間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稚?」
江稚下意識抬頭,看見了長身玉立的李鶴。
他恰好也是來醫院做檢查的,二樓的科室,不止婦產科,兩人會在這裏碰面,既有點巧合,又十分難得。
李鶴看着臉色有點蒼白的她,「你怎麼在這兒?」
江稚站起來,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你不要告訴我舅舅。」
李鶴愣了愣,猶豫片刻,「你是自己來的還是陪你的朋友?」
這多年下來,江稚對李鶴是有種無形的信任。
他的沉默寡言,在她看來是另外一種的沉穩。
她說:「我自己來的。」
李鶴看了眼婦產科這幾個字,冷靜之餘也還是有些詫異,目光緩緩落在她手上的病曆本上。
李鶴難得做了件很唐突的事情,他抓住她的手,拿過了她的病曆本,看清楚上面的字跡,沉默良久。
多年來被鍛煉出來的職業素養。
讓他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很冷靜。
他問:「你懷孕了?」
江稚默了一下,然後點頭。
他接着問:「沈律言的?」
江稚猶豫的兩秒鐘,然後又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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