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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怕他不知道流程
她甚至想好了沈律言如果不答應
她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
他忽然間打斷了她的話
江稚止住了聲音
沈律言說不清楚他對傅景初的敵意
借題發揮
江稚緩慢抬起臉
江稚深深呼吸
她實在沒有力氣和精神和他爭執永遠說服不了他的問題
偏愛是永遠越不過的
他的雙標
江稚說
沈律言不想離婚
江稚見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沈律言從沒見過她態度這麼堅決
他氣惱
他在開槍的時候
可是這件事上
她卻無動於衷般
聽也不聽他說的一個字
他下手知輕重
可是江稚下午那通電話
沈律言很快就轉過彎來了
江稚忍無可忍
沈律言臉上刺痛
沈律言握住她即將要揮到自己面前的手
江稚被他扯到了面前
江稚垂下眼睫
她的手腕被他掐得有點疼
她對他以前說過的話
時常想要忘掉
卻又總是在每個夜不能寐的深夜裏
一遍遍的
這樣下來
江稚說話的聲音總是很輕
這些話
明明都是他自己說的
他那時用失望的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
那種冷淡疏離的姿態
沈律言沒有忘
當初說過的話
江稚深吸了口氣
興許是燈光的緣故
又可能是前幾天他病了一場
江稚很認真的看着他
她的每個字
像利箭
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
沈律言聽着她毫不留戀的話
只是一個給她錢的工具人
壓榨她的上司
什麼感情都沒有
一點兒好都不記得
沒有任何值得她為這段婚姻猶豫的地方
她甚至想要和他同歸於盡
沈律言扯起嘴角
江稚點點頭
她說
沈律言知道自己說一個不字
他的自尊已經被她踩過一次
他不會再低頭
沈律言拿起茶几上的契約掃了眼
他抓不住她了
留不住
他不離婚
好吧
男人指間這張薄薄的紙被捏的變了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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