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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現在就能繼續裝傻給他看:「聽不懂沈先生在胡言亂語什麼。」
沈律言一點都沒生氣,眼尾帶笑,將她往懷裏又拽了拽,蠻橫的要她貼着他的身體:「我胡言亂語?」
江稚的睫毛一顫顫的,她可能是怕他生氣,不怎麼誠懇地挽回道:「可能是你病還沒好全,高燒燒到了腦子。」
沈律言現在的耐心對她出奇的好,「江稚,怎麼之前沒發現你牙尖嘴利的?」
江稚有點懊惱,她不應該在他面前這樣,好像反而提起了他的興趣,她垂着眼,表情乖巧,說的話卻有點叛逆:「我沒有啊,我以前也不是沈先生說的這樣。」
她溫溫柔柔說這話,腔調有點黏糊。
帶着點聽不太出來的南方口音,很黏膩,軟乎乎,有點可愛。
沈律言沒和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繼續深究,而是帶了點暴力的對他肖想已久的櫻唇親了下去。
這麼多次了。
江稚依然不能很好的習慣男人有點粗暴的深吻,好像要掠奪她全部的呼吸,像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氣息。
舌尖被頂的發疼。
男人不留情面攫取她的所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等了許久,江稚終於被他好心放過,她的一張臉已經紅透,唇色瀲灩,她忍不住小聲說:「沈先生,你這樣會傳染給我的。」
沈律言毫無誠意對她說了聲抱歉:「不過要傳染昨天晚上早就傳染了。」
江稚是一點都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沈律言攏住她的手腕:「下次我一定注意,昨晚是真忘了。」
沈律言也不想害她生病,她的身體一向都不好。
江稚低頭心情複雜噢了兩聲,她推開了他的手:「不說了,走啦。」
沈律言拖着病體將她送到門口,看着她上了車,他盯着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過去了很久,他才不慌不忙回了屋子。
莫名其妙的,他笑了一下。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可能只是因為他心情很好而已。
*
很奇怪,江稚的心情也很好。
剛到辦公室,程安就說她看起來如沐春風,像發生了什麼好事。
江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真的有那麼明顯嗎?雖然她嘴上對沈律言裝傻充愣,但心裏確實也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而覺得有點高興。
程安嘖嘖兩聲:「江秘書,最近你老公沒少滋潤你吧?」
這白裏透紅的氣色,輕鬆舒展的神態,一看就是碰見好事了。
江稚臉皮薄,被她鬧了個紅臉,說起這些底氣不足,有些心虛:「沒有吧。」
程安湊到她的面前,使勁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現在身上一股子男人味,嘴角的笑容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江稚覺得程安一定是誇張了。
她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
「你和你老公夫妻生活很和諧?不然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最近還行吧。」
確實還行。
就是很正常的狀態。
「看來你老公體力不錯啊。」程安用來揶揄她的話並沒什麼惡意,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江稚認真想了想,沈律言的體力確實很好。
甚至有點好的過了頭。
她是吃不消的。
江稚決定不再回答,不然程安打探起來肯定沒完沒了了。
但她也好久沒聽見別人在她耳邊說起老公這個詞。
她幾乎從不開口叫沈律言老公。
不習慣,很彆扭。
程安是個小年輕,哪管她害不害羞,對她擠眉弄眼:「改天帶你老公出來見見面唄。」
江稚長得這麼漂亮,她老公的條件一定也不差。
「再說吧。」
江稚感覺如果她真的把沈律言帶到程安面前,她怕是要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程安只是隨口一提,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江秘書,你知不知道沈總怎麼忽然對外公佈他結婚了啊?」
「我不知道。」
「咱們的總裁夫人是誰,到現在還是個謎團。我這個八卦打探機都打聽不出消息來。」
「我們還是好好幹活吧。」
程安非常了解自己,她就是個嘴碎八卦機,這輩子都改不掉自己該死的好奇心:「從來沒見過沈總帶他妻子出來過,每次有什麼活動,不是帶上你就是帶上劉總助,這真的很奇怪啊。」
程安坐下來喝了口水,接着滔滔不絕:「他們說沈總和他現在的妻子是契約婚姻,被逼着結婚,大概是心不甘情不願,所以不喜歡,才不願意帶她露面。」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些話到也沒有說錯。
程安托着下巴:「但是我昨天在洗手間裏又聽人說,沈總可能是佔有欲比較強,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拋頭露面,你懂男人這種霸道嗎?」
江稚如實搖了搖頭:「我不懂。」
程安附和:「我也不懂。」
頓了幾秒:「但是有錢人好像都不喜歡自己的老婆出現在閃光燈下,真是好大男子主義哦,我養的女人,只能我自己一個人看。」
江稚揉了揉眉心,有點無奈:「你少說點吧,讓當事人聽見可就完蛋了。」
這個當事人自然指的是沈律言。
程安吐了吐舌頭:「沈總不在我才敢暢所欲言。」
她嘀嘀咕咕:「不過我有個長得像天仙的老公,我也要金屋藏嬌不給別人看。」
江稚被她的話逗笑了:「那我祝你早點找個大帥哥男朋友。」
程安母胎solo二十多年,對找男朋友這件事已經不抱期望了,她現在閒着沒事,拉着江稚聊天打發時間:「我還是懷疑沈總的妻子就是江大小姐。」
除了江歲寧,她想不到別人。
江稚敷衍道:「可能吧。」
程安又小聲和她叨叨:「你今天就別去財務部那個晦氣的部門。」
「怎麼了?」
「有幾個傻逼今天在洗手間裏偷偷說你壞話,讓我聽了正着。」
「她們說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就是嫉妒你唄。」
得知沈總官宣了結婚的事情後,雖然有些心懷鬼胎的人心碎了大半,但也同時慶幸他身邊這個討人厭的秘書,同樣沒有當總裁夫人的機會。
財務部的老大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和江稚不太合得來。
因為她之前就是從總助的助理被調到財務部去的。
她把自己被調職的事情推到了江稚身上,認為是江稚擠走了她的位置,尤其是江稚從當了總裁秘書之後,幾乎和總裁同進同出,什麼活動都能看見她的身影。
各種場合,都叫她應對的遊刃有餘。
更是又嫉妒又恨。
現在好了。
兜兜轉轉,她最多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我沒聽見就當她們沒說了。」
「她們哪敢當着你的面說啊,她們就是嫉妒你。」
江稚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嫉妒的。
在公司度過清閒的一天。
江稚下班就打車去了醫院,她在醫院陪媽媽做了康復治療,等媽媽從治療室里出來,已經累得睡着了。
江稚又留了會兒,才依依不捨回了家。
她順便在小區門口的超市里買了點菜,進電梯時已經計劃好今天晚上要做幾樣菜。
叮——
江稚走出電梯,目光停頓在空中。
男人懶洋洋靠在她家門口的牆壁,站姿懶散,低頭無聊的擺弄着手機,聽見電梯門開的聲音,慢慢抬起了頭朝她看了過來。
沈律言穿了件黑灰色的高領毛衣,寬鬆的長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柔和動人。
額前柔軟的頭髮剛好落在眉梢,他抬起漂亮的眉眼,歪了下頭,扯起嘴角,聲音也很懶散悠閒:「過來,給你老公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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