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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山年紀也不小了。
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精力,整個人看上去老態龍鐘的。
律師的話無異於最後致命的一擊,粉碎了他最後那點僥倖。
江北山這輩子順風順水,就沒吃過苦頭,哪怕當年和傅清婉結婚就入贅了傅家,除了老家那些親戚背地裏嚼舌根,其他的地方,他也沒怎麼受過委屈。
說他養尊處優多年也不為過。
江北山情緒失控,惡狠狠對律師說:「我花了那麼多錢,你一定要想辦法,我不管,我不能坐牢!她們沒有證據!她們都是在胡說八道!」
說到最後,過於用力而氣喘吁吁。
和他的激動比起來,律師就顯得沉穩許多,「江先生,就檢方目前掌握的證據,您凶多吉少,我建議您可以爭取被害人家屬的諒解,法官在量刑上回酌情考慮。」
他沒說這句話還好,江北山一聽他說的話,整個人就瘋的更厲害。
「你什麼意思?!諒解?什麼叫諒解?!是要我哭着跪下來去求她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憑什麼要她們的諒解?!我沒錯,我沒做錯!」
他好像被這句話刺激的不輕,猩紅的眼睛裏都是恨意:「我就是害死了她爸媽又怎麼樣?是他們該死,都是他們應得的。」
律師見他這種精神狀態都頭疼。
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也無能為力。
—
顏瑤原本是公司里的財務,從前就有些手段,接管了公司之後倒也沒什麼不習慣。
公司里這些人明面上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私底下都心知肚明這個公司落在顏瑤的手裏,遲早都要倒。
建築這行,看似賺錢,但這個錢不是一般人能賺的。
顏瑤這個門外人,根本沒那個本事弄通裏面的彎彎繞繞。
江北山這個人雖然壞,可他當年能把建築公司做起來就證明了他也不全是草包,他這些年做項目萬事都只求一個穩字,做的工程,都是不會虧欠的政府安置房。
十拿九穩的工程,競爭的建築公司自然也多。
江北山也不是不能伏低做小,對他能求得上的人,諂媚不已,跪下來給人家擦鞋,都是二話不說就能辦到的事情。
這種姿態,顏瑤萬萬就辦不到。
公司里的人現在已經改口稱她為顏總,而山月建築公司在對外發佈道歉聲明之後,那些蹲守在江家豪宅門外的媒體記者也散了一大半。
只是江歲寧還住在沈律言的那套房子裏,沒有急着搬走。
顏瑤剛接手公司就開了個會,她畢竟除了財務別的都沒做過,會議間裏的人心懷鬼胎,欺上瞞下,她也看不出來。
反而對他們恭恭敬敬的態度很是受用。
散會之後,一行人等她離開開始嘀嘀咕咕。
「除了市開發區的安置房項目,公司都有好幾個月沒接到新的工程了。」
「是啊,再這麼下去大家一起喝西北風。」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顏總真是夠狠的,老公前腳進了局子,她這邊痛痛快快的拿走了他絕大部分的資產。」
「都說是年少夫妻,也不過如此。」
「你知道什麼?江總有私生子了。」
「之前不也還有個私生女嗎?能忍得了一次,怎麼就不能忍第二次啦。」
「有這麼個手腕狠的妻子在,他那些私生子私生女怕是一毛錢都拿不到手。」
「顏總自己也未必守得住。」
抱怨的話,嘮嘮叨叨。
公司倒閉對他們也沒什麼損失,這份工作沒了就換一份。
顏瑤開過會之後以為公司經營狀況還很良好,可是公司的戶頭上確實沒有多少現金流了,若是安置房不能及時回款,就又要去借錢來周轉。
說來說去都怪江北山犯蠢把全部的積蓄都去買了虛擬貨幣。
顏瑤坐在他曾經坐過的辦公室里,這裏的風景好像確實更廣闊,她對江北山的感情早就在他一次次找小三之中消弭。
她現在巴不得江北山待在牢裏一輩子都出不來。
顏瑤打電話給家裏的保姆,又請了專門的保鏢公司,讓人回了江家的豪宅,「去把那個賤人和她兒子給我轟出去。」
江老太太好端端抱着孫子,家裏就闖進來了一堆人。
乾淨利落收拾好了樓上主臥的行李,還將躺在床上睡美容覺的小助理抓了起來。
小助理被扯着頭髮,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江老太太懷裏的小孫子也被強行抱走,她發了瘋,像個潑婦一樣坐在地上:「你們反了天了是不是?!我的大孫子,快把我的大孫子還給我!」
「老太太,您如果非得要這個孫子,可以跟着一起走。」
江老太太聽見這話也不哭了。
只幽怨的坐在地上,表情發狠,卻又不敢再說什麼。
她也知道兒子的處境不好。
顏瑤那個賤人,說翻臉就翻臉。
顏瑤還以為他們家就是當年的傅家,做她的春秋大夢!
只要顏瑤敢吞了她兒子的家產,還不管在牢裏的他,老太太不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臥室里都準備好農藥,逼急了她,就把顏瑤給毒死。
小助理抱着孩子被轟了出去,站在大門口罵罵咧咧,又哭又叫的發大瘋。
顏瑤處理了這個礙眼了很久的小助理,心情好了許多,她又找來律師,小心翼翼的問起江北山在看守所里的狀況。
得知他八成是出不來了。
徹底放下了心。
不過顏瑤也知道這是傅家的人在對付江北山,下一個就要輪到了她和歲寧了。
她打電話叮囑歲寧這幾天不要亂跑,死死扒着沈律言不要鬆手。
臉皮算什麼?哪有將來坐上沈家少奶奶的位置香啊。
顏瑤在電話里,把話說的很透:「你不用擔心江稚,媽媽不會讓她成為你的攔路石。」
當年她有法子離間江北山和傅清婉不多的夫妻的感情。
現在也能故技重施,讓江稚和沈律言的感情徹底破碎。
江歲寧點點頭:「媽媽,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後,江歲寧就去浴室里沖了個冷水澡,嫌這樣還不夠,又躺進了裝滿涼水的浴缸里,泡了半個小時,渾身都發抖,牙齒在打顫。
起來之後擦乾身上的水珠,只包着浴巾就去陽台吹冷風。
吹得自己瑟瑟發抖,頭暈腦脹。
她摸了摸額頭的溫度,比平時高了許多。
江歲寧才回到臥室,渾渾噩噩間用手機撥通了沈律言的私人號碼,電話好像接通了,她用沙啞的嗓音,迷迷糊糊間對他說:「沈律言,我好像發高燒了。」
江歲寧的聲音又軟又可憐:「你能來把我送到醫院嗎?我可能快死了。」
她說的話語無倫次,氣息聽着就虛弱不已。
江歲寧的電話來的很不湊巧,剛好是傍晚。
沈律言看了眼在廚房煮麵的江稚,長發鬆松垮垮綁在腦後,一個簡單的丸子頭,柔軟而又舒適。
江稚關了火,回頭看了眼,她說:「面好了,你自己來盛吧。」
沈律言站起來,喉結滑動兩圈,有一些欲言又止,他說:「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江稚怔了兩秒,若無其事垂下眼睫,「哦,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沈律言拿上了桌上的車鑰匙,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低眸望着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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