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能夠自我封印的上古修士,修為俱是高深莫測,所化這精血久經歲月摧殘雖已經失了多半神性,但對安厭而言卻仍是十足十的大補之物,僅是一塊火磷便使得安厭的肉身徹底脫胎換骨。
不知是天地規則更迭的緣故還是怎樣,這煉體之術似乎沒什麼瓶頸,安厭僅吸收了一塊火磷,肉身實力便直接躍升至了靈境水準。
安厭想到了什麼,將那玄機骨重新穿戴在身上,並去除了它上面的火磷,調動體內血氣,令他驚喜的是,這玄機骨如願被驅動了。
只是所耗甚大,才不過一會兒,安厭便感到一陣疲累之感,才將旋即姑卸下。
隨着他肉身的變化,他感覺自己與天地間的聯繫更加通透清晰,吸納靈氣的速度也暴漲了一倍有餘,這樣的速度已經如同吃了凝心丹一樣了。
他又吞下了一枚百鍊凝心丹,周身四側開始凝聚出肉眼可見的靈氣流,而他的身體則如同一個無敵的黑洞,貪婪地吞噬着着身邊的靈氣。
內窺氣海,除了那靈氣瀑布變得更濃密厚重了些並無異常。
他的氣海已經達到了當初沈秀青即將衝擊靈境的水準,不過卻仍然摸不到靈境的門檻。
陳墨冰的記憶中只說,極陰極陽之體要突破靈境,氣海規模需達到常人數倍,安厭至今也不清楚,這個極限究竟在哪兒。
氣海之中,那縷上古修士的殘魂仍在,雖然黯淡無光,但這卻是比陰神、陽神還要久遠的存在。
安厭沒急着思慮要去怎麼毀滅他,心裏而是有了一種全新的猜想。
玄天劍宗的法,由氣海之中溫養劍胎,而後分裂神魂養出劍靈。
但神魂一旦受損,再想修復已然是不可能之事,安厭對這種事心裏稍微有些牴觸,這種事有利有弊,若是未來與人鬥法之時劍靈受損,那將是不可逆的。
他想着,可否用這些殘損的神魂寄宿於劍胎之上,讓其成為劍靈,自己則用煉魂術將其煉化控制。
這樣既能解決火磷中所包含的殘魂之事,未來也不需需再特意養劍靈。
這只是個猜想,還需要安厭慢慢實驗。
為免步子邁的太大而出問題,安厭接下來並未急着繼續吸納剩餘的火磷,時間他有的是。
一夜過去,他也漸漸適應了現在的身體。
聞人錦屏則躺在床上早早睡去,安厭回神時外面天色已然蒙蒙亮了。
每次沉浸於修行時,時間總過得很快,未來自己境界進階,閉一次關或許就要耗費數年、數十年的光陰。
這便是修真者,仙凡有別,倘若聞人錦屏她們不走修行路,只會成為安厭未來路上的阻礙。
安厭褪去身上衣物,也上了床,摟着聞人錦屏無聲睡去。
然而自從修行以來便從未再做過夢的安厭,這一覺卻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來到了一處虛無的空間,沒有方向、也沒有重力,更不知時間的流逝。
像是個噩夢,醒來之前他又忽見到一簇光亮,光芒下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是誰卻看不清。
睜開眼,已是正午了。
安厭躺在床上發怔。
聞人錦屏早起了,估計這個時間在和申容膝在院子裏。
浣溪還在臥房,坐在一處案前安靜地翻閱一本書。
安厭沒起床,她在等着伺候。
「浣溪。」
「姑爺,您醒了。」
安厭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那夢很奇怪,但做夢之後卻讓他有種久違的懶散與舒適。
浣溪剛湊過來,便被安厭一把拽進懷裏,似要讓她進自己被窩,她身上衣衫有些涼,受驚之下紅着臉掙紮起來。
「姑爺,別鬧了,該起床了。」
睡都睡過了,她不會抗拒安厭的親昵行為,但小姐和姑爺的床榻,她有些不敢亂來。
安厭將手伸進她衣裳里,倔強地說道:「別亂動,給我暖暖。」
浣溪抿嘴低聲道:「姑爺明明更熱。」
剛從被窩裏出來,體溫自然要更高一些。
安厭則嗡聲回應:「你的軟。」
作弄半天,安厭從她衣裳里撤出一件物什,浣溪見狀大羞,連忙接過攥在手裏:「姑爺,你怎麼」
「礙事。」安厭只道。
這個時代女性的裏衣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審美,他更懷念前世的文胸、絲襪、丁
安厭忽地睜開雙眼,思慮一番,對浣溪說道:「浣溪,你這兩天去找個城裏最好的裁縫到府上來。」
浣溪心裏還在埋怨等會怎麼穿回去,聞言有些奇怪:「姑爺要做什麼衣裳嗎?」
「算是吧給你們做的,你儘管去找就好。」
「噢,姑爺快起床吧,今日有人送來請帖了。」
「什麼人?」
「肅王府上的人。」
肅王?
安厭穿衣洗漱,浣溪將那封請帖拆開看了眼,寫信的人是肅王世子李重睿。
邀請他前去做客,不過卻不是去肅王府,而是去麗人房。
就是那個裏面所有人都不穿衣裳,供人淫樂的地方。
安厭皺起眉頭,他可沒有大家一起玩的癖好,這李重睿是什麼意思,自己與他之間關係應當沒那麼親近吧。
當即隨手將請帖丟在了桌案上。
「姑爺?」
「不去。」
一日後,浣溪便請來了城裏名聲最響的裁縫,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打扮的十分得體,家裏開了個規格不小的裁衣店,平日只接私活,來往的也都是達官貴人。
安厭便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與了她聽,她聽過之後神色倒是十分鎮定,長安這個地方,奢靡之風極重,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也都見得多了。
這婦人還反過來誇讚安厭:「安公子想法倒是奇妙,此衣有支撐之用,女子穿上必定舒適,若是推廣出去,可謂女子之福。」
安厭面露古怪之色,旋即道:「你若有意,大可隨意推廣。」
他若不是修士,興許還會和這婦人談個專利,做個生意,但錢對他而言不過一個數字,他也不缺錢,掙再多對他這個修士而言,意義也不大。
這婦人沉思一番,她卻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此物乍一看悖逆世俗,不過長安對這種風氣接受度很高,只需找些貴婦人牽頭,很容易便可風行起來。
這位安公子現在應是沒看到這背後的利潤,等未來知曉了免不了再來和自己算賬,這種權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她說道:「安公子心胸慷慨,奴家有意推行此物,不過畢竟是安公子所造,日後所得之利,應有安公子一份,奴家斗膽和安公子做個生意,安公子只消入股便可。」
安厭聽她這麼說也沉思起來,他想像着未來長安的貴婦人都穿着他發明出來的內衣、絲襪,譬如明月公主
不由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絲襪未必會流行,但內衣應當不會有問題。
未來說不定還會傳入修煉界,那些個仙子道姑們也穿着這類衣服
「好!我入了!」安厭當即拍案決定。
又與這婦人商議了一些細枝末節,最終由安厭出點子、出錢,佔八成利,婦人為首的裁衣鋪負責人工、管理和推廣,佔兩成。
安厭聽到這利益劃分十分意外,那婦人見安厭臉色不對,似乎還想讓些利出來。
「就這樣吧。」安厭笑道。
時間過了一日,肅王李重睿再次送來了請帖。
這次是邀請他去上次去過的飛花塢。
看着手裏的請柬,安厭若有所思,這李重睿是有什麼事要衝着自己來嗎
難不成要找自己麻煩?
安厭還真不怕他。
他伯父是余驚棠,玄唐第一權臣。
先前李重睿被某位將軍的兒子當場扇巴掌屁都不敢放,安厭還真不信他能動自己。
思慮過後,安厭打算前去赴約,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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