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馬蹄聲靠近,秦川也是急急地閃身退入樹林,一路還在心中暗暗低罵。
混帳幽冥公子,如果不把他閹了當太監,她隨他姓!
駿馬奔出,鐵血騎着馬衝出來,眼看着地上屍體,他飛身下馬,人就側臉看向四周。
「爺?!」
「我在!」
剛剛離開的即墨流年去而復返,臉色有些蒼白地落在原地。
「你?!」看到他衣袖上的血跡,鐵血擔心地衝過來,「您受傷了?」
「是即墨流雲和忠義堂的人。」即墨流年目光冰冷地掃過地上的屍體,「幫我處理一些作口,一會兒再叫人過來把這裏收拾一下。」
鐵血不敢怠慢,忙着和他一起尋了一處僻靜之處,幫他把衣服小心地脫下來。
即墨流年中箭的左臂上,已經是青紫一片。
鐵血用力撥下毒箭,箭身上裝着的倒鈎立刻就帶下一片黑色血肉。
看着即墨流年臂上傷口,鐵血只是氣罵出聲,「這些東西,真是陰狠至極,就連箭上都裝着倒鈎!」
一邊罵,他就已經取出匕,小心地將即墨流年割掉傷口四周的腐肉。
因為常年與忠義堂做對,對於他們愛用的毒,他們早就配過解藥。
只不過,解藥吃下可以防止毒素蔓延奪人性命,卻沒有辦法防止箭上的毒液腐蝕肌肉。
如果不將毒箭四周的腐肉割掉,這傷很難痊癒,既然如此,這樣的一道箭傷,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真得好轉。
情急之下,沒有麻藥,鐵血只是從身上取出一顆止痛的藥丸來餵即墨流年服下。
為即墨流年除腐肉的時候,他的手都在微顫,即墨流年卻只是抿着唇,連哼都沒哼一聲。
等到鐵血為即墨流年包紮好傷口的時候,他的汗水已經將身上的中衣都濕透。
站起身來,在鐵血的幫忙下將馬鞍內的衣袍重新換到身上,即墨流年飛身下馬。
「派人去把那些屍體收拾一下,看看身上可有什麼線索,我先回去見川兒!」
「是!」
鐵血答應一聲,即墨流年已經打馬奔入樹林。
一路回到王府,即墨流年人還在馬上,已經向着迎過來的手下喝問。
「川兒回來沒有?」
「回王爺!」小宮女一臉喜色,「王妃找到了,她跟本就沒有在後山……」
「她現在何處?」
「在清華園。」
即墨流年暗鬆口氣,打馬趕往清華園。
一進園子,遠遠就聽到秦川在那裏用鞭子抽打石凳。
「混蛋……敢騙我!我打死你……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用你的肉做餡兒……」
帶馬走過來,看着她氣哼哼地抽打石凳的樣子,即墨流年只是輕揚唇角。
她捉弄他那麼多次,他就是小小逗她一回兒,就氣成這樣?
「川兒妹妹,是誰招惹你,氣成這樣?」
聽到他的聲音,秦川抬手用鞭子一指石凳。
「就是它……竟然敢不讓我坐,我一坐它就跑了,害我摔得好疼!」
聽了她的話,即墨流年不由地笑出聲來,輕輕帶馬走到她的身側,他彎下身子,抬手輕撫她的頭頂。
「好川兒,答應哥哥……下次別亂跑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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