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即墨流年大笑,「三哥,你好像忘了,那天晚上,六哥隨父親去夜獵,跟本不在大營。(言情)」
即墨流芳臉色一白,慌不擇言,他早已經忘了此事。
「那麼……」即墨流年收住笑意,「真相是什麼?」
「真相……真相……」即墨流芳轉着眼珠,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到最後卻沒有想出來,看一眼即墨流年,他突然明白過來,挑袍撲跪在地,「老九,我承認是我乾的,當時我還年幼不懂事,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竊……這些年,我……我一直在後悔……我……」
「後悔?」即墨流年上前一步,「後悔……當初我沒有死掉是嗎?」
「不是的,我是在後悔……後悔我不應該推你下去。」即墨流芳抓住他的衣袍,「老九,你想想……後來你被找回來,斷了腿,如果我真得想要讓你死的話……我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沒錯,你確實有得是機會。」即墨流年揚着辰,笑着,「你可以有機會在我的藥里下毒,或者買通太醫想要讓他殺了我,又或者故意將六哥養得狼狗放進我的房間想要讓它咬死我……對嗎?」
即墨流芳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或者,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事情,譬如……我書房着的那一場火……應該也是你的手筆吧?」
即墨流芳垂着臉。
「老九,我……我錯了……」
一邊哭着,他就悄悄地將手伸到靴子裏,摸出匕首。
握緊匕首,他抬起臉,含着淚看向即墨流年,「老九,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說到這裏,他猛地揮起手中的刀,刺向即墨流年的腹部。
他剛剛動作,即墨流年已經揮起右手,袍袖展開,如一塊鋼板重重地砸在即墨流芳的手臂上。
嘭得一聲,匕首飛開,即墨流芳的人亦已經摔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到山澗邊。
他想要起身,腳下落葉一滑,人就向着山澗下滑去。
即墨流年飛身過來,一把抓住他手中的玉璽。
慌亂地向四下抓了一把,即墨流芳抓住一根細竹,這才穩往身形。
抬臉,看着夜空中俯視着他的即墨流年,他只剩下滿心地慌亂。
「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
「我……我說,是我,都是我乾的,因為我……我恨你……」即墨流芳瞪視着即墨流年,「你不過只是側妃所生,憑什麼父親那麼喜歡你……我就是恨你……還有老六,我恨你們所有人……明明我是太子,皇上為什麼要把軍權交給他……明明我是太子,父王為什麼一直還想要讓你當皇帝……」
「那是因為,你跟本就不配。」
「我哪裏不配?」
「你心計嫉妒,心胸狹隘,容不下半點比你有才學的人,這樣的皇帝,怎麼掌管天下?沒有半點武略,卻想領兵帶仗,你以為那是兒戲嗎?你偷走我的詩文,購買天下才子的著作貼上自己的標籤,就可以當得上詩才了?」即墨流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當真以為,父王是瞎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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