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小人剛剛從錦華園後山回來,九王妃剛才一直與小世子在草地上放風箏,十分閒逸。」
「真的?」
「千真萬確,小人在那裏足足呆了半個多時辰,九王妃先是幫小世子放風箏,然後就讓丫環看護小世子,她就在樹上看書。」
古日則也轉過臉來,「她看得是什麼書?」
「小人特意留意了一下,似乎是《雅頌》。」那人答道。
因為知道他去送點心的時候,秦川也入過宮,古日則心中擔心,立刻就讓他去查看秦川,以防萬一。
「如何?」即墨流芳回到古日則面前,「我就說,您太高估她了……一個女人而已,再高明又能高明到哪裏去?」
古日則淡笑,「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加幾分小心總是沒有錯。」
「那當然。」即墨流芳捏起一枚棋子,「下一步,先生準備如何行動?」
「這件事情不能耽擱,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逼皇上就範,明天早朝……你就登基為帝!」
「這……」即墨流芳微微皺眉,「恐怕不太合規矩,就算是皇帝禪讓,總要有個儀式,否則……到時候天下人豈不是要指我的脊梁骨?」
古日則冷笑,「你就不怕……你那位九弟回來,此事節外生枝?」
一提起即墨流年,即墨流芳立刻皺眉,「那好……就依先生的辦法。」
轉臉,看向窗外。
即墨流芳只恨不得將太陽拉下山去,現在……他已經迫不及等地想要拿過玉璽了。
天空中,陽光依舊燦爛,夏日的黃昏總是來得晚些,今天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在即墨流芳焦急地等待中,太陽終於一點點地西沉。
東城門外。
大路上,兩騎漸漸馳近,馬背上的即墨流年與鐵血都是滿身風塵。
因為不放心秦川與元寶,得到真相之後,即墨流年半點耽擱時間,立刻就帶上鐵血從東洲城回來,一路之上快馬加鞭,換馬不換人。
因此,比秦川預料的明天還提前一晚。
路側正在等他的夜梟成員遠遠看到二人身影,立刻就從藏身處站過來,攔住二人。
「吁!」即墨流年勒住馬,手掌在馬鞍上輕輕一拍,人已經飛身落下,一把抓住對方衣領,「川兒怎麼了?」
「王爺不用擔心,王妃沒事,是她讓我在這裏等待您。」
即墨流年大鬆口氣,展指鬆開他的衣領,「她說什麼?」
「王妃吩咐,讓您微服入城,悄悄返回錦華園。」
即墨流年皺眉,「出了什麼事?」
那人只是搖頭,「我只是接到命令,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
「衣服在哪兒?」即墨流年問。
那人立刻取下身上包裹,將為二人準備好的喬裝之物取出來,「馬車就在前面不遠。」
即墨流年與鐵血換上那人準備好的舊衣,化妝成生意人的樣子,坐上馬車。
半路馬車從小路上駛出來,一路駛過黃土官道,在城門關閉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行進帝都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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