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城的一座酒樓當中,東方白用重金包下了整個二樓,正在一處靠窗的位置獨自品嘗着酒水。
再過不久,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和華山派掌門岳不群,就要在少林寺中公開處決日月神教的前聖姑任盈盈。
東方白已經在登封城中停留了三天,她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到時候任我行會不會前往少林寺營救自己的寶貝女兒。
少林寺乃是江湖正道上的泰山北斗,再加上左冷禪和岳不群這兩大高手。
對於現在的任我行來說,現在的少林寺如同一座龍潭虎穴一般。
如果任我行就這樣死在少林寺中的話,對她來說倒是少了一樁麻煩。
不過,任我行也是一位縱橫江湖的梟雄之輩。
若他敢上少林寺的話,肯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突然,東方白扭過頭來,向着西嶽華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種感覺……風清揚那個老傢伙,果然比我先突破了啊!」
當世已經是武學末世,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原本已經不可能再出現先天境界的絕頂高手。
可是風清揚卻突破自身界限成就先天,不僅引發了天地異象,也讓當世另一位絕頂高手東方不敗有所感應。
風清揚比自己更早成就先天境界,並沒有出乎東方白的預料。
畢竟,她能跟風清揚打成不勝不敗之局,只是因為風清揚的身體已經老朽。
若論內力深厚和武功境界,風清揚的確勝過她幾分。
不過——
風清揚的突破,也給她指明了前進的道路。
有了風清揚的借鑑,今後她突破先天也會更加容易。
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東方白的目光突然死死的釘在了大街上。
登封城的街道上,行人並不是很多。
但在那些穿着粗布麻衣服飾的普通百姓當中,東方白卻看到了一個穿着奇怪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將黑直的長髮披散着,身上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下方露出一截黑色絲襪。
明明是晴朗的艷陽天,那個女孩的手中卻撐着一把做工精細的雨傘。
僅僅只是看到那個女孩的背影,東方白便感受到了強烈的違和。
就在她站起身來,想要追上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身影已經從街道上消失了。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個女孩的背影,卻沒有看到那個女孩究竟是何時消失的。
最好的解釋就是,那個女孩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僅僅是她的幻覺而已。
拒絕了林震南夫婦的挽留之後,楊銘一路北上,數日之後便來到了嵩山腳下。
此時的嵩山可以說是熱鬧無比。
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和華山派掌門岳不群要在少林寺中公開處決任盈盈,不僅有少林寺方證大師和武當派沖虛道長做他們的見證人,河南一帶許多白道上的武林人士也都聞訊趕來,想要見證這一場盛會。
前往少林寺的一路上,楊銘已經見到了上百個白道上的武林人士。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只是江湖二流,但他們全都聚在少林寺中,聲勢倒也當真不弱。
楊銘甚至忍不住擔心,任盈盈會不會真的死在少林寺中。
雖然他並不喜歡任盈盈這種嗜殺成性的魔教妖女,但是任盈盈畢竟是令狐沖的意中人,而令狐沖又是這個世界當世的主角。
如果任盈盈就這樣死在少林寺中,也不知道令狐沖的命運還有這個世界,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少林寺畢竟是江湖大派,更是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
數百位正道人士聞訊而來,自然不能任由他們闖入少林寺中。
楊銘隨着一眾白道上的武林人士來到少林寺外,便看到他們全都被擋在少林寺外。
那些在江湖中頗有聲望地位的,可以被少林寺的知客僧引入客房當中。
至於那些無名小卒,就只能幾個人在少林寺外擠一座帳篷了。
五嶽劍派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楊銘報出華山派弟子的身份之後,便被知客僧引入少林寺中,來到了華山派眾人借宿的的地方。
少林寺乃是千年大派,寺院當中客房眾多。
楊銘來到華山派眾人借宿的客房的院子裏,便看到氣宗的一眾弟子正在切磋練劍,掌門夫人寧中則不時的出聲指點他們幾句。
但讓楊銘感到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在這些人當中看到林平之的身影。
楊銘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走到寧中則面前拱手說道。
「劍宗弟子楊銘,見過寧師姑!」
「楊銘賢侄不必多禮!」
寧中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臉上擠出笑容說道。
「我家珊兒可是一直在擔心你!如今你也來到少林寺中,她總算能夠安心了。」
岳靈珊本來就是敢愛敢恨,認定的事情就絕不回頭的性格。
雖然楊銘覺得她實在傻得可憐,但是美人恩重,當真是最難消受。
尤其是現在,寧中則一副丈母娘看着女婿的目光,就差直接說讓楊銘快點娶了岳靈珊了。
楊銘只能主動開口轉移話題,說道。
「寧師姑!為何這裏沒有看到我師弟林平之的身影,難道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出事?也算是吧!但卻是一件喜事——」
寧中則將事情娓娓道來,楊銘不由聽得瞪大了眼睛。
林平之居然被不戒和尚抓去做了儀琳小尼姑的丈夫,兩人已經拜堂成親了。
雖然儀琳是個光頭小尼姑,但她天生麗質姿容絕佳,等她長髮及腰絕對是當世一等一的美人兒,倒也不算辱沒了林平之的一張小白臉。
而且儀琳的父親不戒和尚不僅武功高強還天生神力,乃是當世的准超一流高手。
儀琳的母親啞婆婆,也是一位武功不弱的一流高手。
福威鏢局先是搭上華山派,現在又跟不戒和尚這樣的准超一流高手結親,只怕百年之後便能發展成一等一的武林世家。
林平之和儀琳拜堂成親之後,便被不戒和尚看管起來。
但他已經托人帶信,這幾日便會跟岳父和妻子一起來到少林寺。
「那位不戒和尚的武功,跟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在伯仲之間!平之師侄成為不戒和尚的女婿,日後應該能得到不戒和尚將武功傾囊傳授,對我華山派來說也是件大好事。」
這不戒和尚無門無派,他的武功自然只能傳授給女兒和女婿。
林平之成為不戒和尚的女婿,也算是華山派得到一位準超一流高手作為外援。
不過——
不戒和尚這個外援卻是屬於華山派劍宗,跟氣宗卻是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這些話楊銘是不會直接跟寧中則說出來的。
雖然岳不群和寧中則頗有將愛女岳靈珊嫁給他的意思,但楊銘卻不會就這樣放下劍氣兩宗之間的仇怨。
楊銘正在陪着寧中則寒暄的時候,臉色有些憔悴的岳靈珊從客房當中走了出來。
看到母親面前的楊銘,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歡喜的笑容跑了過來。
「楊銘!你總算是來了……這段時間人家——我一直、都有些擔心你……」
看到女兒在楊銘面前低着頭羞紅了臉,寧中則笑了笑說道。
「你們年輕人有話慢慢說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等到寧中則離開之後,楊銘才開口說道。
「靈珊,你娘親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啊!」
聽到楊銘叫自己的名字,岳靈珊紅着臉點點頭。
「娘親她最近,一直都在擔心大師兄呢!對於娘親來說,大師兄就像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現在江湖上聽不到一點大師兄的消息,不僅是娘親擔心,我和爹爹也很擔心大師兄的安危。」
華山派也算得上是門規森嚴,令狐沖卻像是糊塗蟲一樣,把正派弟子不該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岳不群一直埋怨寧中則【慈母多敗兒】,便是因為寧中則對令狐沖太過溺愛,把他縱容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然的話,氣宗門下三十多個弟子,怎麼不見其他人結交邪魔外道,還跟仇深似海的日月神教之人勾搭在一起。
只是令狐沖縱然有千般過錯,寧中則卻是打心眼裏疼愛他。
現在令狐沖被驅逐出華山派,江湖上又聽不到他的消息,所以寧中則一直想他念他擔心着他的安危。
「令狐沖現在很好,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楊銘可是知道,令狐沖雖然被老丈人任我行坑進了梅莊的囚牢當中,卻得到奇遇練成了多少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吸星大法】。
只是——令狐沖把任我行這個大魔頭解救出來的消息若是傳揚開來,只怕一直擔心他的岳不群夫婦都要氣個半死。
也不知道現在,令狐沖是否從梅莊當中脫困而出,又知不知道任盈盈被囚禁在少林寺當中的消息。
猛地——楊銘扭過頭來,向着院子門口望去。
有一個身穿青衣抱着劍鞘,帶着斗笠還低着頭的人,正站在院門口望着這邊。
看到楊銘向他望過去,那個青衣人立刻轉過身,向着遠處走去了。
「奇怪……」
望着那個青衣人的背影,岳靈珊小聲的嘀咕道。
「那個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是大師兄呢?不過,要是大師兄的話,肯定會過來跟我們相認才對的。」
楊銘愣了一下,明白了那個青衣人的身份。
若是別人的話還有可能認錯,但是岳靈珊從小跟令狐沖一起長大,既然她說那個青衣人的背影像是令狐沖,那個青衣人多半便是令狐沖本人了。
至於令狐沖為什麼不敢過來跟華山派眾人相認——
楊銘只能說,令狐沖對自己做了那麼多離經叛道的事情,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如果令狐沖把自己救任我行脫困的事情說出來,只怕岳不群能氣的一掌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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