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從未見過如此無語的人。
當爹,他還當上癮了?!
林垚焱聽到風頌的話倒是莫名的激動,他拿着那塊異常沉的磚頭,冷硬的唇角不動聲色地翹起,眼底有藏不住的驚喜。
林淼淼完全不能理解。
驚喜?!
這是驚喜?!
她剛趁着林垚焱一不注意從他手裏奪走那塊磚頭,「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知不知道?別因為一塊磚頭把自己賣了!」
林淼淼還沒說完,手就被那塊磚頭的重量帶着快速往下墜,她驚的臉色一變。
「我去,這是什麼鬼——」
林淼淼還沒有喊完,她的手背下拖住了一隻溫熱的手,接着,風頌單手就把這塊快把她嚇死的磚頭拿到一邊。
風頌勾唇,眼尾上揚,笑容難得有幾分明媚。
「拿人是手短,不過能把一些東西拿走,也是本事。」
林淼淼突然遭受美色暴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媽呀」
「是爸呀。」
「你這個人,原來是幹啥的?不是幹什麼特殊服務的吧?」
林淼淼不知不覺中從只想攆走風頌,變成現在開始對風頌好奇,而風頌想了想,「什麼叫特殊服務?」
林淼淼收回手讓風頌把磚放好,不去理林垚焱那一副丟人的頭「偷磚賊」的模樣,含糊地對風頌說。
「就是,做鴨啊。」
風頌一聽,做鴨啊!
「那做過啊。」
做過很多鴨啊!
林淼淼瞪大了眼睛,而後又覺得很正常,畢竟正經人家的男人哪個跑來做能當自己媽的富婆的小白臉?
其實這個傢伙這個長相,完全能夠自力更生的,靠顏值都能吃飯,沒必要這樣的。
林淼淼決定勸說一下風頌,她不想看這個男人當自己的爹,這是對她爸爸的不尊重,現在,又多了一點其他的感覺。
「其實啊,你這個臉,沒有必要靠這個吃飯的。你做這個,你父母不反對麼?」
風頌一聽就笑了。
「反對?不啊,那老傢伙可高興了。」
林淼淼眼前一黑!
果然啊,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男人做這種事情,搞不好就是家裏慫恿的!
這麼說來,這個男人也挺可憐的,他家人竟然讓他來伺候老女人掙錢,雖然這個老女人是她媽,不過林淼淼還是覺得風頌很可憐。
「你你父母是親生的麼?!太過分了吧!」
風頌搖頭,「不是啊,領養的。我出生就被扔了,然後就被領養了。過分倒是不過分,這是我自願的,我主動要求的。」
風頌這一席話,不光讓林淼淼側目,連拿着磚頭的林垚焱都抬起頭來,兩個人齊齊注視着風頌。
林垚焱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他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原來,強的代價就是失去一切。
他那種異於常人的強大,是不是在一次次掙扎謀生之中磨鍊出來的?
這個男人這麼瘦弱的身體,卻扛起了如此沉重的命運
他真是個爺們,很厲害。
林垚焱注視着風頌的目光從驚訝變成了佩服,而林淼淼的目光卻從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後面的憐憫。
天啊!
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小被父母拋棄就算了,結果被收養的人竟然讓他做鴨?
不不不,也不一定,可能是他為了補貼家用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掙錢,那作風是很猥瑣——
確實是很猥瑣,這個洗不掉。
她只能想辦法把他拉回正途上。
「不管怎麼說,這樣都不太好,你原來都做點什麼啊?」
風頌想了想,她在山上練金鐘罩走梅花樁徒手劈磚之類的就不用說了吧,師父也說了還是掩飾身份比較好,所以,風頌問。
「說做的特殊服務行麼?」
風頌:特殊服務還能說說。
林淼淼:完了,只剩下特殊服務了!
林淼淼困難地點點頭,「嗯行吧,除了做鴨,你們還做什麼?」
「做雞啊!比起做鴨,我還是喜歡做雞!本來吧,是其他人喜歡做雞,可是我覺得他們做的雞太沒味道,就我自己做雞啦。」
林淼淼眼前徹底要漆黑一片了。
天啊!
這是什麼魔幻的場景,她竟然完全無法想像!
當夜,林淼淼徹夜難眠,她懷疑風頌原來活在一個「yi
窟」里,那個地方的人都得是什麼樣的啊,小爹在裏面想不學壞都不行啊
不行!
她得想辦法把那個地方的位置套出來,然後把這個地方舉報!!
當夜,風頌倒是睡得很香。
她根本不睡床,而是吊了一根繩子,睡在繩子上,一邊睡覺一邊練功,睡的香甜無比。
去林垚焱和林淼淼學校當體育老師的事情,是林夫人求她辦的,原因是林垚焱他們學校里的體育老師被他們氣走了三個。
三個老師離開後,其他人都不願意去做體育老師。
林夫人則是一看機會來了,立刻花了不少錢,又給學校送禮又給老道長打錢,想要把風頌安排進學校里幫她管管孩子。
風頌也欣然答應了,她正好也想多了解了解林家這些人。
風頌雖然和這些人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根據她的判斷,這些林家的人骨子裏都頑劣有些大病,不過卻都不是什麼傷害別人的壞人。
林家林夫人又是個老好人,孩子們都變成這樣,肯定有原因。
道家講究個緣分。
她既然為了這些人下山,肯定要幫人幫到底。
畢竟,她可沒想過只當一陣子的爹,既然要做爹,那就要做一輩子的爹,做個終身制的爹。
全家這一夜都有各自的心事。
一向很早睡的林家大哥林麒卻沒有睡着,他坐在搖椅上晃啊晃,總覺得這個晃蕩少了點味道。
新來的那個小爹的身份他已經叫人去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他發現這個叫做風頌的「乾爹」,是個小道士。
從小是孤兒,父母不明。
被農村一個單身老人收養。
在山裏讀的小學初中和高中,高考成績全省前三,結果高考畢業後就不知去向,到了最近才出現,一出現就是「乾爹」的身份。
說是「傍富婆」,從他母親的模樣看來,更像是他母親有求於對方。
是什麼情況,能夠讓一個首富妻子去求一個剛剛二十歲還算是少年的人?
整頓家族企業?
不能靠一個學歷高中畢業的人吧。
教育孩子?
這個風頌本身就是個孩子。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真的是他媽媽貪圖這個風頌的美色?
這個理由最不靠譜,可是排除其他更不靠譜的,這個不怎麼靠譜的反而變得靠譜起來。
林麒捏捏自己的眉心,悠悠地嘆了口氣,仰起頭看向天花板,鳳眸隱藏着深深的隱忍。
對於他來說,林家還是毀了最好,他對於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感情,畢竟以他親生母親的死奠定的基業,他想到只會覺得噁心。
只是——
那個風頌今天去找了老二,又找了老四和老五,貌似還去哄過老六,就是沒有來看過他。
三天了,沒有看他一眼。
怎麼,和其他兄弟相比,他有哪裏不如人?
林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種莫名的勝負欲,可能他自己感覺,這個風頌和他一樣都是和這個「林家大家庭」格格不入的人吧。
也許
更是因為好奇,一種無聊了許久突然升騰出的好奇。
這個風頌滿身都是秘密,不是正適合他這種混沌度日的人來消磨時間?
又過了幾日,風頌剛剛辦好去林淼淼和林垚焱學校任職的當晚,林麒披着一件淺灰色的睡袍敲響了風頌的房門。
他眯着矜貴的鳳眸,輕聲說。
「我的房間有耗子,我能和你擠一晚上麼?」
風頌打開門,聽到有耗子,眼睛一亮。
「哦?耗子?!走啊,你帶路,抓耗子去!好久沒抓耗子了,不知道手生了沒,還挺懷念的。」
林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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