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將照片保存,然後回:「他跟我說過了。」
那邊沒再回。
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第一次見面就心動的人,時隔多年,就算再克制還是心動。
明知道宋芷柔發來就是讓她難受的,心情還是很複雜,又酸又澀。
她打開微信,給盛嶼川發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條信息,「晚上還回來嗎?」
論茶藝,溫虞當仁不讓。
她沒計較盛嶼川送個人大半夜沒回,一個「還」字說明她心心念念盼着他回來。
甚至還有點小委屈。
盛嶼川送宋芷柔到家樓下,才看到信息。
他拒絕了宋芷柔上去坐坐的邀請,「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嶼川。」宋芷柔叫住他,「你跟溫虞是真的嗎?是不是她逼你的?」
「你先休息吧。」他說。
然後發動車子,速度比平時開的快得多。
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他看了一眼被子裏的人,去浴室洗澡。
溫虞睡的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浴室有聲響。
不一會,水聲停了。
盛嶼川出了浴室,腳步聲越來越近,接着床邊的墊子往下一陷。
溫虞瞬間清醒,她倏的睜開眼睛,臥室里只開着床頭燈,盛嶼川側身坐在床上擦頭髮,半乾的發梢松松的搭在額前。
側臉線條流暢,光線柔和了他的眉眼,慵懶中又透出股欲色。
浴巾只繫到腰間,溫虞視線掃過魚形紋身,沒敢看其他的。
盛嶼川將頭髮擦乾,他看了眼完全將自己縮在被子裏的溫虞,有些好笑。
以前費勁心思,一心只撩撥他的人是她,現在巴不得連根頭髮絲都不漏出來也是她。
他到拿着吹風機吹頭髮,房間裏只有嗡嗡的聲音。
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偏偏這種時候才最要命。
曖昧中無聲中瘋狂蔓延。
吹完頭髮,盛嶼川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厚重的窗簾里透了些光出來,堪堪可以看見床上的人影。
盛嶼川上床,溫虞又將臉埋到被子裏一些,羞澀又緊張。
他們不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可那個時候的溫虞知道,盛嶼川肯定不會對他怎麼樣,所以她敢撩撥。
想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就算不喜歡,也會有生理衝動。
溫虞自覺的往裏側了身子,空出兩人之間的位置,即使如此,身邊那人的存在感還是難以讓人忽視。
衣服布料與被子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下一秒,一隻大手橫在溫虞腰間,盛嶼川貼了過來。
「盛嶼川。」溫虞叫他,臉埋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
「嗯。」他答,聲音很輕,有點溫柔。
「我們定過協議的。」協議里第一條就是不用履行夫妻義務。
盛嶼川「哦」了一聲,「協議我扔垃圾桶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作數。
溫虞急眼,轉過身,嗔道:「你怎麼能這樣?」
「哪樣?」溫虞昂着頭,髮絲戳到盛嶼川的下巴,酥酥麻麻的,「溫滿滿,你叫我回來的。」
溫虞:「」
「我」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黑暗中,盛嶼川勾起嘴角,啞着嗓子,「溫滿滿,我是個正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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