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袁哥愛我至深,才不會因為這個和我分手!」
司萱兒沒有後悔穿上法衣,這是她勝過司青、取代司青的證明。
一想到那個賤人已經屍骨無存,換她享受着司家資源,她就渾身舒暢!
她只是懊惱沒有問清楚法衣的效用,讓袁河因此煩躁。
「柳長老,你快告訴我,法衣怎麼解開?」
她還要趕回去安撫袁哥!
柳舜長老皺着眉頭,再次細細將司萱兒打量一番。
這丫頭,真是司嫵的女兒?
眉眼裏能找到一分司嫵的影子,至於品行,一分也無,絲毫不像!
若當年的司嫵是這般模樣,雲葳峰主何至於為了煉製這件法衣,耗費上百年的修為。
柳舜長老冷下臉,道:「法衣是峰主煉製鍛造的,只有他知道如何使用,等峰主出關你再來吧。」
「那我豈不是無法與道侶雙修了?!」
柳舜長老神色更冷:「外門大比在即,你應該把心思放在修行上,爭取在這次外門大比中有所收穫,一心只記掛着雙修,成何體統!」
司萱兒一臉不服:「我司家雙修秘法可助道侶淬體、淨化靈根,雙修亦是修行!」
「這就是你對渡靈秘法的理解?」柳舜長老的話語中,帶着無法理解的震驚,「你娘不該是如此淺薄的人!」
司萱兒突然慌了!
她差點兒忘了,在這些人眼裏,她的娘親是司嫵!
她娘怎麼說司嫵來着?
又急又燥的情況下,她竟然只能想到那些辱罵司嫵的話!
「渡靈秘法當、當然不是只能雙修!」司萱兒想不起來司嫵對渡靈秘法的理解,推說道,「只是我與道侶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想、想用雙修增進感情!」
柳舜長老聞言,再次感慨:追光而遇、沐光而行的司嫵,她的女兒,怎被養成了這般模樣?
他寧願相信,旁邊這個一直看樂子的司青是司嫵的女兒!
那藏在眼底的狡黠與嫌棄,實在太像當年偷偷捉弄他的司嫵了!
柳舜長老看向司青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但對司萱兒,就是另一個態度。
「你回去吧,法衣的事情只能問峰主。」柳舜長老趕人道。
確定解不開法衣,司萱兒反倒不着急走了,她害怕袁河發火的模樣,明明黑魔已經滌除乾淨,他卻越發暴躁,變臉比那變天還快。
她還不如留在這兒看司青出糗!
柳舜長老瞥一眼賴着不走的司萱兒,更加懶得搭理了。
他轉身,對司青說道:「貓貓被董峰主帶去了第一峰,他說貓貓太瘦弱,想把貓貓留在第一峰養一段時間,我看他給貓貓準備的都是上等靈食,稱得上用心」
柳舜長老說着說着,自己說不下去了,咬牙切齒地說,「董老頭那個臉皮厚的,非要你自己去領貓貓,不願意讓我帶回來!我看他就是不死心,想藉機讓你自己送上門,再找個由頭把你留在第一峰!」
柳舜長老說得氣急敗壞,「你且等着,等峰主出關,我們一定把你的靈獸帶回來!」
司青:「」
怎麼一峰之主還玩賴的?
不過
此事正合她意!
第一峰在景北魂圈定的範圍內,貓貓在第一峰,她就能循着由頭去第一峰呀!
再者,貓貓修為退化的內傷久久未愈,正是需要嬌養的時候,董放想拉攏她去第一峰,必然會嬌養貓貓!
吃白食耶!
不吃白不吃!
司青道:「恰好我這幾天忙着靈田裏的活計,董峰主養得用心,就先請他養着吧,等我多賺些靈石,能餵養得起了再接回來。」
「對對!」司萱兒刷存在感地插話道,「司青師妹雖然貧困,但心有大志向,她為了賺靈石,代工了三個人的活計!我和袁哥還有烏暘的活兒全歸她了,哪有時間飼養靈獸!」
柳舜長老面露詫異:「你接了代工?」
司青點頭。
「缺靈石?」
司青又點頭:「缺。」
柳舜長老皺眉:「宗門弟子可以通過八通閣接取任務賺酬勞,只有那些晉升無望又胸無大志的人,才會在宗門接取低廉的代工討生活,你快退了吧,別讓這些瑣事佔據你修行的時間。」
「不能退!」司萱兒比司青還急,「她接任務的時候放出了豪言壯志,怎麼能出爾反爾!」
司青也跟着搖頭:「我不退,一人一天10顆極品靈石,加起來就是30顆極品靈石,多好的生意啊!」
「才30顆」柳舜長老話到嘴邊又愣住了,問,「你說什麼靈石?極品靈石?」
「對啊!烏師兄和司師姐出手闊綽,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啊!」
柳舜長老先前以為,司青沒有熟悉宗門規則,着急賺靈石吃了暗虧,把代工退掉便是。
聽了這個超出尋常的報價和司青與幾人的約定,他看向司萱兒的目光,瞬間銳利了!
這幾人,是故意的!
想讓司青困於靈田,無暇修行!
好歹毒的心腸!
偏生宗門允許代工,挑不出司萱兒等人的錯處。
他又不忍責怪司青。
他在鑒影靈鏡里目睹了司青痛失家園,她是無依無靠的散修,是對弱小靈獸充滿愛心的乖孩子,她剛在宗門安定下來,就想趕緊多賺點靈石討生活,她有什麼錯?
「接了三個人的代工,你還有時間修行嗎?」柳舜長老憐惜地問。
司青聽出柳舜長老的關切,心中暖洋洋地說道:「剛上手會忙一些,後面就有時間了,您放心,我還想要火熔晶呢,不會懈怠修行的!」
柳舜長老稍稍心安一些:「你心中有分寸就好,修行一途太長太遠,需得自己辨明是非對錯。」
柳舜長老說這話時,瞥了一眼司萱兒,眸中儘是失望。
司萱兒沒注意到這些,她一直盯着司青,覺得司青在嘴硬,一心等着看司青的笑話。
是以,她不知道也猜想不到,柳舜和常至悟兩位長老,認識到司嫵的女兒被養歪了時,內心有多鬱悶。
長老閣里,柳舜長老連聲嘆息:「峰主記掛她們母女多年,又礙於當年約定,不敢私下打擾,沒想到司嫵的女兒被養成這個品性,若是司嫵知曉,怕是會後悔當年為尋求突破,外出遊歷。」
常至悟長老心裏泛起嘀咕:「常老頭,你說這司萱兒,有沒有可能是峰主的女兒?」
柳舜長老瞪眼:「你胡說什麼?咱們峰主也不是這個品性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峰主太重視司萱兒了,為了煉製法衣能耗費百年修為,每次閉關都叮囑我們特意關注有沒有邊城來的司家女兒,見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法衣交給她,都等不到他出關親手交予。只是故交的女兒,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柳舜長老捋着鬍鬚,若有所思:「峰主的確從未有過道侶,若司萱兒是峰主的女兒,峰主見到她,定會失望至極。」
「所以,我們要好好教養她!」
柳舜長老:「?」
常至悟長老已經在心裏列計劃了:「峰主的女兒也是咱們的晚輩,不能眼看着她長歪,必須糾正過來!我觀察過了,她資質不差,我有信心在外門大比前,將她的修為提升到築基!」
柳舜長老想到那個只想着與道侶雙修的司萱兒,他寧願相信,司青能在外門大比前築基。
司萱兒更沒想到,常至悟已經為她定好目標了,她正挽着袁河,在靈田裏秀着恩愛當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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