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任喬安再惆悵那一對情侶不愉快的事,周楚打電話讓周亦彤的保姆接她回家,而他直接帶任喬安出去逛街。
他們去了很多地方,周楚甚至買了他們今晚要穿的睡衣,他送給任喬安很多禮物,最後才拉着任喬安,往上一次她給買趙忘生買安全套的那個店走去。
「我和那個弱雞不同,我得用大號。」周楚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個盒子,炫耀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臨了還問任喬安:「你喜歡什麼樣的?」
任喬安看得出來周楚的小心思,用禮物掩蓋他的真實目的,說白了就是男人奇怪的勝負欲。
他興奮過了頭,任喬安也沒打擊他的興致,這個周楚已經脫離了她一開始的預期,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一些。
任喬安必須承認,她對周楚有了幻想,但如果兩個人想一直走下去,就必須面對這一天。
不止是親密關係,還有不太和諧的家庭關係,這段關係需要彼此讓步,而不是任何一個人單方面付出,所以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和周楚談一談。
周楚約了京城最好的酒店,酒店很豪華,開着一晚上要二十萬的豪華套房,房間帶着空中花園,氣氛浪漫非凡。
定房間的時候是下午,任喬安和周楚卻是晚上才到,房間經過一下午的精心裝飾,裏面擺滿了玫瑰花,地上是花瓣,桌上是整朵的花,花瓣上的水珠讓花看起來嬌艷欲滴。
空氣內外都充滿了玫瑰花香,在熱戀中的男女看來,那就是愛情的香味。
「呃我就是說我和女朋友入住,沒想到他們整成這樣。」周楚很明顯也有點吃不消這些「火熱的愛情」,尷尬而又欲蓋彌彰的解釋。
主要他也不知道任喬安喜歡什麼花,所以就只提了他們兩個人的戀愛關係,讓酒店自己準備。
玫瑰花是最穩妥的花。
「沒關係,雖然艷俗了一點,但是我很喜歡。」任喬安反而比周楚自在,這玫瑰花一看就是很貴的品種,可比趙忘生送她的月季花美了不知多少倍。
其實她沒有特別喜歡的花,誰令她心生歡喜,她就喜歡誰送的花,就這麼簡單。
「不過周楚,我們都不是單純的送花,就能確定關係的年紀了。」任喬安走到臥室的床邊,坐在床邊上,白色的絲質床單很柔軟,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清冷的光。
床上放着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水晶杯,紅酒下鋪着玫瑰花瓣,襯得花瓣艷麗中帶着一絲清涼。
這張床用來情侶增進感情在好不過,任喬躺進去,柔軟的床墊下陷,一邊的玫瑰花瓣順着斜坡落到任喬安四周。
她今天本就美,再加上穿的裙子和花瓣很像,整個人肌膚雪白,像被玫瑰花瓣包圍一般,藏在玫瑰花從中最美麗的一朵玫瑰,引人深入滿布荊棘的花叢,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採擷私藏。
周楚緊跟隨她,攀附上來懸在她上方,聲音低啞:「那我應該如何做?娘娘給我指條明路,可好?」
為了給她自尊,為了讓她知道他們是被尊重的關係,他能想到的他都給了,如今只有想不到的,需要她來提點。
成年人了,該跳過無用的試探和曖昧。
願意就給,不願意就不給。
任喬安伸手攀上周楚的後頸,不用使勁兒,只是微微引導,就可以輕鬆拉下他。
周楚配和的低下頭,卻在兩人唇齒接近的時候,任喬安俏皮一笑:「洗澡去,你一股煙味兒。」
他抽煙這件事她清楚,最近煙量加大,她也知道。
她不是那種聞不得一絲煙味兒的人,但是周楚喘息間的煙草味非常明顯,想來剛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藏在哪裏又抽了根煙。
周楚被她吊足了胃口,又被她直接拒絕,找理由嫌棄。
也不惱,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兩下,道:「遵命,娘娘。」
唐喬安躺着沒動,望着床頂上複雜花紋的刺繡,內心裏面格外平靜。
這一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事,關於周楚,沒有她不可惜,可是有好像也不錯。
昨天他媽媽到訪,讓任喬安警惕起來,周楚不可能就這樣陪她廝混多久,他的家庭不接受她身份「低賤」,周楚可以撐着,可以去抗爭。
但是未來還很長,一旦她爸爸反過來,到時候所有周楚家庭對她的意見,都會反噬到周楚身上。
她不敢保證,她爸爸會聽她的話重新生一個兒子,永遠放過她這個女兒。
這幾天在她臆想中,趙忘生爸爸冒犯她之後,她昏昏沉沉之間,她爸爸跑進來卻關心尹阿姨有沒有受傷的時候,周楚也跟着跑進來,直接跑向她。
眼裏沒有任何人,只有她。
周楚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終於換掉了他那些仿真的動物圖案內褲,換上了今天中午任喬安買的那些純色內褲。
他敢就穿着一件跑出來,這是任喬安始料未及。
這人,感覺他腦子裏除了工作以外,其他區域都未開化,原始人的未開化,不是封建思想食古不化。
夏天其實不冷,任喬安以前生活的生活區,男人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一條大褲衩出來納涼很常見,但是周楚就是故意在秀身材。
他真的對自己很自信,任喬安甘拜下風。
不過他的身材也是真的好,小麥色的皮膚下,肌肉緊緻一點贅肉都沒有,身材比例又是完美的長腿細腰八塊腹肌。
不過真理說:帥不過三秒。
周楚站在她面前,做了個健美先生的標準姿勢展示肌肉,還很油的問了一句:「滿意嗎?」
任喬安坐在床邊沒搭理他,油鍋里炸了都沒有他油。
把手上的手機放下,她剛剛在搜索軟件上搜了一下她爸爸的名字,但是出來的「任鴻琛」都不是她爸爸,最後在企業誠信引擎上,搜索喬安集團,才找到了她爸爸的名字。
不同於別的企業家,功成名就之後就開始立各種各樣的人設,到處開設講座宣傳慈善,並且教別人成功的心得,也不像那種「升官發財死老婆」的人,一有錢就到處玩女人,尤其愛和娛樂圈的女明星廝混,緋聞佔據整個新聞頭條。
「任鴻琛」這三個字,就這麼寡淡的寫在喬安集團的第一位。
後面跟着的董事長三個字足已顯現他的地位,但是身後的簡介只說了他的年齡,早年喪妻現有一個女兒。
「喬安集團」的名字,十五年前改的,對外的理由是股份整合。
任喬安翻遍整個集團新聞,都沒能在裏面找到她爸爸的一根頭髮,這說明她爸爸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住在城中尊貴且廉價的老房子裏,偽裝成為一個斷了腿的失意中年男人。
大隱隱於市。
任喬安小學和趙忘生母子接觸的多,初高中住校生活自理,對自己的爸爸並不上心,要不是周楚媽媽昨晚找她,她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把公司的名字,改成了她的名字。
如果周楚媽媽昨晚說的是事實,她爸爸主動向周楚提供訂婚宴的場地,那麼她爸爸一定已經參與到這場爭鬥里,甚至和周楚的家人是一個立場。
只是他愛下棋,願意在棋盤外操控全局,從來不出面,更不會親自下場廝殺。
他們是父女,對於她爸爸,她還有點了解。
任喬安起身,拿起購物袋裏買的黑色睡裙,對周楚說:「我進去洗澡,你把我包里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任喬安沒明說,拿着睡衣就進了浴室,如果周楚不拿,等會兒她就主動拿給他看。
早在昨晚她就想清楚了,她不是被動的人,既然覺得周楚不錯,想和他發展,那很多的禁區和底線應該提前說明,而不是自己悶着讓對方猜。
而周楚一聽有東西給他看,立刻高高興興的跑到一堆購物袋裏找她早上拿着的手提包。
這個黑色皮包,是之前給她買衛生棉時,周楚買的那個,現在看來裏面裝的有點鼓,周楚覺得有可能是任喬安給他的禮物,拿起包的時候特別興奮。
回到床上,周楚把花瓣全部掃到一旁,紅酒也端走嫌它愛地方,打開皮包看見裏面沒什麼東西,卻有一厚摞a4紙。
「難道是寫情書了?」
自信的周楚拿出那一厚摞紙,雖說這只是個玩笑,但他確實想不到有什麼事是不能開口明說的,非要轉個彎。
展開看時,看見裏面的每一個字,周楚只覺得整個人渾身冰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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