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喬安回到休息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卻聽見裏面有人在說話。
「聽說咱們學校的風雲學姐,今天一來就被人在大廳拉住了,現場上演原配打小三!」一個女聲高聲傳播她聽到的最新消息,絲毫不在乎他們的談論被人聽見:「想不到她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學校論壇說她突然有錢了,開的車都是一百多萬的豪車。」
任喬安的腳步一頓,知道他們是在說她,她甚至聽聲音就能分辨是誰在說話。
一個男聲問:「你說,她一個暑假就鹹魚翻身,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還能怎麼辦到?從她進入醫院開始,每天都不要臉的跟着宋副院長,生怕副院長看不見她一樣,就算是副院長點名罵她,要她實習失敗,她還是跟着副院長。」
她們捂着嘴,笑得很齷齪:「她那點想靠美貌上位的小心思,傻子都看得出來,全醫院誰不知道。」
任喬安一愣,原來她跟着宋教授巡房的舉動,在醫院人的眼裏是這樣不堪的動機,她想勾引宋教授?
另一個恍然大悟:「我聽說她當時為了當宋副院長的研究生,連保研的資格都能放棄,真的是目標明確,不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等佩服。」
這話說出來,聽不出來是嫉妒還是羨慕。
「那這麼說來她真的是慣三啊,不對,說不定是同時被好幾個男人包養呢。」他說的酸味十足:「才幾天就換了好幾輛車,說不定早就被人睡爛了。」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好歹也是個女生,要名聲的好不好?」另一個聽不下去了,然後話鋒一轉,笑道:「說不定以人家這種堅韌不拔的精神,宋教授也受不了美色的誘惑,以後會提拔她當行政院長呢?」
「切,也不看她自己配不配?!」
「她充其量也就是個賤三,行政院長是副院長夫人,宋教授的老婆,那可是個人美手狠的主兒,任喬安也就是命好沒被發現,不然有她好果子吃!」
「肯定不是被人家扇了兩巴掌解決的事。」
眾人想一想也是,又有人說:「你們不知道,宋教授一聽有人在大廳打任喬安,立刻放下病人就跑過去幫她了,一點副院長的形象都顧不上,說不定兩個人早就有點什麼了。」
「我也聽說了,那邊的護士說,宋院長上一次這麼失態,還是幾年前院長夫人被人在大廳找麻煩的時候呢。」這麼一說,宋院長真的和任喬安有點什麼,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任喬安。
說到這裏的時候,任喬安聽不下去了,挺直背脊,推門走進休息室。
說她不行,說宋教授更不行。
任喬安一走進去,整個休息室就安靜下來,她也沒有正面回應,或者斥責他們亂傳流言蜚語抹黑她的名聲。
只是一眼望過去,所有的實習生都在場,不管他們其中有人其實一句任喬安的壞話都沒說,但是他們沒有制止,就說明他們認同這些污言穢語。
剛剛圍在一起說話的人,見被正主撞見,有一點尷尬,同學一場,再不齒這種行為,面子也要過得去。
上大家都找了個藉口準備藉故離開,畢竟說閒話被人家聽見,已經夠難堪了,要是被任喬安借着宋教授的勢力打擊報復,那簡直划不來。
但任喬安面無表情,看着這些她的同學,以前在學校彼此雖然認識,但是沒有什麼交集,後來實習分科室,平時在醫院她最忙,沒什麼時間接觸。
她私以為,自己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卻想不到所有人對她都有意見。
因為她發生了一點小事,就聚集在一起背刺她,甚至是什麼難聽說什麼。
「你們說我可以,但是請不要說宋教授。」任喬安自知她現在的狀況,已經被人定在了恥辱板上,但是她不想連累宋教授。
「如果你們有一點點了解的話,就應該知道宋教授和他的太太非常恩愛,他的太太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兩個人的故事在網上廣為流傳。」任喬安想了想,如果連陸雯雯都知道宋教授和他太太的關係,那麼這些人未必不知道,只是想靠着自己的齷齪想法,過一過下流的嘴癮。
「那可不一定,俗話說得好,男人再聽話,也抵不過會勾人的的小三。」其中一個女孩兒回懟任喬安,故意把「小三」兩個字說得很重,來提醒任喬安現在是什麼處境。
另一個直接開口接話道:「就是,誰不知道宋太太現在在國外開演奏會?說不定有人就是看準了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故意去引誘宋教授呢?」
一個休息室,大家好幾年的同學,三兩個人帶頭說任喬安不好,另外的人都默默聽着,沒有一個人想要為任喬安說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們願意這樣想,就繼續自我污染吧。」
這樣下去,這個休息室也會是烏煙瘴氣,為了宋教授的家庭生活再鬧出動靜,到時候只會給宋教授抹黑。
任喬安已經無力和他們爭論什麼,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拿了自己的包,又先一步走出了休息室。
「哼!我怕什麼?!我又沒勾引宋教授,我也沒有被人攔住在醫院大廳打臉。」任喬安還沒走遠,聽見身後的人說了這麼一句話,應該是有人勸說得最凶的那一個,她氣不過,說了這麼一句話。
見任喬安逃走,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立刻勝利似的笑了笑,對着同桌的人說:「看到了沒,她自己都默認了,要是她沒有幹這些事,她的車哪裏來的?她那好幾萬塊錢的包從哪裏來的?」
任喬安一個暑假不見,從一個靠獎學金和打工生活的窮學生,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女」,她沒有干噁心人的事,怎麼會被兩個原配聯合起來堵在門口?
她肯定幹了!
「我勸你們不要和她走的太近,萬一宋院長的太太殺過來,可不是扇兩巴掌就能解決的事,宋教授必定惹不過他的原配夫人,到時候你們都得被她連累。」
大家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剛剛他們說了不少話,任喬安一句都沒反駁,也沒有為自己辯解,而且她臉上的紅印子很明顯。
但很顯然,在某些人這裏不算,她早就看任喬安不順眼了,又說了一句:「每一天她下班她都不走,在這裏裝勤奮,為了偷偷看宋副院長几眼,找機會介入院長的婚姻。」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女人做到她不知羞恥的地步,也真是令人佩服。」
「她那些不勞而獲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些話說得雖然有理,但是也過了,畢竟任喬安和宋教授並沒有被人抓住事實,而宋教授也不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
幾個人均說自己還有事,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休息室回到自己實習的科室。
任喬安倒追宋副院長的「禁忌之戀」,只是他們之間的玩笑話,要真的說到宋副院長面前,萬一任喬安成功把他翹到手,到時候說給院長聽,那他們的工作就不保了。
畢竟院長最忌諱別人亂傳這種緋聞閒話,他們來的第一天,院裏的護士就私底下告訴過他們底線了。
以前有個護士趁着院長和夫人鬧了一點矛盾,敢正面勾引院長,給他送餅乾留電話,還挑釁院長夫人,可是當場被院長夫人把她餅乾扔回在臉上。
院長夫人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羞辱那個護士,院長寵妻眼裏沒有其他人,當場就辭退了她。
他們可不想因為說閒話,得罪任喬安,最後捲鋪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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