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在雨中快速行駛,周楚自從將任喬安抱上車以後,一直緊繃着臉。
任喬安也不問,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車停在別墅樓下,那幾個保鏢的車沒有跟過來,外面下着大雨,裏面沒有開燈,整個別墅都籠罩在一片漆黑的潑墨之中。
周楚停好車,繞過車後將剛剛打開車門的任喬安拉下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用的是他平常對待外人的力氣。
「啊!」任喬安措不及防,被周楚扯疼了。
但周楚沒有絲毫猶豫,拉着任喬安一路往樓上走,期間任喬安幾次差點跌倒,周楚都沒有放慢速度,完全拖着任喬安走。
他這氣勢太強,導致張阿姨看見了都不敢阻攔。
到了樓上,周楚將房門關上,捏着任喬安的胳膊,咬牙切齒道:「任喬安,你好大的膽子!傷了人就逃跑!不怕被警察抓回來,罪名加重?!」
他這樣說她,任喬安反而覺得搞笑。
她自然是膽子大,才敢蓄意報復陸雯雯。
「打個人的事,前面有路雯雯給我做示範,談不上膽子大。」任喬安從他手上掙脫,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氣定神閒:「周少爺準備怎麼處置我?動私刑?」
看樣子陸雯雯沒有報警,說不定會讓周楚把她綁到山上,再對她進行雙倍甚至更多的懲罰,任喬安一點都不意外。
「周少爺放心,你不報警,我也不會報警。」大不了再想辦法報仇,反正她已經不在乎一切身外物,無所謂他們是報警抓她,還是公報私仇。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打了人你還這麼囂張?!」而周楚氣的卻不是她打陸雯雯的事,卻在聽見她的話以後,一腔怒火被她熄滅。
眼前的任喬安,又回到了當初陸雯雯打她的那一天,平靜無波的情緒,保持着她骨子裏的風度。
但也疏遠。
「為什麼不告訴我?!」周楚惱怒,他被她摒除在外,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接受過他。
「怎麼?覺得你妹妹虧了?」
為什麼不告訴他還需要解釋?
任喬安明知故問道:「既然不報警,那正好,這個月的工資你不用給我發了,她打了我不止六槍,你賠那點錢,現在我加上我這個月的工資全部賠給她,算起來她還賺了一萬呢。」
這麼算起來,陸雯雯確實比她值錢。
「任喬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說風涼話,周楚捏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着自己:「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恣意妄為,會帶來什麼後果?!你倒是有能耐,偷偷跑了那麼遠!」
「你知不知道,他們如果報警,你要去坐牢?!」周楚氣的想捏死她:「到現在你還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是不是要等到了牢裏,你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做錯?我做錯了我自己承擔,有你在這裏生氣的餘地嗎?」任喬安回望他,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哦~~~對了,你是我男朋友,我應該告訴你,尋求你的庇護」
但是話沒說完,任喬安就笑了,笑的很大聲。
掙脫不開周楚鉗制住肩膀的雙手,任喬安也不掙扎,對着他一直笑,然後受捏住t恤的下擺,向上一翻露出她光滑平坦的肚子。
「任!喬!安!你做什麼?!」周楚眼疾手快拉住她:「你要作賤自己到什麼時候?!」
「作賤?怎麼能是作賤呢?」任喬安收起了諷刺的笑容,認真的說:「我這是『報恩』,報你拆散了我和趙忘生,還要收留我的『恩』,報周二少爺沒讓我去坐牢的『恩』。」
真當她是傻子偏嗎?
刁難趙忘生,討好陸雯雯,得到她。
他們兄妹倆一環扣一環,各自得利。
不,或許趙忘生也不是他們兄妹倆要對付的主要目標,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只是單純的為了讓他的「好妹妹」得償所願,她任喬安只是周楚順帶嘗一嘗的甜頭。
現在這個甜頭,她讓他嘗。
但周楚卻受不了這樣說,警告她閉嘴:「不要這樣說,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還是可惜我?」任喬安反問:「可惜我還沒讓你睡成,就進去吃牢飯了?」
她不加掩飾的直白,令周楚一時間無話可說。
但任喬安沒有打算繼續放過他,脫不了自己的衣服,便開始用力掙脫周楚的控制,嘴裏的話越來越傷人:「也對,我現在這個髒兮兮的樣子,只要不是餓極了,你也看不上。」
「我先去把自己洗洗乾淨,周少爺滿意嗎?」
雖然她用李莉給的濕巾擦過臉和手,但是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她還是被土包圓了,就是一個泥人。
周楚感覺自己顱內神經一根一根在繃斷,經過一天的驚心動魄,他已經沒有精力和她鬥嘴,在他神智清醒的現在,時刻提醒自己是個成年人,面前站着的是個女人,成年人不能對女人動武。
她說想去洗一洗,周楚才緩過來喘口氣,現在的狀況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一下,或許她洗個澡之後能夠再清醒一點。
「我去給你放水。」她也跑了一天,相信現在泡個熱水澡,一定可以舒緩她的緊張。
然而,任喬安就是不想放過周楚,周楚進浴室以後,沒兩分鐘就任喬安就進來了。
「你說,我穿這件好看嗎?」她手裏提着一件水紅色的透紗睡裙,肩帶很細,就是一根光滑的綁帶。
這條睡裙是周楚買的,當初任喬安跟他回來以後,他腦子裏就總是不安寧,任喬安又不怎麼愛逛街,所以他買了幾條一直放在衣帽間裏,掛在他的大衣裏面。
周楚覺得兩個人的感情還不到時候,他們開始的倉促,貿貿然拿出來會起反效果,萬一被任喬安覺得,自己只是貪圖床上那一點點事,到最後失了和她交心的最好時機,得不償失,所以至今都沒有把它拿出來過。
誰想到任喬安這一次去衣帽間,居然把它拿了出來。
任喬安笑着問:「還有玉色和幾條青藍色,你滿意哪一條?我可以出去換。」
周楚比她生活的精緻,或者說周楚一直試圖把她打扮精緻,就像每個女孩子從小有個洋娃娃一樣,不管家庭條件如何,都要把洋娃娃打扮漂亮。
睡衣這種東西,周楚弄了很多條,甚至還細分為:可以外出穿,在家穿和兩人私密時刻穿。
任喬安拿的就是「兩人私密時刻穿」的那幾條。
那條水紅色的沙質睡衣,顏色飽滿高級,將任喬安的皮膚襯得像玉一樣白。
這種場景光在腦子裏想,周楚都覺得自己會渾身冒火。
但此刻周楚只有眼睛發紅,直接打開花灑的熱水,轉過身對着任喬安,雙手一合就能勒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
「任喬安,我真想抽你!」
真抽,不含一絲曖昧的說法。
他把任喬安按在花灑下,兩個人都被熱水打濕,周楚卻還是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一隻手將她反手制住,另一隻手直接撕掉了她身上的t恤。
「你的心是鐵打的?!我把你從陸雯雯那裏保下來,你還要這樣對我冷嘲熱諷?!」繞是周楚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是他手段不光明在先,任喬安對他有情緒,他都可以理解。
可是聖人,也受不了她這樣陰陽怪氣下去。
周楚壓抑不住,伸手握住她心臟的位置,他竟感受不到她心跳的節奏。
「任喬安,老子要睡女人,沒人能反抗!根本不需要和她商量!」她不是總愛拿這件事戳他的肺管子嗎?
他所有的好意都被她用這個理由曲解,那他就讓她嘗嘗這麼說的後果。
可是,任喬安沒有反抗,一點掙扎都沒有。
周楚抬頭,看着閉上眼的任喬安,恍然覺得她接受了審判。
打陸雯雯的後果,坐牢或者被周楚用「恩情」要挾,她都預料到了,也都全盤接受。
這樣的人,他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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