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豪,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今天到底抽了什麼風?」
耗子聽到甄聞心喊他本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貌似他們自從高一相識以來,甄聞心除了心情極為煩躁的時候會喚他本名,否則絕不會直呼其名,「耗子」這個外號雖然不好聽,但是他情願甄聞心喊自己「耗子」,也不願意甄聞心喊自己的本名,因為這就代表着出事了。
耗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確認自己今天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惹甄聞心生氣,今天甄聞心從上學開始就睡到剛才,自己剛才的表現得言聽計從,又怎會惹甄聞心生氣?自己什麼都沒幹啊。
「心姐,您怎麼了?心情不好?」
「耗子,你給我正常一點,有事說事,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弄就是了。」
「此話當真?」
「真,比真金都真,你說吧。」
甄聞心也是沒有辦法了,剛吃下的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她本身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耗子這一套,哪怕自己的煙盒裏只有一支煙,只要耗子擺出這副姿態,她也只能乖乖的把最後的「海底」拱手相讓,於是她開始討饒了,但願耗子的要求不要太過分,不過要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一次絕對是一個「大麻煩」,耗子的要求大小一般都和諂媚程度成正比,這一次絕對是要獅子大開口了,但自己也只能答應了,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碎成渣了。
「心姐,我想要你啊。」
這話一出,甄聞心懵了,自己何時成了物品,還能別人擁有?手中的香煙掉在了地上,一臉疑惑的看着耗子。她根本無法理解耗子的腦迴路,真是讓人恨不得想要一腳把他踹死,好吧,要理智,要克制,殺人是犯法的。
可是耗子卻漲紅了臉,他的表達可能有些瑕疵,讓甄聞心誤會了什麼,其實他只是想認真的和甄聞心表白。昨天他想了一夜,他確定自己愛上了甄聞心,三年的同桌關係,幾乎可以說三年間的每一個白晝,都是他陪伴着甄聞心,即便他本身也只是把甄聞心當做普通朋友,可是那組照片以及甄聞心昨天的表現,卻成為了這一切的導火索,將沉澱在心底的朦朧愛情爆發了,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而在他看來,三年的朝夕相伴已經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追求了,於是他便將甄聞心帶到了平時吸煙的廢棄保健室,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甄聞心,我喜歡你。從高一開始我們就是同桌,直到現在,期間經歷過等次分班、文理分科,可是我們依然沒有分開,我希望三年的朝夕相處,可以換作一輩子的日日夜夜。我喜歡你,即便你一直表現得像一個假小子,和男生們混在一塊,可這也無法改變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生這個事實,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甄聞心懵了,這是表白?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同桌?甄聞心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耗子。每一個花季少女都憧憬着愛情,甄聞心自然不會例外,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的接受別人的表白,更何況這個人竟然是耗子,甄聞心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就像是上天跟自己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
她能接受嗎?答案是否定的,她不可能接受耗子,並非是耗子不好,而是她希望的那個人並不是耗子,而她一直將耗子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是閨蜜,可以說耗子在她的心目中是沒有性別的,她也根本沒有想像過耗子有一天會向自己表白,可是這件事情偏偏發生了,她顯得茫然,她不知道如何拒絕耗子,只不過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答應耗子,無論出於怎樣的考慮,她和耗子都不可能發展為情侶關係,耗子這般作為只會令她困擾。
耗子見她遲遲沒有給自己答覆,便直接拉起了甄聞心的手,將甄聞心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每一次見你,我的心都不自覺的劇烈跳動,我曾想過遏制這種衝動的想法,可是我發現我按耐不住了,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今後各奔東西,我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會是多麼空洞。甄聞心感覺到了嗎?這顆為你跳動的心,如果你不說話,就當作你同意了。」
從始至終耗子的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不斷的閃避着耗子炙熱的目光,可當耗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的時候,她能夠感受得到耗子強有力的胸肌,以及撲通亂跳的心跳,她終究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少女,頓時一陣臉紅,內心也是小鹿亂撞,更為不知所措了。
「耗子,你很好,可是你也知道,我一直拿你當做朋友,你突然告訴我,你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耗子並沒有放下她的手,而是將她的雙手捧在了自己的手中,炙熱的目光不減分毫,而甄聞心也只能低頭閃避着這炙熱的目光,她完全不敢直視耗子炙熱的眼神,她害怕自己淪陷,更害怕自己頭腦一熱答應了耗子,耗子剛才的舉動已經令她動搖了,她感受得到耗子胸膛間的力量,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漸漸的融化。
「或許我還沒有達到你期望中男友的標準,可是請你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為了你而改變。」
甄聞心終於忍受不住了,她的心已經產生了動搖,她無法牴觸耗子的糖衣炮彈,臉漸漸泛紅,甩下耗子的手便飛快的跑出了廢棄的保健室,直接衝出了校園,到校外的小賣部,買了一盒煙,顫抖的手幾乎是將香煙塞進了嘴裏,打火機也極不如意,點了好幾次,都沒有點着。
終於點燃了香煙,猛吸了一大口,香煙幾乎燃燒了三分之一,大量的尼古丁直衝大腦,剛燃起的愛情火苗也熄滅了,她也恢復了冷靜。
她與耗子根本不是一路人,耗子是很多女生暗戀的對象,雖然跟着自己一起吸煙翹課,但是依然成績優異,而自己不過是個成績差,還有諸多陋習的壞女孩,她不可能接受耗子,背後的非議她絕對無法承受,而且她清楚,她和耗子之間只是普通朋友,她從未在這段友誼中投入其他的感情,他們的友誼只是單純的朋友情感,她自認沒有摻雜任何感情,可是耗子為什麼會對她產生感情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耗子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目送着甄聞心進入商店,他看着甄聞心叼着香煙走出商店,看着甄聞心顫抖的手點不着香煙的樣子,他躲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這是一個女生猶豫的表現,若是此時自己出現在她的身邊採取進一步的措施,應該就十拿九穩了,可是自己的雙腿就好似被釘在了大樹的背後,無法動彈。
甄聞心將燃盡的香煙掐滅,又點燃了一根,貌似想到了什麼,轉頭回到商店,拿了一瓶大瓶裝的炸彈二鍋頭,擰開了瓶蓋便直接往自己的口裏關了進去,辛辣的酒味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看着這一幕的耗子,終究還是衝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白酒,並且將她口中的香煙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甄聞心,該傷心的人是我吧!你在這裏喝酒幹嘛?你很喜歡喝酒嗎?」
甄聞心懵了,耗子不是已經被自己甩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怎麼知道自己會來商店買煙?不過這並不重要,她一把奪過自己的酒,又往口裏猛灌了一口,只見一瓶白酒就不見了三分之一,甄聞心也被辛辣的酒味辣得直落淚,完全不管耗子的存在。
泥菩薩尚有三分脾氣,更何況剛剛表白被拒絕的耗子呢?再次奪過甄聞心手中的酒瓶,將酒瓶中剩餘的三分之二的酒液一股腦灌進了自己的口中,作為一個從未碰過白酒的少年,他哪有這個酒量,一瞬間腦袋便被躁亂的酒氣沖得劇痛,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原本他準備了很多話要對甄聞心說,可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說話,頭部的劇痛,令他已經無暇顧及身旁的甄聞心了。
甄聞心也感受了頭部的疼痛,但這還是她能夠接受的範圍,但是身旁的耗子卻表現得十分難受的樣子,貌似有些喘不過氣的樣子,甄聞心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儘管自己的身體也有一些不適,卻也顧不得其他了,攙着耗子便往學校的方向走。
「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一甩手就將甄聞心摔倒了,可甄聞心還是爬起來繼續攙着他往學校走。
「好,你自己能走,那你能攙着我一點嗎?」
甄聞心不管不顧的將他扛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稿子也沒有了反抗,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訴說着自己的喜歡,而甄聞心默默的聽着,內心堅硬的外殼也不斷的消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已經接受了耗子,只不過她並沒有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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